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如此,采购一般是由户部主司,也就是说,这个沈家与户部有些关系?”
“喵!”院子里传来一声猫叫,云奕走出屋子,就看见不听端坐在院子中间,明亮的眼睛正看着他。
云奕抱拳道:“既然我家猫已经回来,就不继续打扰了,告辞。”
看着云奕离开的背影,洪皓轩脸上的表情收敛,虽说云奕从没跟他提起过自己的目的,而且这段时间的看上去不相干的事情许多,但他不是蠢笨的人,梳理梳理思绪,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又想起云奕带来的,姚沛暖亲笔写的简短书信。
“他在查以前的事情,身上没有那些人特有的味道,而且暖儿没有在提醒我他传授的修行之法有问题,应该和他们不是一起的。”
“就是不知道,他所要查的东西,到底有多少关联。”洪皓轩叹了一声,他既期望云奕所在的立场,有利于自己,又担心云奕牵扯的事情更大,会害了姚沛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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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一整个下午的,跑哪去了?没给我惹事吧?”云奕将不听放在肩上,沿着巷子往外走,小声道。
“哪能啊,之前在邺城的时候,我不是去找了那几只之前欺负我的猫了吗,教训了它们一顿后,它们就服服帖帖的。”
不听仰起小脸,骄傲的说道。
“我能听懂它们的话,而且又没有人会防备猫咪,就想着在这里也收拾几个小弟,帮我打探消息,而且我现在对它们出手已经知道力度,保证不会出事。”
不听的这个说法倒是意外收获,云奕之前可没有考虑过,他惊讶的看着不听。
“难不成,你真是个天才?”
接着,他兴奋的问道:“你都让他们留意什么消息了?”
不听摇晃着脑袋:“我让他们帮我看看,城里那些人家的鱼好吃,最起码不能比遗梦坊的味道差,喵~!”
它还没说完,云奕已经朝着它的头敲了一下,发出咚的一声。
“你能不能别只想着吃,就不能让他们帮我留意留意官府里的老官、范特西他们吗?”
“哼。”不听偏过头,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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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前赶回了庄子,推开没有上锁的孟府大门,门上的牌匾已经挂上,确确实实按照不听的想法,写了个孟府,还惹得庄上许多人议论。
倒不是问这孟府是个什么来头,而是都在说孟府里的人是不是脑子有些问题,不然怎么会住进这个宅子。
随着夜幕降临,庄上再一次陷入的安静。
驻守在庄上的衙差并非铜锣顾不上一人,还有好些普通衙差和见习打更人,不过他们的巡逻值夜都是几人一起,只有顾不上是独自一人。
而且他们都不愿意往北这边来,毕竟有一处闹鬼的宅子,他们就怕真有什么动静,顾不上也不是个严苛的领导,就自己揽下了城北的巡逻。
云奕没有注意到,他回来的时候,顾不上正巧看着他走进大门,还一脸嫌弃。
又是一夜没睡,尽管心里想过,那人已经暴露,不可能连续上门,但万一对方不按套路出牌呢。
连续三天皆是如此,第四天早上,云奕顶着黑眼圈,眼珠上布满红色的血丝,用了很大的力气,上眼皮都无法睁大。
“呵哈啊。”他打着哈欠,用手揉了揉眼睛,发现都没有分泌泪水去湿润眼球。
“屋内闹鬼了?你看上去怎么这么憔悴?”
出门见顾不上,对方见云奕这种模样,关切的问道,脸上写满了想听八卦的表情。
“没睡好而已,哪儿来什么鬼怪。”云奕有些不悦的摆摆手,往外走去找自己的白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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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你这是?”也只是三日没见罢了,云奕这番模样让洪皓轩都为之侧目。
要不是已经知道他在城外的庄子上落了脚,还以为这是在城里哪处销金窟里,缠绵了几日呢。
“不会是你住的房子闹了鬼吧?”他还不知道云奕租下了沈家原来的住宅,也就是随口一说。
云奕顿时不乐意了,本就没有休息好,有些心烦,“啧,什么闹鬼,哪儿来的鬼怪!”
“要不,你先在老哥这里休息一会儿,反正没人?”白天这处院子里很少有其他人,大多是只有洪皓轩一个。
当然,他也不是就宅在这里不出去,只是云奕每次进城,他就很快得到了消息,跑回来守着。
“算了,还是先问正事。”云奕有气无力的开口道,努力的睁开眼,看着对方。
“手下那些人都是年纪不大的,帮里倒也有些比我年长一些的,这几日找那些前辈们了解了一些,又有手下人从外面听来的消息,我整理了一下,拣些可信度高的给你说说。”
眼看云奕困顿的样子,洪皓轩真怕他一头倒进火盆,一边开口说,一边着重关注着他的情况。
“那个老官应该叫做张玉鑫,是个普通人,三十年前来的冀城,在冀城内没有成家,这些年来也都是一个人,按照收集来的说辞,他为人忠厚和善,早些年还在外跑动,后来应该是在官府内做了内勤官职,就很少再抛头露面。”
听完洪皓轩的话,那低沉的声音就像催眠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