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着的什么武器都有,刀剑棍棒,锤子斧头的,还有些铁铲草叉、钉耙锄头,叮叮当当好不热闹。
云奕动作轻盈,很随意的就挡下对方这群贼匪一波波的攻击,活动的空间有限,不适合长歌剑的发挥,便只使用它抵挡,短小灵活的白齿,配合着云奕的身法,在人群中疯狂穿梭。
单手抬剑架挡,白齿割手腕,接着刺入胸口,一气呵成。
侧身躲闪,膝盖重击对方腰腹,对手立刻便倒地不起,云奕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奔着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而来,没有任何多余动作,或是瘫痪,或是死亡,简单而高效。
场面看上去十分热闹,实则是云奕单方面的屠杀,不听蹲坐在房梁上没有下场,它警惕着人群,怕是有人冷枪冷箭的。
不少火把跟随它的主人一起,倒在了地上,火焰还没有熄灭,火苗在地面上跳动。
因为角度比较低,照在距离近的云奕身上,投射了一个巨大的影子在墙上。
白齿依旧一尘不染,长歌剑剑身上,那雕刻的纹路中,已是有鲜血缓缓流动,顺着剑尖,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身前身后,脚下地上,铺满了尸体,还有些人叠人的。
不过总算是将这些不怕死的愣头青都解决了,云奕轻轻的出了口气,看上去依旧精神饱满,没有丝毫疲惫的样子。
他缓缓抬起长剑,指向自己面前,最后挤在一起的几个人,他们与自己大概也就六米远的,一个箭步就能近身,他张了张嘴,还没有开口说话。
人群中的梁武突然跪在地上,他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眼眶里立刻挤出些液体,凄惨的大声喊道。
“大侠饶命啊,我们也都是些被匪首控制住的平民百姓啊,求大侠放我们一条生路。”
云奕被对方抢先开口打断,心里有些不爽,他放下长歌剑,眯着眼。
“看你这么用心努力的份上,也不能说我不给你个机会。”
“谢…啊!”
云奕话音刚落,梁武惨叫一声,他艰难又缓慢地低下头,胸口处插着一柄通体乳白色的东西,用沾着血的布条缠绕着。
“你…”话还没说完,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云奕此时左手抬起,五指张开,手中的白齿已经消失不见,他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看见梁武倒下,略带歉意的说道:“可惜这个机会你没接住啊。”
和梁武挤在一起没有冲上前来的,几乎都是他的拥护者,此刻也都清醒过来,遍地的尸体冲击着他们的视觉神经,梁武的倒地更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们惨叫着,争先恐后的掉头就往外面跑去,手中的武器随手便丢在一旁,唯恐跑的慢了些。
紧接着,云奕提着长歌剑,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
他的动作和速度远非这些慌不择路的贼匪能够比拟的,那些人甚至没跑出几步,腿软跌倒的跌倒,吓晕的吓晕。
云奕依旧是一剑一个,这些人都被吓破了胆,没有反抗斩杀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大侠,你说过的,‘逃出去者,不杀’,为何出尔反尔!”有人叫喊着,企图用云奕此前的话说服对方。
噗,噌!
一刺一抽,又一人倒在地上。
“和你们新大哥一样,给了你机会,可惜你接不住啊。”
白莹莹的雪地里,这一道灵动的黑色身影就是夺命的鬼差,接连几声惨叫之后,这才安静了下来。
附近林中,夜间捕猎的禽鸟传来一声沙哑的叫声,或是成了这场大戏少有的观众。
寨子里还有些之前跑出来的人,他们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静寂的夜里那边热闹的动静自然是都听得见的,惨叫声现在才停止,他们人人自危,颤抖着,生怕云奕来找他们。
而云奕左右环顾,确认没了其他动静之后,活动活动身子,抖落长歌剑上的血迹,血迹滴落在雪地里,烫出了点点小洞。
再次回到房间,他伸手将地上还没有熄灭的火把捡了起来,又将其他的都一一熄灭,点燃屋内的油灯。
刚刚杀的起劲儿,脑子里自然屏蔽了其他感官的回馈,现在屋内这浓厚的血腥味道,涌入云奕鼻腔,直冲脑门,让他又一次头昏眼花,有些反胃。
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和眼睛,撇嘴道:“怎么还这么难受呢!?”
不听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落在桌上,皱着眉看着地面。
“这还怎么下脚啊。”
它不开心的抱怨了一句,接着继续道:“房梁上也什么都没有,这不会真的是个穷光蛋的匪首吧!”
云奕的不适感有所缓解,他伸手指着屋内的一处地方,嘿嘿一笑道:“我刚刚试出来了,那里地砖是空的,应该有什么东西。”
说着,他将长歌剑收回剑鞘,顺手取回白齿,走到他说的地方,伸手甩开那个位置上的人,露出
收臂抬起,手腕翻动,掌心向下,猛然推出,手掌还没击中地砖,那砖块便立刻砰的一声崩碎,露出
拿来油灯照亮,破碎的地砖下,有一个不大的小盒子。
云奕将盒子取出,吹尽上面的灰尘,轻轻打开。
叮的一声脆响,一只拇指大小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