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范瑶安和姜如妡。
在芊彤这番话入耳的一瞬间,姜如妡就想到了自己走出春华宫的时候看到了琴音鬼鬼祟祟离开的样子。
但是当时她急着要去找姜锦书的茬,所以也没有太在意,任由她跑开了。
现在想来那个琴音应当是真的记恨了姜婉兮,那会跑出去就是去寻了药回来害她的。
若是她当时能多问上一句,说不定姜婉兮就不会沦落到这般天地了。
这个念头钻入到脑海之中的一瞬间,姜如妡整个人就有些稳不住了。
毕竟是她嫡亲的姐姐,她还想着等她日后坐上了皇后的位置之后可以保她无虞的,结果她才刚刚入宫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成了一个痴傻之人。
这种无力感几乎瞬间贯穿了姜如妡。
而此刻的范瑶安比起姜如妡则更是难捱了不少,整个人如坐针毡。
虽然芊彤的话语之中并未牵扯到自己,但是她到底还是会担心这样的话细聊下去的话,难免会扯到出自己来,所以范瑶安此刻便也出声道,“这么看来这件事情应该是很清楚了,就是琴音那个贱婢记恨主子,这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这倒是好查了,等下寻着了那贱婢问一下便也就清楚了。”
范瑶安这么说着,为了把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别处,还特意看向了姜如妡出声道,“姜良娣,以后在这东宫之中,无凭无据最好是不要胡乱开口冤枉人,否则要是冤屈了无辜,那可如何是好?”
随着范瑶安这番话出口,原本一直没怎么言语的孟娇顿时跟着附和出声,“是啊,姜良娣,这说话做事都是要讲证据的,你这样太容易冤屈好人了。”
“尤其是锦书和姜奉仪之前就有过矛盾,你这样一说反倒像是故意借着这件事情要栽赃陷害锦书一样。”
孟娇原本是并没有要帮姜锦书的,她原是投靠姜婉兮的,但是如今眼看着姜婉兮再也没了东山再起的可能,那这整个后宫之中最有说话权的自然就是范瑶安了。
所以她这会说这番话完全就是顺着范瑶安的意思在说,为的就是对范瑶安示好。
只是随着她这样的话出口,整个局势倒是一边倒了。
姜如妡也没想到自己原本只是想拉姜锦书下水,如今反倒是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姜如妡看向了谢暨白,哑声道,“殿下,妾真的没有故意要冤枉姜奉仪,妾只是看着姐姐突然成了这个样子心中太过于焦急,脑中一时没有想清楚。”
“今天姐姐确实跟妾提起了之前的事情,所以妾才会下意识地认为是这样的,是妾鲁莽了,但是妾真的没有故意要冤屈奉仪的意思。”
姜如妡这么说着,眼中满满的委屈。
谢暨白看着她此刻的模样,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出声道,“孤知道你是关心则乱,念在你初犯就不追究了,以后注意。”
姜如妡这才赶忙出声道谢。
看着病床上依旧昏迷未醒的姜婉兮,谢暨白眸色越发阴沉了几分,缓了片刻才出声道,“既然事情大概都弄清楚了,那你们就先回去吧。”
众人这才都应声退了出去,只有姜如妡带着几分哽咽开口道,“殿下,妾想留下来照顾姐姐,守着姐姐醒来,可以吗?”
谢暨白微微蹙眉,一开始觉得不合规矩是想要拒绝的。
但是想着姜婉兮都这样了,若是再为难姜如妡的话,传出去传到了姜栾耳中难免让他生出其他心思来,这才应允了下来。
春华宫外,范瑶安转头看了一眼春华宫的宫门,眼底满是不屑,语调森冷地开口道,“就她会来事,说什么守着她姐姐醒来,不就是想给自己制造机会跟殿下多待一会么。”
“自己亲姐姐都成这样了还满脑子这番心思,真是让人不齿。”
范瑶安一贯都是这样的,她也不怕别人把她的话传到姜如妡甚至谢暨白的耳中去,所以向来都是想说什么便是什么。
随着她这番话出口,一旁的几个人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样诡异的安静保持了几秒之后,孟娇才轻声跟着附和道,“可不是嘛,看来这新来的姜良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刚刚还没有证据就敢攀咬锦书妹妹。”
孟娇这么说着,看向了姜锦书,“锦书妹妹,你们是不是在府上关系就不睦?”
姜锦书原本是不想跟着她们说这些。
这样背后说人不但没有意义,被人听见了还少不得要给自己添麻烦。
但是她想独善其身却架不住别人非要拉扯上她。
自己跟孟娇之间到底是没什么明面上的矛盾,这会人家都指名道姓地问自己了,姜锦书便也只能跟着应声道,“接触不多,姐姐也知道的,嫡庶有别。”
姜锦书简单地应着,并不想过多地议论这些。
在她这番话出口之后,孟娇又顺着说嘴了几句,姜锦书也只是跟着点头,简单应和两句,没有多说什么。
一直到了岔路口,各自分开了,姜锦书这才跟着松了一口气。
亵衣上的蟒纹已经快要绣好了,原本想着今日送过去给谢暨白,顺便探一探他的心思的,但是如今出了姜婉兮的这个事情,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