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被其他人碰触这件事,可能有人会介意,但柳臻颃却觉得无妨,随手递过去,还未散去冷意的秀眉净是温凉的懒散,不太正经的玩笑:“如果真是文物的话,我需要上交吗?”
关老有一瞬间的语噎,掩饰性的翻来覆去的查看着法鞭。
果然跟那条马鞭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握柄上雕刻的花纹有着差异,如果不是这点子区别,他还真以为柳臻颃去洗劫了国家博物馆。M..
倒是柳臻颃,很明显的瞧出了关老那副犹豫的态度。
将九天雷祖送走,天空已经恢复到清明干净的浅蓝色,她边将水果递到慕洁的眼前,哄着她玩,边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嗓音温软的如同这午后的阳光:“如果你真想让我上交也不是不可能,但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可不要来找我哦,我是不负责售后的。”
出了事?还能出什么事?
关老刚刚眼睁睁看着这鞭子通身覆火,一鞭子抽下去就连金英都是害怕的。
今后要万一真在博物馆烧起来,还浇不灭的话……
瞬间,法鞭就成了烫手山芋。
关老沉思了两秒,忍痛割爱的将法鞭递还到柳臻颃跟前,眼不见心不烦的摆摆手,埋怨道:“你说说你这丫头,莫名其妙拿个仿造的鞭子来冒充什么文物,好的不学学坏的,还不赶紧过来跟我讨论下墓穴的开采方案?”
说实话,柳臻颃对墓穴开采是了解的,但在里面行走全凭的都是五行八卦,不会照本宣科按照教科书上教授的路数行事。
可她这样的野路子在这群文物开采专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于是,一场研讨会她便成了最没有存在感的那个,甚至还因着吃饱喝足有些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撑着脑袋的小手被人拍了一把,还有关老恨铁不成钢的嗓音:“让你来参会给出点实质性的建议,你可倒好,变成了睡觉大会。”
坐在阳光下久了,周身暖洋洋的,她思维略显混沌的打了个哈欠:“可我做这种事从来不会提前计划啊,所有的计划到了下面都是白搭的。”
“如果一旦出现突发状况,就临时修订计划,或者是退出来,将消息汇报上去,再重新启动新方案。”
这就是柳臻颃不愿意坐在这里的原因,文物院太过被限制在规矩的条条框框里,甚至也想将她被束缚限制进去。
她伸了个懒腰,仰脸,盈盈的笑:“要不你们先商量,得出个结果直接告诉给我,就行反正我跟你们一起下去,帮你们结束这些里的开采工作后,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关老瞧着眉目温凉,吐词清楚的柳臻颃,总感觉她似乎比上次见面变了些,却也说不出究竟是哪儿变了,就好像更随性了些。
可这种随性是一种近乎于肆无忌惮的随性。
就仿佛,以往她懒得与人争辩,会绕路而行,而现在……
她会直接将挡路之人踩扁踏平,变成再也无法挡路的垃圾。
瞧着得到他同意后,从椅子上起身,欢天喜地扑到瞿啸爵怀中的背影,关老也不清楚自己的感知究竟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