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辽军营寨,早已乱成一团,
宁策骑着照夜玉狮子,手持陌刀,浑身披甲,亲自冲锋在前,孙安挥舞镔铁双剑,护在宁策左边,武松亦是手持两把戒刀,护卫在宁策右边。
宁策身后,四百身披重甲的宋军士卒,亦是手持陌刀,在辽军营寨内,四处追杀那些惊慌失措的辽兵们,
更远处,高宠披着红色披风,骑着一匹枣红色战马,挥舞铁枪,在辽军阵中肆意冲杀,身前竟无一合之将!
由于辽军统帅,都尉萧勃迭早已身亡,辽兵群龙无首,顿时大乱,尤其还有一些亲兵发现了萧勃迭的无头尸身,惊慌失措,迅速将主将身亡的消息传了出去,
这下辽兵就更乱了。
辽兵虽然精锐,但一来骤然遇袭,二来主将身亡,三来这些夜袭的宋军士卒,着实精锐的紧,不但兵器犀利,主将勇猛,更厉害的是人人身披重甲,弓矢离的稍远一些,居然都无法破甲,很难给宋军以有效的威胁。
宁策挥舞陌刀,如切瓜削菜一般,尽情屠戮着身前的辽兵,武松更是寸步不离宁策身边,浑身浴血,宛若地狱而来的魔神,高大魁梧的身躯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最为勇猛的还是高宠,仗着武艺强横,直接就手持铁枪,在辽军大营中乱冲乱撞,神勇无敌,手中铁枪几乎已经变成红色,不知沾染了多少辽兵将士的鲜血。
仅仅片刻功夫,辽兵便宣告崩溃,纷纷四散奔逃,更有甚者,直接就跪在地上,扔了兵器投降。
眼看已经杀退辽兵,宁策更不迟疑,当即一催胯,下战马,照夜玉狮子嘶吼一声后,便冲出敌阵,直奔后面的常胜军大营而去!
众多宋军士卒也跟着宁策的身影,一路斩杀着残敌,北上而去。
常胜军大营中,郭药师终于恢复了镇定,在几十名士卒的簇拥下,胆气稍壮,终于敢来到外面。
郭药师举目四望,却见远处的辽军营寨,早已变得一片狼藉,火光冲天,夜色中,一队打着火把的宋军,在一名年轻将军的率领下,正向着己方
这里,高速地不断突进。
电光火石之间,无数个念头,在郭药师心中闪过,
赵鹤寿跌跌撞撞地来到郭药师面前,他的头盔不知丢到何处去了,左臂上有一处箭伤,半边身子都沾染着鲜血,容貌可怖。
郭药师讶然望去,“老三,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赵鹤寿扑通一声,跪在郭药师面前,声音哽咽,“大哥,属下无能,三千雄兵,尽数被敌军歼灭,请大哥责罚!”
郭药师急忙上前,将赵鹤寿扶起,“胜败乃兵家常事,老三你何必如此?”
就在这时,甄五臣匆匆赶到,脸色惊慌,“大哥,辽兵已经败了,宋军正在攻打我军前寨,攻势犀利,难以抵挡,敢问计将安出?”
郭药师没有直接回答,却问:“战马呢?”
甄五臣答道:“马厩被敌兵放火,战马或死或伤,其余都跑了。”
火把光芒照耀下,郭药师的脸色,阴晴不定,很快,他便拿定了主意。
“萧勃迭已死,公主如何肯善罢甘休?
皇上,太后定然不能容我,我等便是今日取胜,也再无意义,
与宋军两败俱伤,徒然耗费实力,非明智之举!
通令全军,立即向涿州撤退!”
另一边,宁策率军不断冲杀,但是越往前,他却发现敌兵越少,似是敌兵早已逃之夭夭,高宠一马当先,提枪便杀进了远处的黑暗中,宁策则开始放缓脚步,同时命令手下士卒,抓捕活口。
片刻之后,高宠有些遗憾地勒马而归,来到宁策面前,禀道:“大人,郭药师不战而退,我军已然取胜,敢问大人,我等接下来该如何做?”
听闻郭药师果然如自己预料那般撤退,宁策长出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而此刻,武松也是手持萧勃迭的头颅,匆匆来到,“大人!真田姑娘真是好手段!居然杀了萧勃迭,还将此人头颅,送到了郭药师帐中,难怪郭药师今日退的如此之快,想必已被吓破肝胆!”
宁策听了,也是心中暗喜,心
想自己无意之中,却又得一员大将。
他略一沉吟,便道:“抓一些辽兵,获取情报,通令全军来此集合,一刻钟之后,连夜向燕京城出发!”
所谓兵贵神速,宁策必须要抢在郭药师兵败的消息传到燕京之前,率先赶到,所以宁策虽然取胜,却既不敢追杀溃兵,也不敢收缴敌军辎重,而是第一时间,选择了夜间赶路。
一刻钟后,士卒们纷纷聚拢而来,就连真田雅美,也是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出现在宁策面前。
清点人数无误后,宁策毫不犹豫,当即带着手下士卒,开始向着燕京方向,强行军而去。
次日一早,淡淡的晨曦中,宁策终于带着手下,来到了燕京城下。
这一晚上,众人几乎没有休息,一路急行八十里地,终于达成了宁策的战略目标。
也幸亏宁策平时训练士卒,着重训练的就是长跑,虽然携带着重甲和兵器,但这场急行军中,所有的士卒都没有掉队。
宁策也是身先士卒,没有骑马,而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