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狼藉,惨不堪言!
云氏兄弟和东郭鸢三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一般平庸之辈,势难将他们悍服。
穿封狂摧枯拉朽的神力,已把他们震得头晕目眩,几近昏阙,各自倒在数丈开外,一头雾水,懵里懵懂!
云渊缓缓站起身来,楞呼呼地看着这地横七竖八的喽啰,皆被震得伤亡惨重,那心里真是苦瓜伴黄连——苦加苦!
他对这穿封狂的实力也有了别样的看法,以前虽曾听说过他神功盖世,天下无敌,却从未见识过,也没有直接较量过,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他已莫名地生起了几分敬畏,走前来,对着穿封狂拱了拱手道:“穿封英雄所使,可是那云家招云手秘籍中的金蝉脱壳?这本是一个脱身的技巧,没想到竟被英雄使成了杀人之技?”
穿封狂也是如梦初醒,那是浑身力量的蓄势待发,怦然而出,根本没有刻意恶化!
他也惊讶地看着满地狼藉,楞楞地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一人!”
云渊东瞧瞧、西看看。突地惊呼道:“东郭鸢呢?东郭鸢去哪儿了?”
云卞也从废墟那边走了出来,满脸尘灰,惺忪地道:“我曾跟你说过,这个东郭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事得需提防着他,他早已经趁乱之时桃之夭夭了。”
原来东郭鸢业已趁乱溜之大吉了,现已到了半山腰,他看到穿封狂几近疯狂的时候便已悄悄躲进了人群之中,所以没被穿封狂的神力给震住,虽然有些波及,但也无伤大体。
离开了众人的视线,他便寻捷径狼狈地向山下逃窜,当走到那棵‘万年松’前时,突闻那边“嗒嗒嗒”的蹄声四起,顿觉不妙,立马飞身树,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原来是英布将军带着龙且一众杀回了山来。
数百铁骑瞬间经过树下,长长的队伍许久未绝,看去少说也有两百来号骑着战马的行伍之人!
楚军的铁骑,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一支战绩辉煌的队伍,他们均有以一敌百的本事!
带头的是英布和龙且? 他们二人之间有一头战马,战马捆绑着一个狼狈不堪的人,东郭鸢定睛一看? 正是自己的亲信冥枵,他双手被捆绑于身后? 夹杂在英布和龙且之间,丝毫没有脱逃的机会。
东郭鸢暗暗称险? 庆幸自己逃出了虎口? 即便不死在穿封狂手里,也会被龙且和英布的铁骑所杀!
有冥枵在前带路? 那长长的队伍很快便走了龟山的主路。
东郭鸢这个滑头? 待大军山? 便伺机偷偷地溜出了大山。
此刻。
云氏兄弟二人已将残余聚集。兄弟们严重的死伤,也让他们兄弟二人心里蒙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云渊对着穿封狂道:“难怪我大哥在临终前会将秘籍交付于你,我看这天底下,也只有英雄能将这书中精髓发挥到极致了。不过秘籍离主已久? 而今也该完璧归赵了吧?”
穿封狂正有此意,慢慢从怀囊里摸出那层层裹布保护的书籍? 递与云渊道:“此书能物归原主,我穿封狂也很是欣慰,请云堂主接纳!”
云渊见到那书,如获至宝? 慌忙接过书籍,爱不释手,打开裹布一看,果然是云家招云手的真本,激动得没有片言只语,半晌说不话来。
穿封狂又道:“现在书已归主,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大心愿,东郭鸢逃了就逃了吧,俗话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就算今日他逃过了我的罪剑,也迟早逃不过那苍的惩罚。眼下该是了却我们之间恩怨的时候了,穿封今日无意大开杀戒,令龟山死伤惨重,我愿意接受二位的任何惩罚,即便一死,也绝不还手,在所不惜!
云渊叹声说道:“我敬英雄是条汉子,拿得起,放得下,实令我云渊扼腕长叹!”
穿封狂笑了一笑,喟然说道:“实不相瞒,其实在下已失去了……!”
他正欲跟云氏兄弟二人说出自己业已失忆之事,旁边林森之处,突地窜出一条白影,趁大伙各自疏忽,云渊手中的那本秘籍已被那条白影卷走。
那条白影,一层黑沙蒙面,一掠而过,除了知道他是满头白发以外,根本没人看清他的真实面目,那速度之快,简直有如风驰电挚,瞬间便又消失在了大伙的视线之中。
整个过程,就在眨眼之间!
云渊大惊,正欲追出。
突然。
那边拐弯处一阵隆厚的马蹄声狂步而来。
众人吃惊,俱都举目望去。
那边迎面驰来一队楚军,带头的英布远远就对着穿封狂喊道:“穿封英雄,我来也!”
随着话声,大军已压至跟前,这让云氏兄弟二人大为不解,云渊灵动,倏地递刀过去,瞬间将呆若木鸡的穿封狂挟持在了大刀之下。
云渊的话狠狠在他耳边响起:“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东郭鸢说的没错,你早与这帮楚军串通一气,里应外合了,那个夺走秘籍的人也定是你安排好的对不对?你这惺惺作态的畜生,我要杀了你!”
穿封狂真是百口莫辩,慌忙说道:“云堂主且慢,杀了我,你们也在劫难逃,留我做筹码,你们或许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