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鹞子是西夏最强之兵,而执掌铁鹞子的大将贾若,也是西夏诸将中,最为神秘的一人。
此人据传有皇室背景,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能力超卓却又神秘莫测,平时也极少开口说话。
听了贾若的话语,拓跋寒,野利桀看上去有些不以为然,但晋王察哥,以及另一员西夏大将周浦,脸色却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显然,他们两人,也想到了什么!
只见贾若继续说道:“宋军发射的箭矢虽然看似杂乱无序,但我观察过了,整整一个上午过去,宋军弓手始终没有力竭的迹象,
或许他们射击准头不佳,但力气却丝毫没有衰减,
此外,我军三番五次杀上城头,却屡屡被宋军给赶下城去,这一现象,也极为反常!
我认为,宋军或许是在隐藏实力!”
察哥听了,脸色阴沉的怕人,只见他略一沉吟,便道:“你的意思是,城内的宋军其实很多,但他们故意示弱,只在城头上留少量兵马,以迷惑我军,
暗地里却使用车轮战术,轮番调动部队登城,
所以无论我军如何猛攻,却总是在敌军的生力部队面前,铩羽而归?”
贾若点了点头,没有做声。
阳光照耀下,周浦的脸色,异常苍白,
“敌军如此隐藏实力,目的……,该不会是想把我军拖在这里?
……
不好!”
周浦猛然想起一种可能,顿时便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冷汗,淋漓而下,
暗想不会吧,不会吧,
那个宁策,
居然会这么阴险?
察哥仿佛也想到了什么,当即也是脸色一变,
只见他略一沉吟,便嘶声道:“立即鸣金收兵!同时马上派遣探马……”
他话音未落,却听远处传来隐约的马蹄声,随即便有一骑,宛若离弦之箭般,从远处,向这边疾驰而来!
马上的西夏骑兵,用力挥鞭,打得战马连蹦带跳,惨叫连连,马速越来越快!
看到此情此景,在场众人,无不心中一沉,就连晋王,也忘了开口说话。
很快,骑兵匆匆赶到众人面前,一个翻身,便从战马上滚了下来,
他在地上骨碌了几下,弄得浑身是土,十分狼狈,好悬才稳住身形,趴在了晋王面前!
晋王上前一步,正待询问,那骑兵不顾自己的狼狈,早已抢先开口,神色竟是从未见过的慌张,
“王爷,我军遭到镇北军偷袭,宁策麾下大将,杨志率军攻定难军,杜壆率军攻夏州,此两地已接连失陷!
镇北军大将关胜正率军猛攻静州,我军连败两场,不得不死守城池,白马强镇军司,静塞军司以及保泰军司已接连出兵,星夜急援!
静州若失,京师危矣!
皇上有旨,命王爷不可恋战,请速速班师
回朝,拱卫京师!”
晋王闻言,顿时便啊了一声,
双眼顿时便失去了神采,
只见他身子猛地一晃,
随即,向后便倒,昏了过去!
眼看晋王昏厥,西夏众将,顿时便是一阵大乱。
庆阳城,此刻早已城门大开,
布衣老者骑着一匹老马,身后跟着张叔夜,两人一前一后,向着前方黑压压的军队,夷然不惧地迎了过去。
远处的少年见状,有些讶异地啊了一声,随即他举了举手,身后数千将士,顿时齐刷刷地停住了脚步。
宁策翻身下马,带着孙安和武松两人,向前迎去。
双方身影越走越近,
很快,
师徒重逢。
宁策微微低头,站在宗泽的马前,
宗泽望向下面神态恭谨的少年,一时间,心中也有些慨叹,他深吸一口气,随即下了马,走上前去。
老人的声音,很温和,
眼中有泪花闪烁,
“忍辱负重,顾全大局,
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
好,
很好,
不愧是我宗泽最优秀的学生!”
宁策微微抬眸,神情也有些激动,
“学生对官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早已心寒,此番事了后,学生自当让出手中所有实权,远渡重洋,非年,不得返回,
只盼恩师能答应学生的请求,为大宋保留最后一份元气。”
站在宗泽身后的张叔夜,面有惭色,
开口说道:“宁策,你放心,你的要求,官家已经答应了,只要你如约离开,你所有的手下,都会既往不咎,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宗泽有些慈爱地望向自己最优秀的学生,
想了想,便问道:“你的计谋,可曾成功?”
宁策点了点头,“学生刚刚得到的消息,杨志已攻下定难军,杜壆也打下了夏州之地,
只是关胜负责的静州那边,遇上了些许麻烦,久攻不下,
学生已下了命令,命关胜速速退兵,不得恋战。”
宗泽闻言,不禁老怀大悦,当即哈哈一笑,
望着宁策,情不自禁,面露赞许之色,
“李乾顺一代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