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生疼,可女人没有动。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仰脸,看不清面孔的小脸散发着淡淡的冷意:“申少,我原以为你只是护短,却不想你连最起码的是非明辨能力也没有。”
“你什么意思?”
“先不说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的,就算我推了她,那也是她活该,是她先辱骂我父母的。”
头顶上的灯光温暖,却落下来一层昏暗的色调。
“谷尚。”咬着她的名字,申超完全没有管这些,清晰到冷漠的嗓音有条不紊:“就算你说的全是真的,但现在躺在医院里的人是我表妹,小姨家已经闹起来了,在事情还未惊动我妈的情况下,你去道个歉,平息下来不好吗?”
“不好。”
谷尚倔强的很,嗓音温温的,却听出太过明显的讽刺:“犯错的人不是我,我自然不会道歉,如果你真的想要分一个对错的话,那也是你表妹来给我道歉。”
瞬间,空气中弥漫上死寂。
安静到哪怕休息室里柳臻颃和瞿啸爵都能够听出申超的嗓音是从喉咙最深处溢出来的:“谷尚,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否真的不准备去道歉?”
他还未等谷尚开口,便低笑了下:“别怪我没有劝你,如果你执意的话,你父亲那边的医药费,我就不能保证了。”
“渣男。”
也不管两个人是否还在门外,柳臻颃素日里温凉的眉目愤懑的吐槽,甚至还不忘回眸来警告瞿啸爵:“你可不要学他哦,否则我会忍不住用雷劈你的。”
瞿啸爵从善如流的求饶:“我未来的瞿太太这么好,我自然是不敢的,你说是不是?”
“恩,我相信你。”
柳臻颃向来都是好哄的。
他便俯身在她的眉心处亲了亲,转移着话题:“你说今天要来见一个人,是来见申超的?”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