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消息吗?咳咳。”陆明坐在屋里,他的目光越过面前的屋门,聚焦在院落中的那株嫩绿的叶子上。
那叶子是如此嫩绿,仿佛是大自然最娇嫩的艺术品,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展示着生命的力量和脆弱。在叶子旁边的枝干上,一颗小小的花苞正紧闭着花瓣,仿佛一位害羞的少女,还没到绽放的时候。
阳光洒在院落中,仿佛为这个小小的世界注入了生命的力量。陆明的眼神变得更加温柔,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生命在这株植物上得到了延续。
他咳咳了几声,试图掩盖住内心的不安,但那咳咳声却如同是这世界上最轻微的震动,落在了那嫩绿的叶子上,引起了它的一阵颤抖。
“大人,现在的风还比较凉,我还是将门关上吧。”老人站在陆明身旁,他关切的说道,伸手将陆明腿上盖着的毛毯又往上拉了拉。
“没事的,总是躲在这间屋子里,都快把我憋死了,你看那花苞,要不了多久,就要开了。”陆明有些吃力的摆摆手,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
“冯忠啊,你说我能不能撑过这个春天呢。”陆明的话有些含糊不清,像是梦中痴语。
“肃杀严寒的深冬都过来了,春天本就是万物复苏,遍布生机的季节,大人又怎好违背这天地间运行的规律呢。”冯忠低着头,没有去看陆明的眼睛。
“小范大人将消息带回来以后,就出去布置了,文涛少爷也及时赶了回来,想来外面和里面都有了布置,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他们应该都不会回来打搅大人,大人还是安心的休养自己吧。”
“范小子给我说了不少,那个叫做云致的年轻小子,做起事来遮遮掩掩,又颇有几分老成,你觉得这个消息有几分真?”
面对陆明的询问,冯忠又回忆起了之前与云奕短暂接触的经历。
“那小子修为不高,肯定就没有底气,做事难免遮掩,不过他的身上沾过血,味道不浓,想来也是有血性拼杀过的;他传递来的这个消息若是假的,与他也没有什么好处,以他小心的做事风格,应该不至于为此招惹城主府,”
陆明的模糊浑浊的眼睛中,依旧一闪而过睿智的灵光。
“范小子告诉了我一些他的事情,和他做这些事情的理由,虽然也说得通,可我始终觉得他还有其他的目的,不然他出身平平,咳咳,又并非冀城邺城人士,没有深仇大恨的,干嘛要招惹方家,招惹方博文,躲开便是了。”
“虽说他行事低调,小心谨慎,年轻人难免有为争一口气的倔强,说不准就有什么事情他不想避让吧,大人还是别多想他的事情了,少说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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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特西坐在冀城东城门上的城楼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城里的方向,从东城门进城的每个人都逃不过他的视线,而且基本也不会有人进城以后,还回头往上看。
方寸山的样貌特征,云奕早就跟他描述过,还给了他一幅画像,现在每一处城门的城楼里,都有一个人跟他做着一样的事情。
他的身边正站着一位身材高挑健硕,气宇轩昂的男子。
这人身高足有八尺,容貌英俊,短粗浓黑的眉毛挂在方脸上,如同雕刻出来的一般,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透过一切阻碍看到内心的深处,上身精干的短衫,外套马甲,下身褶裙宽松。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没有急切也没有疑惑,很平淡如常地问了一句。
“还没有消息吗?”
“没呢,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冀城,没准会直接去矿区也说不定。”范特西回答着陆文涛的问题,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
“矿区那边不用担心,之前父亲找来的那些人没有离开,其中有一部分已经进了矿区里布防,代替了你们的工作。”
“那些人应该都是江湖上闲散惯了的,能听话嘛?”范特西斜了一下眼睛,瞟了陆文涛一眼。
“放心吧,留下来的都是自愿的,而且本身没有背着案子的,邱叔完全能够掌控局面的,倒是这个方寸山,要祈求别落在我的手里。”陆文涛胸有成竹,他的语气没有起伏,但范特西与他接触的时间很长,听出了他声音中藏着的愤怒。
“可惜周作死了,你说,他真的不是那个新来的铜锣,云致干的?”
“这里面确实有些疑点,但有件事情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我独自一人都不能短时间内拿下周作,更何况云致呢,想要没有损伤的拿下周作,简直天方夜谭。”范特西肯定的回答道。
“他若还有其他手段呢?阵法、外力,修行界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陆文涛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很难,越是强大的手段,限制就越多,阵法需要提前布置,在短兵相接的时候,那些手段反而要被放弃的。”范特西瘪着嘴,摇了摇头,“文涛哥,你也是修行者,不应该很清楚的嘛?”
“他最近躲哪儿去了,人手本就不足,现在更是找不到他的踪迹,也就前几天出现,去了一趟案牍库,还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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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奕像一尊雕塑般盘膝坐在草地上,微风如同一位温柔的画师,轻轻地拨动着他鬓角的发丝,仿佛在为他描绘出一幅诗意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