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都已经虚弱不堪了。
要不是张绣派人看着,怕是这五个小辈,中途就要掉队了。
待来到了龙门渡口之后,张绣让人搬来了一块很合适的石头坐下,观看前方黄河。
水势果然平缓,极容易渡河。
“大兄。”张绣转过头对身旁站立,昂首挺胸的华雄说道:“马上派人去附近
人家,搜寻渡船。让士卒的态度要和蔼一些,用钱购买,不要用强。”
他们是千里奔袭,当然是没有渡船的,需得就地取材。
“诺。”
华雄应诺了一声,立刻匆匆下去了。在大兵加上金钱的混合双打之下,附近的渔民、大户,纷纷献出了大小船只,虽说数量不多。
但是张绣的一万五千骑兵,加上三万匹马,分作几个批次,却也是能渡河了。
不过有一段小插曲。
张绣正坐在大石头上,观看情况。典韦以及亲兵们罗列在四周,进行戒备。忽然华雄带着一个老者前来求见。
张绣抬起头看了一眼华雄,这老者是谁?
“明公。这位乃是本地大族,姓张名望。献了好几条大船给我们使用,没有拿金银,却只是想求见明公。”
华雄躬身一礼,道明了前因后果。
张绣再仔细看了看着老者,衣着朴素,但是气质不凡。听了华雄的话之后,老者对张绣躬身一礼,说道:“明公。”
张绣素来宽和待士,不由站起还了一礼,很客气的问道:“老先生,可是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明公威震天下,老朽一是想见一见明公容颜,二是想求得明公佩剑。”
这老者也挺有意思是,笑着说道。
张绣闻言稍稍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一声,摇着头将佩剑解下,递给了老者,说道:“长者的愿望,绣岂能反驳?这把剑跟随我多年,今日便赠给先生了。”
“多谢明公。”老者闻言大喜过望,欣喜的接过了张绣的佩剑,感激行礼。张绣随即又与这老者攀谈了一阵,便让华雄把他送走了。
一番小插曲,虽然不值一提,却也挺有趣的。不久后,大小船只齐备。当地的渔民、大户都是挺支持的,不仅出船,还出水手
,不需要骑兵们自己动手。
不过就是船少了一些。
张绣先让华雄率领二千骑兵渡河。折腾了几乎一天,傍晚时分,他的一万五千骑兵,才安全的渡过龙门渡口,到达了对岸。
当双脚踏在了并州的土地上之后,张绣这才彻底呼出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没登上这片土地,都不算稳妥,现在稳妥了。
士卒们八天急行军,已经是极劳累了。今夜便不急行军了,张绣让士卒们砍伐树木,布置营帐。
他们一人二马,粮食与帐篷都是不缺的。
待大营立好之后,张绣又慎重的亲自排班了守夜任务。这阴沟里翻船,可是要不得。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张绣便命士卒们卷起帐篷、粮秣,驰骋向南,往蒲坂渡而去。
又连续驰骋了数天之后,张绣的前锋在这日上午,到达了蒲坂渡口。
华雄乘坐一匹枣红马,身后跟随着三千精骑。整个人仿佛是难民似的,憔悴而瘦弱,但是他精神头还不错,眼睛很亮。
他拍了拍马头,抬头望向对方水寨。
一座规模较小的水寨,正立在岸上、延绵至水中。士卒在岸上安营扎寨,而战船停靠在水中。
黄河涛涛,浪打战船,哗哗作响。
华雄转头看了一下,身后骑兵人困马乏。再回头看了看这座水寨。
“寨子立的不错,坚固高大。强攻不可取。先等大司马的后军到达再说吧。”
有了决断之后,华雄便让士卒们就地休息,部分士卒捡拾柴火,准备埋锅造饭。
这天大地大,肚皮最大。
现在都已经到达了蒲坂渡口了。
妥当。
华雄以及麾下的骑兵倒是优哉游哉的,而那边那座水寨内的士卒、守将,却几乎崩溃了。
这帮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