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张绣身体已经极为疲惫,但精神头却极好,睁着一双充满了血丝的双眼,手中大枪连刺,将七八名袁军骑兵给刺落下马。
他身旁的马岱也不差,一杆大枪犹如飞雪散落,每一次刺出,必然有血花绽放。
张绣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要不要比试一下,谁杀的更多?”
“不敢与陛下比试。”马岱一缩脖子,既是不敢,又知道自己输定了。
“哈哈。”张绣哈哈一笑,一振大枪,如鞭一样甩出,将一名袁军铁甲骑兵扫落下马来。
随着张绣、马岱两把尖刀插入,他们身后的八九百人三军宿卫,如狼进入羊群,肆意屠杀袁军骑兵。
“跑啊!”
袁军骑兵没有大将坐镇,又被杀的胆寒,在承受了一定的死伤之后,开始了大规模的逃亡,朝着多个方向溃败逃走。
“不要追击!”张绣目视着这些袁军骑兵逃亡,举起了手中大枪,喝止了想要追击的我方骑兵。
“排列整齐。冲击文丑大阵。”张绣冷笑了一声,说道。
骑兵是一个好兵种。轻骑兵来去如风,可以袭扰粮路。重甲骑兵不管是袭扰粮路,
还是突击对方步军大阵,都是可以的。
在败退的时候,骑兵可以作为掩护。
袁军骑兵已经被击溃,剩下步军。要么文丑守住,要么文丑一败涂地,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了。
马岱找到了这一支匈奴骑兵的统帅荆臣。荆臣浑身浴血,但是没有受伤。二人商量了一下之后。
三军宿卫的重甲骑兵在前,剩下匈奴骑兵没有受伤,或者轻伤的人在后,形成了一个蜡杆硬枪头的阵型。
能否突击进入文丑大阵,全看张绣、马岱以及三军宿卫够不够硬了。
“打起精神来。”张绣横枪立马在阵前,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旗手,呵斥了一声。
“诺。”旗手十分强壮,抱着“梁”字旌旗,只是日夜兼程实在太累,双眼皮在打架,听了张绣的话语之后,吓得打了一个激灵,抖擞起了精神。
袁绍步军大阵,仍然与徐晃、马超、华雄等人交战,阵型还是保持不乱。但是徐晃、马超、华雄等人见张绣的动静之后,士气大振,渐渐占据上风。
“文”字旌旗下,文丑将前部的指挥交给了一名将军。然后调转马头,看向了后方。
“
张绣!”
文丑死死的盯着张绣统帅的骑兵,一颗脑袋嗡嗡嗡的直叫。他并不怕死,但却怕对不起袁绍。
袁绍对他有知遇之恩。如果他在这里兵败身死,对于袁绍的打击是极为巨大的。
他知道接下来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了。
“拦住他!!”文丑一杆大枪横在背后,左手拉着马缰,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张开了大口,大叫了一声。唾沫与汗水飞舞,虎目圆睁。
“啊啊啊!!”士卒们调转了方向,手持着长矛、盾牌面对张绣,发出了一连串如山峰一般厚重的吼叫声。
决一生死吧!
匈奴骑兵、三军宿卫加起来,尚有数千人。
大将是张绣、马岱。
“张”字旌旗随风而动,猎猎作响。战马们被鲜血味刺激着,焦躁不安。骑兵们很有经验的安抚着自己的战马,时不时的抬起头来看向张绣。
陛下、大将。
剩下的是最后一击了,不是你是,就是我亡。
骑兵们的骑士在节节攀升,攀登上了顶峰。在一刹那,张绣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声叱咤雷电生。
“杀!”
张绣双脚猛的夹紧马腹,身下的战马吃痛,顿
时吁吁吁的叫着,载着张绣犹如一道闪电,直冲文丑大阵而去。
马岱与骑兵们随即启动。一时间马蹄声之声震天空,杀声直冲斗牛,席卷苍天。
马蹄之下是被鲜血染红的泥土。
冲锋了一阵之后,张绣退到了相对安全的距离。三军宿卫毅然的顶在了前方,以自己为肉盾,保护张绣。
“嗖嗖嗖!”
前方箭如雨下,三军宿卫纷纷中了箭矢,许多人胸膛上插着三四支箭矢,面不改色的继续冲锋。有的人则是战马中箭,马失前蹄翻落下马,随即便如水花一般,被骑兵们淹没了。
当骑兵开始冲锋的时候,没有人可以阻止它。哪怕是受伤的袍泽。
数千骑兵在三军宿卫的一马当先之下,狠狠的从东方插入了文丑大阵之中。
“砰砰砰!”前排的三军宿卫是直接驾驭战马,冲撞了袁军士卒的盾牌,连人带马,撞了个头破血流。
在七荤八素之中,许多宿卫爬了起来,抽出了腰间的斩马刀,与袁军士卒步战。
他们已经很累了,但还有最后一口气。一口锐气,不吐不快。
这一口气不持久,乃强弩之末。
但却锋锐
无匹。
大将是张绣,是梁主,是皇帝。
在前方宿卫们的保护下,张绣没有受到任何的箭矢袭扰,从后方顺利突出,与马岱一起,杀他娘的人仰马翻。
“诛杀文丑!”
张绣一边振枪刺死了一名又一名的袁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