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宋兵,轻松补一刀,便可收割人命。
也幸得种师道统兵有方,他所在的中军,一直死战不退,保护侧翼种师中所部成功撤退到了对岸,
朱定国则带着史文恭等人,也是拼死抵敌住了四捷军的冲击,让姚古的熙河军,顺利渡河。
胜负已分,辽兵四处追杀,宋军节节败退。
而此刻辽国两路兵马的统帅,也开始面临新的抉择。
萧义先纵马来到耶律大石面前,神色兴奋,“大石林牙,我军已经取胜,是否乘胜追击?”
耶律大石望着远处的宋军,脸色寒冷的犹如冰块一般,“杀,杀光我国境内所有宋兵!”
萧义先正欲离去,却听到耶律大石又吩咐了一声,
“不要跨过界河。”
而另一侧,萧干眼神嗜血,望向已逃往对岸的宋军,便如同看向平时打猎时的猎物一般。
心腹将领萧道隐上前献计:“都统,上游水浅,我军可从上游渡河,出其不意,前后夹击宋军。”
萧干听闻,眼前一亮,于是下令,“萧敌烈,你率五千精兵,渡河追击宋军!”
萧敌烈是萧干麾下最悍勇之将,急忙领命而去。
小半个时辰后,在种师道所部的死战之下,熙河军和秦凤军损失了部分兵马,成功逃到宋朝境内。
而朱定国则带着史文恭等将,死命地抵敌住萧干主力大军的攻势,另一方面,岳飞,杨再兴两将,则率领两千骑兵,开始对耶律大石所部进行袭扰,让对方无法全力以赴,攻击宋军主力。
局势再度陷入胶着之势,
姚古带兵来到雄州城下叫门。
“我乃熙河军姚古,快快打开城门,放我进去!”
片刻之后,脸色煞白的童贯,出现在了城头。
看到漫山遍野的溃兵,童贯只觉得头晕眼花,心跳的厉害,当即大喊,“姚古,你怎么跑这来了?”
姚古面露苦笑,说道:“敌军强大,我军不能抵敌,故此撤退,还请太尉行个方便,放我等进城。”
童贯犹豫了一下,
然后就看到萧敌烈带着五千辽兵,凶神恶煞般地杀了过来,
童贯大惊,顿时急忙摇头,“敌军就在城下,如何能开城门?只要将军杀退敌兵,老夫自然会把城门打开。”
姚古眼看萧敌烈纵兵杀来,早已魂飞魄散,当即也顾不得再和童贯哀求,转身拨马,便向着真定府方向逃去。
萧敌烈挥舞马槊,势不可挡,所过之处,杀得宋兵尸横遍野,惨不忍睹,只杀得雄州城下,人头滚滚,看得童贯目瞪口呆,两股战战。
作战中,伤亡最大的时候,反倒不是两军对攻之时,而是一方逃跑,一方追杀之时。
杀逃兵比杀鸡都容易,只要骑马追上对方,轻松就能取人性命,偏偏辽兵还有战马这个大杀器,两条腿的宋兵,如何能跑得过四条腿的战马?
此刻大雨已停,取而代之的则是鸡蛋大小的冰雹,从天空中倾泻而下,打得逃跑的宋军,更是哭爹喊娘。
萧敌烈手中马槊上下翻飞,正在肆意屠杀宋兵,突然便看到斜刺里闯出一将,手持双鞭,吼声如雷!
“敌将休得猖狂,双鞭呼延灼在此!”
原来宋辽双方混战一起,火炮难以使用,呼延灼眼看宋军战败,只
得率领手下五百步兵,前来迎战。
萧敌烈武艺高强,但呼延灼的特点是擅守,哪怕对方比自己强一个档次,他也能用双鞭,守得滴水不漏。
眼看数记杀招都被对方一一化解,萧敌烈不禁心中着急,被呼延灼这么一拦,他可就无法纵马追击那些奔逃的宋军了。
就在此时,却见卞祥也是手持大斧,纵马杀来,与呼延灼两人合战萧敌烈!
卞祥也是武艺不次于梁山五虎将的存在,他这一加入,顿时便让萧敌烈处于劣势,萧敌烈虚晃一枪,当即退下,却是命手下五千兵马,开始对面前这五百宋军,展开围杀!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不觉,已到正午。
溃逃的宋军,皆已远去,
历史上的这场白沟河之战,宋军死伤惨重,足足死了七八万人,白沟河边,处处都是死人和枯骨,绝大多数都是自己人,互相践踏而死。
而这一次,由于岳飞,呼延灼以及史文恭等人的加入,种师道勉强稳住局面,宋军虽然惨败,但死伤只有一两万人。
辽军铁骑,依旧在战场上纵横驱驰,如凶恶的狼群一般,围着宋军不断袭扰,包围圈不断缩小,宋军的伤亡,也是越来越大。
宋军虽然在拼死抵抗,但陷入包围中的他们,生还的希望,已经很渺茫了,
眼看大局已定,耶律大石松了一口气,想了想,便唤来耶律乙辛,“请北院大王前来,本官有事与他商议。”
耶律乙辛点了点头,正待离去,却见数名骑兵,浑身血迹斑斑,如同旋风般冲入大军之中!
冲到此处时,早已精疲力尽的战马口吐白沫,竟然扑通一声,便摔倒在地,马上骑士顿时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只听一声惨叫后,骑士右腿便弯曲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
他的腿折了。
耶律大石讶然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