只要杀了罗辛,然后把所有的锅,一股脑都扣在罗辛头上,就说是罗辛主张抢劫客商,然后试图与官军顽抗,自己苦劝不听,惨败后罗辛还想挟持其他海盗,远走高飞,于是自己忍痛除掉此人,为主公,为朝廷除害。
想到这里,蒲令不禁阴阴一笑。
于是他脸上,突然就露出了痛悔之色,他望向罗辛,招呼了一声,“哎!悔不当初!事已至此,我等又该如何是好?不知罗贤弟可有什么主意没?”
他一边说,一边晃晃悠悠,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迈步向罗辛走去,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左手,偷偷地藏在身后,一把雪亮的尖刀,此刻正被他牢牢地抓在手上!
罗辛受伤也不轻,一截被打烂的船板,重重砸伤了他的左腿,以至于他现在只能坐在地上,左腿上鲜血淋漓,一看就是骨折了。
看到蒲令前来,他也是叹了一口气,瓮声瓮气地说道:“俺一个粗人,能有什么打算?一切都由你蒲老大说了算!”
蒲令故作关心地蹲下,望着罗辛,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咱们兄弟多年,分什么老大老二的,我知道你一向……”
他一边说着,左手却是偷摸地开始缓
缓移动,身子也微微地向罗辛靠拢,随时准备刺出如毒蛇般致命的一刀!
罗辛望着蒲令,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呵呵,我一向如何?”
望着罗辛的笑脸,蒲令突然觉得有些不对,然而,他发现的已经太晚了!
蒲令正要急退,却见罗辛的左手,突然猛地挥起,巨斧带着冷冽的杀气,发出呜呜的声音,拼命地向着蒲令斩去!
噗呲一声响,蒲令只觉得身上传来一阵剧痛,讶然看去,却见罗辛手持巨斧,狠狠地在自己身上,砍了一斧!
蒲令右手被砍断,身上血流如注,皮开肉绽,森森的白骨露了出来,疼痛和恐惧,让蒲令扔了手中短刀,开始拼了命地不断后退。
然而罗辛马上又是狠狠一斧,重重地斩在蒲令的身上,蒲令只觉得一阵剧痛传来,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罗辛强忍腿部疼痛,用力几斧下去,把蒲令的头颅斩断,而后他提着血淋淋的头颅,咬着牙站起身来,向着众人大喊道:“蒲令恶贯满盈,抢劫客商,被官军发现后,依旧负隅顽抗,败坏我蒲家名声,我罗辛苦劝不听,只得斩首此人,为蒲家,为朝廷除害!
诸位,我等速速返程,将此间事情,禀报给少主得知,交由少主定夺!”
众海盗当即应了下来,看也不敢看后方一眼,于是皆是张起风帆,扬长而去。
海风中,蒲令的头颅被罗辛提在手上,鲜血一滴滴地向下滴落,滴在甲板上,蒲令圆睁双眼,木然地望向远方。
此刻在另一边,官军的战舰,纷纷赶到战场,眼看官军前来,客船上的海盗除了少数冥顽不灵企图抵抗,结果被官军用陌刀斩杀,
其余直接跳海便逃,也有跪地投降的,收尾工作进行的非常顺利。
死里逃生的乘客们,此刻皆是热泪盈眶,望向不远处站在甲板上,微笑而立的宁策,纷纷跪地磕头,感谢救命之恩。
宁策指挥船上水手,将这伙船队,也并入到了自己那一拨船队中。
待到天色将晚,饶时亨等七八人,作为获救的客商代表,登上了震武号,当面向宁策表
达谢意。
宽大的甲板上,宁策居中而坐,周氏坐在宁策身旁,孙安鲁智深武松,王寅燕青分列左右,见到宁策后,众人急忙上前,纷纷跪倒,感谢救命之恩。
宁策轻咳一声,王寅,燕青双双上前,将众人扶起。
饶时亨上前一步,脸上充满真挚的感激之色,说道:“若不是大人及时率军前来,我等早已被海盗所害,大人对我等来说,便如同再造父母,我等愿将随身携带的所有财物,以及美女一百名,全部送给大人,以报答大人的救命之恩。”
宁策温和地笑了笑,然后摆了摆手。
“本官是朝廷命官,剿灭匪人,乃是本官分内之事,又何须你们感谢?你们的心意,本官领了,但这些财物和美女,本官却是坚决不能收。”
饶时亨听了,顿时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救命之恩,如何能不报?大人若是不答应我们的请求,我们就一直跪在这里。”
宁策只得上前,亲自将他扶起,温声说道:“你们的心意,本官领了,但财物美女,本官无论如何,也不能收。”
众人接连苦劝再三,但宁策只是摇头不同意,众人见状,皆是心生无奈,彼此互相对视,心想难道这救命之恩,就这么算了么?
到底还是饶时亨头脑灵活,反应比较快,他想了想跟宁策接触以来,宁策的所作所为,突然便福至心灵,急忙上前一步,很是恭谨地说道:
“我等承蒙大人相救,感念大人义举,如今大人带着这些难民远渡重洋,我等愿捐献一半家财,用来赈济,安置这些百姓,还请大人不要推脱。”
众人一听,顿时也茅塞顿开,于是纷纷开口,表示要捐献家产,赈济百姓。
周氏见了,顿时心中便是一阵欢喜,她正发愁安置百姓的资金不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