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书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在谢暨白冷锐的目光投过来的一瞬间,眼底满是落寞情绪,深吸了一口气。
表面上看着想要应声,但是目光却是落在了姜婉兮的身上。
眼看着姜婉兮对着孟娇使了个眼色,孟娇就先自己一步地开口道,“殿下,这个耳环是何昭仪进献给侧妃娘娘的,她是当着我们众姐妹的面提起的,臣妾记得清清楚楚的,就在今日晨省的时候才真真切切地说过。”
“臣妾与姜奉仪在一个宫中住着,最是清楚奉仪的性子,她那样的性子,是断然不会敢害人的。”
姜锦书听着孟娇的这番话,鼻尖一酸,泫然欲泣,一副感动到了极点的模样。
随着孟娇的话开口,其余几个一开始没准备表态的人,这会也都跟着陆续开始帮着姜锦书作证。
也是,她一个奉仪是不是受了冤枉没人会在意,但是太子妃都授意了,她们自是要表个态的。
何知洛眼看着众人都这么说,顿时慌了神,看着谢暨白开口道,“殿下,不是这样的,这个耳环真的是姜奉仪的,只是,只是妾,妾贪功了,所以在献给侧妃娘娘的时候,没有说明是姜奉仪的,只当成自己的献给了娘娘。”
“她,她原本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妾的,可是她故意没有,就是想让所有人都误以为这个耳环是妾送给侧妃娘娘的,她一早就已经把这一切都算计好了。”
何知洛知道自己贪心黑了姜锦书的功劳这样的事情说出去并不好听,这样一来,至少她在谢暨白心目中的形象是注定不会好看的了。
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涉及到谋害皇孙,她哪里还顾得上计较那么多。
谋害皇孙那可是牵连九族的重罪,她如今就算豁出自己的体面不要了,也不能被定下这样的罪名。
在她这番话出口之后,姜锦书跪在那里,脸色发白,眼底满是不安和惶惑,一副无助到了极点的模样。
谢暨白听着何知洛出口的那番话,目光再次缓缓落在了姜锦书的身上。
姜锦书对上谢暨白此刻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开口道,“妾不敢欺瞒殿下,这个耳环确实是妾所有,但是孟姐姐她们所说也确实属实,何昭仪对外一直都说这对耳环是她献给侧妃娘娘的。”
“妾虽也心有不甘,但是不想为了这些事情与何昭仪有了龃龉,所以一直没敢开口细说。”
随着姜锦书这番话出口,何知洛顿时来了精神,大声道,“殿下,您都听到了吧,这一切都是她做的,那个耳环就是她的,跟妾没有关系,妾是被冤枉的。”
随着姜锦书和何知洛此刻的这番话出口,所有人顿时都面面相觑,就连姜婉兮都忍不住蹙眉看向了姜锦书。
自己都想办法帮她择干净了,就她自己还往里面去跳,简直愚不可及。
可是她自己蠢就算了,若是当真牵扯到了谋害皇孙的事情,牵连了整个姜家,那她真的是剜了她的心思都有了。
谢暨白在姜锦书这番话出口之后,顿时也垂眸看向了她,眼神低沉地开口道,“姜奉仪,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谢暨白带着薄怒的语气,姜锦书攥紧了双拳,紧咬着牙关认真开口道,“殿下,那一双耳环确实是妾所有,且不敢欺瞒殿下,但是那耳环绝不可能有问题。”
“那耳环是妾及笄之时父亲送给妾的,妾视若瑰宝,珍藏多时,若是会有问题,妾早就不可能如这般好好的了。”
“妾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是妾敢保证,妾在把耳环交到昭仪手上的时候断然是不会有任何的问题的。”
姜锦书这么说着,看向谢暨白的目光认真而又坚定。
其实刚刚那样的情况之下,她完全可以死不承认,将自己完全择干净的,毕竟何知洛确实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过那耳环是她献给范瑶安的。
但是她知道谢暨白是何其聪明的人,光是靠一些细节就能看出端倪来。
所以与其此刻明面上将自己择干净了,但是却在谢暨白心中落了不是,不如这会将自己处于下风之中。
反正这段时间自己所做的筹谋已然是够了,待谢暨白慢慢查证,自会发现她的“冤屈”。
“如今出了事你当然这么说了,姜奉仪,你原本只是太子妃身边的一个宫婢罢了,一朝得了宠就心比天高,竟胆敢算计起侧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了。”
“还好,如今一切都水落石出了,你胆敢算计侧妃娘娘,殿下绝对不会饶恕你的。”
随着何知洛这番话出口,里间顿时传来了范瑶安凄厉的喊声。
众人顿时都骇得面色发白,一时都忘了争执了。
大家大抵都听闻过女子落胎有多恐怖骇人,但是实打实地见到还是第一次,所以这会是真的都被吓到了。
外间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紧张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一直到院判说了一声成了,众人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跟着放了下来。
“殿下。”很快,范瑶安虚弱的声音从寝宫内传了出来,“我们的孩子冤死在贼人之手,这件事情,臣妾一定要严查清楚,求殿下不要姑息。”
“姜奉仪说到底还是姓姜,会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