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锡帝望着城下惊魂未定的宁策等人,禁不住手指城下,哈哈大笑。
“朕略施小计,便拖了宋兵三天,都说宁策计谋无双,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一旁的臣子们纷纷上前,谀词如潮,
“皇上英明神武,耍得宁策团团转。”
“宁策虽然狡猾,但又哪是皇上的对手?”
“皇上身经百战,武功赫赫,对付宁策这种初出茅庐的竖子,岂不是手到擒来?”
听着周围的马屁声,天锡帝心中更是畅快,这几日的提心吊胆,紧张心情,也早已消失不见。
他之前是军中宿将,久经沙场,原本与皇位无缘,
只是天祚帝突然逃亡,燕京群龙无首,耶律大石和萧干联合群臣,推举他这个皇叔担任皇帝。
所以天锡帝是个知兵的皇帝,懂打仗。
只见天锡帝环顾四周,得意洋洋,“算算时间,萧干和大石林牙的兵马便是今日不至,最晚明早也该到了,
可笑宁策自负聪明,居然还企图招降朕,可惜,此人注定是白费功夫!”
说到这里,只见天锡帝脸色一肃,神情变得狰狞起来,“立即点燃城头烽火!朕要这群胆大妄为的宋兵,死无葬身之地!”
很快
,一道黑色的烟柱,便从皇宫城头升起,冲天而去!
烽火燃起,这是皇宫遭到敌兵攻击,召唤各路兵马速速前来勤王的信号!
城头之下,宁策摸着下巴,望着黑色的烟柱,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志皱眉怒道:“这个天锡帝真是心狠手辣,诡计多端!
不过,算下时间,似乎辽兵也快回来了。”
宁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就在此时,一旁的孙安手指南方,喊了一声,“大人快看!”
宁策猛然扭头,却见南面迎春门方向,也有一道黑色烽烟,袅袅升起,直冲云霄!
杨志见状,顿时一拍大腿,“城门示警!敌兵回来的好快!”
此刻皇城城墙上,天锡帝也看到了迎春门处的烽烟,顿时便是欣喜若狂,禁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此乃敌兵告警,这说明朕的肱股之臣,回来了!”
“这些宋兵,已插翅难逃!”
一名大臣上前进谏,“皇上可速速调集皇城中精锐兵马,与援军一起,前后夹击宋兵,必可大胜。”
天锡帝冷哼一声,摇了摇头,“杀鸡焉用牛刀?萧干,林牙足以对付这些宋兵,
朕用兵一向稳重,只要坚守皇
城,敌军自会败亡,宁策就是有千般诡计,也难逃覆败命运。”
众臣听了,当即又是一阵马匹送上,听得天锡帝哈哈大笑,心情畅快无比。
而此刻,迎春门外,
萧敌烈与萧道隐两人一左一右,勒马望向燕京城,在他们身后,是五千契丹精锐骑兵。
由于三天前的那场爆炸,迎春门损坏的很厉害,两扇厚重的黑色大门,歪歪斜斜,残破不堪。
两人望向城头,
只见几道身影点燃烽火后,便慌慌张张地下了城墙,再也不见。
萧敌烈冷哼一声,手中马槊闪电般刺出,在地面上挑了一下,随即,一块亮闪闪的银子,便被他挑到了空中。
一把将银子抓在手中,看了看上面的印记,萧敌烈顿时面露愤恨之色!
“这是库银!这群天杀的宋兵,居然洗劫了我大辽的国库!”
“皇城烽烟燃起,说明敌军正在攻打皇城,库银在此,说明部分敌兵已经携带抢来的金银珠宝,逃之夭夭!”
萧敌烈推测道,“城中敌兵,定然数量不多!”
随即,他扭过头去,望向萧道隐,
“本将从此地入城,你带两千精兵,走永定门,谨防敌军从那里逃走。”
萧道隐点了点头,匆匆而去,心急如焚的萧敌烈,当即一夹马腹,便率领手下兵马,向迎春门疾驰而去!
越往前走,燕京遭到洗劫的迹象就越来越明显,地上经常可见掉落的金银珠宝,以及丝绸锦缎等贵重之物。
众契丹骑兵虽然看着眼馋不已,但也知道此时头等大事是去拯救皇帝,若是下马捡拾财物,误了大事,萧干可是会杀人的。
很快,萧敌烈便带着手下三千精骑,毫无阻碍地通过了迎春门,沿着宽阔的街道,直奔皇宫而去!
街道上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百姓敢出来,望着皇宫方向,萧敌烈纵马不断疾驰,紧握手中马槊,身上杀意阵阵溢出!
谁知,就在此时,萧敌烈突然皱了皱眉,情不自禁地,拉住了战马的缰绳!
一道堆得高高的土山,骤然出现在了街道正中,把原本宽阔的道路,给堵得死死的。
望着远处的土山,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萧敌烈心中油然升起!
道路两侧的民房房门,窗户,突然就被人打开!
霎时间,万箭齐发!
宋军居然早就埋伏在道路两旁,此刻见辽兵进入陷阱,便毫不留情地发起了攻击!
弓矢如毒蜂一般,漫天飞舞,
无数辽兵士卒,连夜赶路,一路不休不眠,体力早已透支,此刻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