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典韦与众亲兵轰然应诺了一声,簇拥着张绣回去了营寨之中。不久之后,张绣备甲整齐,大红绣袍如龙披挂,手持一杆大黑枪,跨坐一匹黄鬃马,与典韦等人策马出了营门。
“咚咚咚!!!”
鼓声咚咚作响,张绣军中已经人声鼎沸。包括谋臣、将军在内,大队人马齐齐上了营门观望,延颈以待。
“久闻大司马骁勇善战,天下无敌。今日可有眼福了。”谋臣李历笑着捏了捏胡须,轻轻说道。
其余文臣都是微笑着点头,表示赞同。唯有田丰却微微摇头,露出忧虑之色。
李历与田丰关系极好,见此不由一愣,问道:“先生何故露出忧虑之色。”
众人闻言也纷纷抬头望去,田丰再次摇头,道出缘由道:“大司马确实骁勇无敌。但早年是小将,冲锋陷阵乃是他的分内之事。如今已经贵为朝廷上公,我觉得应该以威重镇军,而不是去与阎行斗将。要战那阎行,何必堂堂大司马出场?在场战将,哪一位不行?”
说罢了,田丰环视了一眼众将,张辽、麴义甚至是吴匡,都是熊虎之将。
众人都是微微一愣,随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且先不说田丰忧心,张绣策马而出之后,勒马停下,抬头望见前方一将,黑甲绿袍,持矛立马气势雄浑,不由见猎心喜。乃喝道:“我乃张绣也。”
“杀!!!”
张绣双脚夹紧马腹,黄鬃马吃痛顿时如箭矢一般飞射而出,驮着张绣杀向了阎行。
“果然是张大司马。一身气势,乃是我生平仅见。我在凉州罕逢敌手,但是遇到大司马,却也是但是我不过中郎将,若能击杀张绣,便立刻名震天下,何乐不为?”
阎行望见张绣气势心中吃惊,却也越发的亢
奋,乃勒马向前,先发制人使长矛刺向了张绣。
张绣何等样人?立刻虎躯一晃,避开了这一矛,然后大枪横扫而过,想要将阎行扫落下马。
阎行趴下避过大枪,劲风扫过后脖不由一冷。他驾驭战马直冲向前,二马交错而过。过了片刻,张绣、阎行二人各自调转马头,又杀向了对方。
“碰!!”张绣一枪斜刺向了阎行的右肩,阎行也是不惧,提矛抵抗,大枪在空中相撞,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而后便黏缠在了一起,二人各自使出力气,想要压倒对方。
初时阎行还能相抗,但是过了不久后,阎行已经是面红耳赤,手臂颤抖了。他抬头看向张绣,却见张绣气定神闲,宛如闲庭散步,心中这才大惊。
“真是好大力气。”
“这位大司马可真不是浪得虚名,不管枪法、力气、骑术都有过人之处,乃我生平罕见的大敌。”
但是阎行中郎将而已,自认为不值一提。只要杀了张绣,便可名震天下。因而不仅不气馁,反而愈发雄壮。
“杀!!!”阎行人借马力,强行从角力的状态之中挣脱出来,再一矛刺向了张绣。
双方便如此争奇斗艳一般的斗了五十个回合,这时候阎行已经手臂酸软,眼冒金星了。
不是阎行太弱,而是张绣太强大了。张绣本就在上升期,虽然这段时间练习武艺有些不积极,但一直都还在隐隐精进之中。
“该死。我没有任何取胜的希望,再斗下去,必然死在张绣枪下。”阎行虽然骁勇,不怕死,但明知必死,却也不想死。他眼冒金星之余,双臂灌注千钧之力,以决绝气势刺向张绣,仿佛是要同归于尽。
张绣眸光微微一亮,然后笑着驾驭黄鬃马微微避开。而阎行也趁着这个机会,勒马便
走。
张绣也不在意,笑着勒马看着阎行返回军营之中。
“真金不怕火来炼。阎行果然是骁勇善战,其武力只在张辽等人之下。”张绣微微一笑,而后也是勒马返还军营之中。
“大司马威武!!!!!”
“大司马威武!!!!”
而不等张绣返还,军营之上士卒们立刻爆发出了轰天的欢呼声。看张绣厮杀,犹如饮酒。
真是后劲绵绵,爽快异常。
每一次看到张绣出阵,他们都不会失望。每一次张绣率领他们外出征伐,他们都不会输。
常胜将军,勇冠天下。
谁不愿意跟随这样的将军,百战百胜呢?真是爽,真是痛快。
张绣哈哈一笑,将大黑枪扔给了上来接应的一名亲兵,然后翻身下马,走向了军营。
却见田丰等人迎了上来。
“明公。田丰有一言。”田丰先行走了上来,振袖严肃道。
张绣向来敬重田丰,若袁绍能听从此人言语,官渡之战的结果,恐怕会改写。
他见田丰神色严肃,不由拱手还礼,说道:“还请田先生指教。”
“明公乃是朝廷上公,不应该亲身犯险,去斗将阎行。”田丰仍然严肃,一脸的刚硬。
陈宫等人互相看了看彼此,也上来劝说。
张绣闻言心里明白,微微叹息。 历史上田丰便是刚而犯上的人,袁绍那种心胸狭隘的人,哪里受得了田丰这等劝说?
一次两次还好,三次五次,田丰落得个被杀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