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我知道你心里着急,我也承认二叔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被谢顶那东西伤成这样的。” “对于这件事情我很内疚,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剑锋的医术绝对没有问题。请你相信他。” 邱娟说得很诚恳,可是老妇一点都不领情。 “邱娟,你别给我说这些个,我看你就是怕到大医院花钱。” “婶子,你怎么这么说话?那是我二叔,你是我婶子,我怎么可能会骗你们呢?” 不管邱娟怎么说,老妇根本就不听。 “翠啊!去把二狗子叫回来,上医院,你爸什么时候好,咱们什么时候出院。” “耽误的这些农活以及咱家的损失都记下来,改天找你妹子报销。” 对于老妇的蛮横,周剑锋根本懒得去理会。 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也不是独霸一方的巨贾豪商,但是住院这点钱自己还是拿得起的。 可是按照刚才自己诊的脉象来看,眼前这个老者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这一路的颠簸,恐怕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尤其是脑部的伤,最要命。 有心撒手不管,可这毕竟是邱娟的二叔,而且他之所以受伤,也是为了邱娟。 那么这件事情自己就不得不管。 “嫂子,让他们去,不要说是县里的县医院,就是市里面的大医院,他们想去,咱也不拦着,那是人家的自由。” “老爷子虽然是为了你受的伤,可是动手的并不是你,而是谢顶。” “就算有一天他们想要赔偿,告到法院,掏钱的也不是咱们,而是谢顶。” 周剑锋摆出谢顶,老妇的脸色当即一变。 她们敢跟邱娟耍混,可是面对谢顶,她们甚至连屁都不敢放。 谢顶是什么人她们心里清清楚楚,想让谢顶掏钱,那无疑是自找死路。 最后恐怕不但钱要不回来,还得惹一身麻烦。 甚至搞得家败人亡,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见周剑锋要走,邱娟不禁有些着急。刚要开口,没想到直接被周剑锋制止。 “嫂子,既然这里不欢迎咱们,咱们留下来也没有必要,趁着这点时间咱们还是去看看三叔和小泉子吧。” “这……”邱娟心里清楚,周剑锋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护着自己。 可是难道真的就这样不管了吗? 一旁的中年妇女一看,连忙追到了院子里。 她本以为自己母亲能趁着这次机会向邱娟索要一大笔医药费。 可没想到,直接被眼前这小子拦了下来,而且态度如此强横。 找谢顶去要赔偿,那不是开玩笑呢吗? “周大夫,您别生气,我妈岁数大了,一着急脑子有些糊涂了。” “这样,您进屋稍作休息,您要的东西我现在就去给您准备。” 中年妇女一脸的客气。 周剑锋一笑,“不用准备了,你母亲说得没错,大医院的医疗水平确实比我这个乡土郎中要强得多。你们还是去大医院吧!” 周剑锋虽然说得客气,可是句句带着讥讽。 明眼人都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老妇听的。 中年妇女自然也不例外。 “妈,你倒是说句话呀!”中年妇女看着屋内的老妇,一脸的焦急。 听到女儿的催促,老妇红着脸这才走了出来。 “周大夫,刚才我确实言语不周,还请你不要见怪,我这也是心疼我们家老爷子。” “刚才我之所以提到医药费的事情,其实也不是故意的。” “你也看见了,我们家穷得叮当烂响,哪能付得起什么医药费啊。” 老妇一边说着,一边偷眼看着周剑锋。 刚才周剑锋说完,她在心里也衡量过。 自己家老头子之所以受伤,确实是因为邱娟。 说邱娟一点责任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可主要责任还是在谢顶身上。 可是谢顶自己敢告吗? 所以自己能告的只有邱娟,也就是说,这场官司跟邱娟打赢了,万事大吉。 打不赢,自己不但要承担所有的医药费,而且另外还要承担一些法律责任。 先不说自己需要承担的这些法律责任,就是住院这笔费用自己就掏不起。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治好自己的老伴,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 可是她发现自己说了半天,眼前这个周大夫似乎根本无动于衷,甚至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 没有办法,老妇往前走了两步,拉起邱娟的手不由痛哭流涕。 “娟啊!你别生婶子的气,婶子也是一时着急,满嘴胡说八道。” “这样你再给周大夫说说,让他给你二叔看看。” “你二叔帮了你一回,你总不能真的看你二叔死吧。” “你二叔如果死了,婶子也不活了,哎呀,天呐,这死老头子是遭什么孽了……” 见老妇哭得这么可怜,邱娟心里也是一阵的难过。 “剑锋,算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忙,不管怎么说,二叔是因为我受伤的。” 见邱娟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周剑锋心中不由一阵苦笑。 哎,这丫头还是太善良了。 这老妇哪是知道自己错了,明摆着就是在打感情牌嘛。 不过既然人家口头上已经承认了错误,自己也没有必要揪着不放。 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管怎么说老头子伤成这样,也是为了邱娟。 “好吧!既然你开口了,那就准备东西吧。” 周剑锋重新回到屋里,重新为老者把脉。 通过脉象显示,老者身体并无太大的损伤。 之所以到现在没有清醒,一是因为年龄过大,气血衰败。第二个是因为脑部有些瘀血。 只要将这些瘀血排出来,再服用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就会完全康复。 时间不大,中年妇女端着一盆温水,拿着两条崭新的毛巾,快步进了房间。 “周大夫,您看还需不需要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