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纠结,仿佛皱成了一团乱麻,正努力措辞,想再解释解释。
憋了半天,它开口道:“嗯…他们是在攻打这里,不过按照你们常用的说法,他应该是站在律法一边的,嗯,是这样的喵。”
可这毕竟是一种找补的说法,于秀丽对此半信半疑,只是心里的那种恐惧和负罪感稍微减轻了一些。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口问道:“真的吗?”她的声音低沉,仿佛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疑问,充满了迷茫和无助。她渴望从不听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一个能够让她安心的答案。
不听就这么看着她,轻松的表情与对方无助的神色形成鲜明对比,“当然是真的。”
“于秀丽,你在说什么?”本就是临时的住所,隔音并不好,隔壁同僚听见了这里的动静,有些关切的问道。
于秀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头,她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没事,外面动静太大了,不知道情况咱都待着别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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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奕和范特西距离木墙也就三四十丈的距离,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而面前则是站着一位十分诡异的人。
白色宽松的素衣松垮地套在那具瘦弱的躯体上,仿佛挂在了一具骷髅上,腰间没有系带,空荡荡的,好似在风中摇曳的稻草人。
他低着头,头发散乱,遮住了她的脸庞,看不清面容,月光映在他的头发上,一时间分不清是本就带着白发,还是月亮给涂抹的色彩。
裸露在外的四肢干瘪得如同枯木,没有一丝血色,更诡异的是,云奕和范特西都是修行者,听力比常人都好,可他们竟也没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仿佛他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骷髅」。
云奕吞了吞口水,若是不听在场,他定然要问一问,鬼魂修行有成,能不能像人一样拥有实体。
“东西放下,留你全尸。”
对方开口了,那声音仿佛是从幽冥地府中传出的一般,低沉而沙哑,如同破旧的风箱被缓缓拉动,又像是生锈的铁片在互相摩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这声音如同无数只恶鬼在同时咆哮,又似九幽之下的冤魂在呐呐低语,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生生撕裂一般,两人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隆起,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抖着,渗出细密的汗珠。
纵使云奕知道暗中还藏有两位黑衣人高手,他也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如同一阵冰冷的阴风,将他的身体紧紧包裹。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云奕的错觉,他始终觉得那人藏在散乱的头发下的那双看不见的眼睛,紧紧盯着的并非是范特西左臂夹着的箱子,而是他右手抓握的那根短棍。
“既然是要东西,那你找他便是,我先走了。”
他的心跳得厉害,也只敢在心里调侃了一句,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却不敢真的开口做出头鸟,他抿着嘴,身子后仰就要后退。
咻,咻咻。
他脚步刚刚挪动,便有东西破空飞来,脚跟蹬地,脚尖支撑,转动身躯,同时手中的长歌剑挥舞。
叮!
一道飞驰而来的不明物体被他惊险地挡下,另外的则被他灵活地闪开,然而,他只觉得握剑的那只手,从手掌到手腕手臂,都被震得犹如被雷劈中一般,疼痛难忍。
一边咬着牙缓解着不适,一边暗暗了骂了句,“淦!打的不是范特西,都不出手相助的!”
没拿下云奕并没有让那人分心,几乎是云奕抵挡住攻势的那一刻,「骷髅」便已经冲向的带着木箱的范特西。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范特西站在原地不曾挪动半步,「骷髅」却又退回到了刚刚的位置,在两人中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两个黑衣人。
“哈哈哈,这便是第五个了吗?既然都已经引出来了,你便不用担心,拿下他就交给我们吧。”
左边的黑衣人声音浑厚爽朗,犹如洪钟一般,震耳欲聋,他大声的笑着,笑声像是一股爆炸的力量,在空气中激起涟漪,他粗壮的双臂像是蕴含着无穷的力量,随时准备释放出惊人的爆发力。
右边的黑衣人同伴也显得十分轻松,他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没有多余的动作,已经屈膝抬手,便是进攻的架势。
“这俩人都是什么修为?”矿区内的五位修行者已经被全部引出来,己方的六名高手足够应对,云奕便没了刚刚的紧迫感,随口问了句。
“比我高,应该能到七骨境的程度。”范特西思索了一下,这些人的修为不算是什么机密,而且就算现在不说,事后云奕也能推测得到,他便没有隐瞒,反正是没有透露这些人的真实身份。
云奕并没有急着离开,一是「改运丹」和档案这东西不在他手中,他对这些东西也不是多么看重,二是他想看着这几位修行者落网。
这些没有记录在档案里的修行者,定是因神遗教而生,既然偌大个矿区内都只有五位,那就说明这五人的地位不低,知道的情报肯定也不少。
两位七骨境的黑衣人出手后,那名诡异的白衣明显被压制了,像是浑身手段无法施展,一招一式畏首畏尾的,极不灵活,也没了偷袭云奕时候的凌厉。
砰砰!
黑衣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