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准备离开皇宫,小太监打开宫门,高俅一马当先,王黼紧随其后,然后两人都愣住了。
只见外面人山人海,好多的百姓和士子,看上去神情非常激动。
吓得高俅马上就退回去了,他以为是百姓造反,冲击皇宫,大奸臣王黼也是做贼心虚,到底坏事干多了,看到外面的情景,担心有人找他晦气,就不敢动,赶紧退回宫里。
宁策也吃了一惊,不过他定睛一看,外面的人看起来都是兴高采烈的样子,不像是寻仇造反,因为他们赤手空拳,没拿兵器,
有的人拿了一些瓜果蔬菜,这玩意没什么杀伤力,
再说宁策在民间名声一向很好,他也不怕什么。
于是宁策大着胆子,第一个走出了皇宫。
眼看宁策出来,顿时外面就是欢呼雷动,
“快看,宁青天出来了!”
“宁大人,好样的!”
“不畏强权,四铁义士!”
“感谢宁大人为我等报仇雪恨,推翻蔡京老贼!”
宁策这才恍然,
闹了半天,这些百姓和士子是听说蔡京被扳倒,于是专门跑过来,感谢自己的。
不用问,肯定是先退朝的那几百名官员,里面有正直之士,把宁策扳倒蔡京的过程,给宣传了出去。
于是宁策对着众人连连拱手,他没忘张叔夜的教诲,这个时候,应该保持低调,免得木秀于林。
孙安奋力挤开人群,把照夜玉狮子给宁策牵了过来,宁策急忙上马,对着百姓们拱手道谢,然后拍马而去。
宁策回到府中,看到众手下早已等待多时。
来到书房中,众人对宁策好一番祝贺,祝贺宁策扳倒蔡京,保住东平府,又得到伯爵之位。
杨志说道:“大人今日兵行险着,最终大获全胜,不瞒您说,当时您在殿外打蔡鞗时,属下真是为您捏着一把汗。”
殷秀秀笑道:“虽然行险,但蔡家臭名远扬,大人此举,却是赢得了不少民心。”
扑天雕李应也含笑说道:“说起上一次的金
殿打架,那还是百年之前,两位宰相斗争,李迪打了权相丁谓那次,没想到百年之后,天道轮回,大人虽然没有宰相之位,却有李迪的勇气,痛打奸臣,今后必将传为美谈。”
杨志哈哈一笑,“前有李宰相怒打权相,今有宁知府痛殴庸官,果然古之圣贤,皆有相同之处。”
殷秀秀捂嘴轻笑,“没想到李将军还记得百年前的事,此事我也记得,可惜李迪在宫中打了丁谓,最后落得被贬斥郓州知府的下场,丁谓却保留原职,两位宰相之争,以丁谓取胜告终,
而这一次,却是咱家大人取胜,扳倒权相蔡京,可见当今官家,相比百年前的真宗皇帝,到底还是贤明几分,
只是如此凶险之事,以后大人还是少做为妙。”
宁策笑了笑,心想这算什么?
后世的那些‘皿煮’国家,议会上打架岂不是常态?早已不是什么新闻,不过在华夏这边,朝堂上打架的事情,确实很少发生。
杨志等人都以为自己在行险,但只有自己清楚蔡京即将下台,
一个是掌握倭岛金银,屡立大功的臣子,另一个则是惹得官家厌烦,早起罢免之心的蔡京,相信只要官家不昏头,肯定会选择自己。
所以自己此举看似鲁莽凶险,其实胜算极高。
众人赞叹了一会,宁策便将今日进宫发生之事,仔细分说一番,到最后,宁策说道:“从现在到明年二月,不到四个月时间,最重要之事,就是北伐,而当务之急,则是为大军筹备粮食和肉类。”
殷秀秀沉吟说道:“大人的思路非常可行,据属下所知,丁乔负责的丝,袜,由于扩产,产能得到极大提高,大人不妨便以丝,袜为重点突破口。”
宁策眉毛一挑,很是欣喜,“那就太好了,那些罗马商人,最喜欢的就是丝,袜,这次就采用配给制,凡是运送粮食到乐安港的海商,按照运来粮食的多少,准许其购买一定数量的丝,袜,烈酒等商品,此事就交给秀秀你去办。”
殷秀秀点头。
然后宁策就看到武松,有些欲言
又止的样子,心中奇怪,便出言询问。
武松眉头紧锁,禀道:“属下刚刚收到来自襄州的急报,方腊余孽,以厉天闰为首,就在十余日前,袭击了宁家庄,
由于事发突然,虽然王老教头奋勇率军,阵斩厉天闰,将贼兵打退,但油井,却是被这些贼兵给破坏掉了。”
宁策听了,顿时便是一惊!
要知道宁策最近常用的武器,便是燃烧弹,而燃烧弹里面装的又是汽油,油井被破坏,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以后没法再生产燃烧弹了么?
眼看北伐之战,近在眼前,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让宁策如何不震惊?
宁策当即起身,心烦意乱地在屋中走了几个来回后,停住脚步,吩咐道:“马上通知襄州那边,全力以赴,无论花费多少代价,一定设法将油井修复好!”
“此外,要加强警戒,避免此类事情再度发生!”
也难怪宁策着急,在后世,当时还一度有人以为华夏是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