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锦书疼得咬唇却也没敢发出声音的样子,他这才在那一处牙印上轻轻吻了一下,带着几分疼惜开口道,“疼就喊出来。”
姜锦书听着他出口的这句话,眼眶却瞬间通红一片。
虽然是在乖顺应声,但是满腹的委屈就好似快要溢出来了一般。
谢暨白看着她此刻的模样,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可是在怪孤?”
“妾不敢。”姜锦书回着,话语之间依旧恭顺。
谢暨白瞧着她此刻的模样,微微咬牙。
见过了她醉酒以后的样子才明白她清醒的时候有多压抑。
想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可以是无所顾忌的样子,可是偏偏来兴师问罪的也是自己,所以又怎么能怪她在自己面前又变回了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谢暨白这么想着,不由得跟自己生起气来。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站起身道,“你好好歇着。”
说完就转身向外走去。
刘瑾一直在外面候着,见着谢暨白出来,急忙快步迎了上去,小心观察着谢暨白的脸色,低声道,“殿下,这会是去太子妃娘娘那吗?”
昨日晚宴的时候姜婉兮就说肚子有些不舒服。
这种时候,谢暨白多少该去看一眼的。
谢暨白也明白自己该去的。
可是想着姜锦书刚刚那模样,他心中缠着闷疼的厉害,最后还是出声道,“先不去了,若有人来问,你只说孤烦闷便好。”
让她们只当他恼了姜锦书也好。
刘瑾听着谢暨白的话,心中立马明白,赶忙应声。
而此刻东偏殿,谢暨白刚走,梅染就急忙快步走进了寝宫之中。
看着姜锦书此刻还红着的眼眶,她心疼不已,咬牙开口道,“肯定是那个安良娣,当时在那边的也就只有她了。”
“原本以为她只是性子傲一些罢了,没成想心思也不是个好的。”
梅染这么说着,心中也跟着忍不住有了几分怨气,“这东宫之中,竟是没一个好的。”
“浑说,还不快住口。”
一直到姜锦书呵斥出声,梅染这才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看着梅染此刻的模样,姜锦书才认真开口道,“梅染,这宫中很多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的,姜婉兮就是因为信了她眼睛看到的,所以才会害死了身边两个真心为她好的丫鬟。”
“所以很多事情如果一下就能让你想到是谁做的,你反而要多思量几分。”
听着姜锦书的话,梅染这才跟着点了点头。
虽然她心中还是觉得这一切就是安姝然做的,但是此刻小主都这么说了,她也没敢多说什么。
反正她一个丫鬟,也做不了什么。
姜锦书看着她此刻的模样,抬手就在她鼻尖刮了一下,“你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反正你乖乖的,不可胡闹,不然你可不是在帮我,是在害我。”
梅染这才鼓着腮帮子出声道,“好,奴婢知道了,小主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
她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麻利地帮姜锦书取了姜茶过来了。
“您每月来葵水的时候都疼得不行,今天吃了那个药,只怕待会该更疼了。”
“快些喝了姜茶歇下吧。”
姜锦书这才跟着应了一声,接过她手中的碗,将一整碗姜茶喝入了口中。
温热的姜茶滑过咽喉,肚子里很快就暖和了几分起来。
姜锦书不由得舒服地长舒了一口气,伸手一把抓住了梅染的手,“谢谢你,我的好梅染。”
果然最懂她的还得是这个小丫头。
什么男人,若不是要靠着他才能登上高位,她才懒得去花那么多心思伺候。
高兴了就是护你一世周全,不高兴了又虎着一张脸来兴师问罪。
谁翻脸都没他翻得快。
姜锦书这么想着,不由得在心中轻嗤了一声。
梅染看着她此刻的样子,一边扶着她躺下,一边出口道,“小主快些莫要说胡话了,好的时候就是我的好梅染,凶起来就是你闭嘴,莫要浑说。”
姜锦书听着她的话,不由得跟着发笑。
这怎么说的她跟谢暨白那个狗男人一般了。
只是身子到底是乏的,姜锦书跟梅染笑闹了两句,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姜锦书还是跟往常一样随着孟娇一同去给姜婉兮请早安。
孟娇瞧着她出来,忍不住打听道,“昨儿夜里殿下是不是来了?”
姜锦书跟着点头,“妾不会说话,好似把殿下惹恼了。”
这一点孟娇也听说了,据说谢暨白是冷着一张脸过来的,没一会又冷着一张脸走了,然后就径直回了慈庆宫了,情绪很不好的样子。
孟娇原本还想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姜锦书这次是真的苦恼了,一直低垂着头不愿多说的样子,她便也没有细问了,转而问她疹疾好些了没有。
姜锦书这才应声道,“好多了,许是断了不服之物,倒是一日比一日好了。”
“那便好,还是要好好将养几日。”孟娇跟着出声道。
姜锦书也跟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