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张绣号令全军披甲,架起梯子,打算鼓噪攻城。当大军列阵之后,张绣披甲胄在前督战。
却见对方城门打开,一位文官兢兢业业在一队老卒的跟随下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张绣居高临下,蹙眉询问道。
“回禀张将军。太守昨夜带着亲信随从走了。我们并不知情。 现在城中没有太守,又不敢抗衡将军,特来献上城池。”
文官兢兢业业的站着,不敢看向张绣面容,只是低着头颤抖道。
张绣闻言讶异,转头对典韦大笑道:“这太守倒是有趣,昨天说的硬气,没想到昨天晚上就溜了。”
“命刘辟领精兵五百人先入城池,控制城墙、城门。共都次之。小心一些,不要中了埋伏。”
张绣想了一下,张济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做了稳妥布置。不久后,他轻而易举控制了城池。
入得城池之后,张绣对于城中百姓、官吏却也没有为难。只是取了城中的马匹、金银、补足了一月粮食。然后烧掉了剩下的布帛、粮食。
在一片火光之中,张绣没有任何眷恋。既勒兵向北,袭击金城而去。
这是第一站,也是轻而易举。但是接下来却是麻烦了。前方战报,必然有人传递给了马腾、韩遂,到时候骑兵千群横行凉州,稍有不慎,便是兵败身死的结局,却需要且战且前,且避且走,转斗万里。
金城郡已经不属于陇右诸郡范围了,属于河西走廊上的河西诸郡。这里是韩遂主要经营的郡县之一,城池高大坚固,囤积了许多粮草。
张绣在轻而易举的攻破了狄道城,烧掉了粮草之后,一路向北方而去,其中攻破郡城、县城数座,全是烧掉粮草、财帛,取其金银、马匹。
金银暂且不说,在军中没有鸟用,但是马匹的增加,对于张绣军的行动力来说,却是大大增加了。
张绣如此纵横,消息当然传到了金城内。
金城是有实力的,太守名叫韩机,乃是韩遂的侄子,城中有精兵五千人守备。恰巧又有韩遂派遣大将吴志领精兵万人,前来押运粮食。
二人听闻张绣如此在凉州纵横,便十分不服气,且想要吞下这支孤军,成就功业。
伟岸城墙内,太守府小厅内。
太守韩机与大将吴志隔着案几跪坐。韩机面白无须,看着十分阴沉,吴志孔武有力,宽脸方额十分有气势。
吴志有羌族血统,善用一杆大枪,曾经与马腾单打独斗二十回合不败,在凉州颇有威名。
“马、韩二位大帅率领数十万精兵在前方与董卓鏖战,张绣小儿率领孤军六七千人,横行凉州。分明是蔑视二位大帅。我打算出城砍敌,将张绣击杀,送其首级给二位大帅,太守意下如何?”
吴志一脸不忿,拱手问韩机道。
韩机心动,但也有一些忧虑道:“前线来报,张绣连杀二位大帅麾下六员大将,且鏖战又让他获胜。此人骁勇善战,非常人也。我们只有骑步万五人。恐怕难以取胜。”
“哈哈哈。太守不必忧虑。就凭我一杆大枪,在凉州横行十余年,鲜有敌手。那张绣乳臭未干,若敢与我斗,便叫他有来无回。”
吴志握了握左右手腕,一脸神采飞扬,哈哈大笑道。
韩机见吴志雄壮,便是没了顾忌。点头说道:“好。请将军引兵在前,我率领步军驰援。破杀张绣。”
“诺。”吴志轰然应诺了一声。二人立刻行动起来。在一番有条不紊的行动之中,吴志领兵先出城,而韩机领步军五千人在后。二人
以探马来报为准,直接往南方杀奔张绣而去。
南方十余里外的地方,张绣正在勒兵往金城而去。
“张”字旌旗,随风飘扬,猎猎作响。便在这时,马蹄声急促从北方传来,探马来到了张绣面前,马上骑士不及翻身下马,只是拱手禀报道:“报将军。金城城中门户大开。有“吴”姓大将率领精骑万人杀出,后方“韩”姓大将,有步军五千人,杀奔而来。”
“在此盘横的吴姓大将,恐怕是韩遂大将吴志。那韩姓大将,怕是韩遂亲侄韩机了。”
戏志才这段时间对于凉州地界上的人,了解的颇多,策马上前对张绣说道。
“别管是谁,一万个来,一万个死。”张绣冷笑了一声,然后赦令军中道:“将大车围拢起来,士卒置在其中。以弓弩迎敌。”
张绣这一次带来了许多的大车,便是有这个目的。在平地上以步军迎战骑兵,简直是自寻死路。
且需要大车护卫,以弓弩迎战。
随着张绣的一声令下,庞德等将轰然应诺了一声。然后按照张绣的命令,将大车层层叠叠的围拢了起来,士卒们躲在车后方,持弓满圆,弩箭上弦,长矛手预备,准备厮杀。
前方又开小门,盾牌手置在前方。张绣、典韦策马而立,若是时机得当,当率兵突袭。
至于胡车儿引的骑兵千人,张绣让他躲在远处,也等待时机,发动突袭。
而今张绣勇冠三军,一军之名望。庞德、典韦、胡车儿、刘辟、共都等将军,也都骁勇。
士卒服张绣威望,横行凉州孤军深入,也是军心不散。如今陡然遇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