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得来的,自然是能够接触到邱刚浩本尊,对于消息的真假,也定然在那时有所判断,云奕想到这里,便开口继续问道。“那城主大人觉得,这个消息,有几成真?”
“九成为真。”一旁的陈松插嘴道。
“北漠冰雪漫天,无论是行路还是藏身,都较为困难,而且北边的圣人更是神鬼莫测,极为神秘,神遗教少有在那边活动的迹象;而南境有炎神胡德强大人所在,他是当世最年轻的一位圣人,性子也是非常跳脱,一身正义凛然的炙热火气,更是对神遗教极为反感,所以神遗教在南境活动的踪迹也是很少;东边的巫库是部落错综复杂的地方,除了东海的圣人,龙王敖瑾大人,本身就没有一个能够稳定的正统皇族主持大局,神遗教自然也就不可能去那里。”
陈松顿了顿,继续道:“最后也就是西谟了,别看那里黄沙漫漫,可西谟与大魏国交好,西谟的百姓与大魏国人也并无多少差异,神遗教在那里更是便于隐藏踪迹,而且冀城距离西谟也是最近的。”
通过现在了解到的各种消息汇聚在一起,云奕心中判断神遗教应该和皇城里的某些势力有所联系,他疑惑的问道:“为何不能是在大魏国内?”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他并没有一起问出,那就是陈松在解释的时候,都提到了圣人,独独西境这边的圣人,雷霆尚孤没有提及,只是他不敢贸然多嘴。
陈松左右看了看,声音比之前要小上许多。
“神遗教总归是一个教派,大魏国内禁止传教并非是一句空谈,皇宫内有一尊仙遗之物,其中一项能力便是与此有关,所有有发展迹象的教派,都被陛下身边的秘卫给准确无误的剿灭了,便因为是那尊仙遗之物的指引。”
陆明话落,神情自若地看着云奕,静候他接下来的问题。
然而,云奕却戛然而止,对于去向的问题,他心中已经信了八分,可对于他想知道的情况,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他心中一阵悸动,稍作迟疑后,才缓缓开口问道:“在那些幸存者中,究竟有哪些云罗血脉中的关键人物呢?”
话音刚落,云奕就感受到一股凛冽的冷风拂过自己身边,陆明的双眼变得明亮,陈松的眸子一红一绿吞吐着冷光,就连他看不见的,自己的背后的冯忠,似乎也是目吐利刃的盯着自己的后背。
云奕忍不住咬紧了牙齿,咯吱咯吱的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心脏在胸腔中激烈的跳动着,可他不敢有动作,更是不敢将手伸向长歌剑的剑柄,因为他知道,在现在的情况下,在陈松和冯忠的面前,自己没有将长歌剑拔出剑鞘出剑的机会。
“你为何对这消息如此感兴趣?”那沉重得如泰山压卵般,令云奕感到近乎窒息的氛围,幸而在陆明的主动开口中结束。
云奕喘出一声沉重的鼻息,开口道:“我的生母,当日就在云罗山庄内,既然山庄内有幸存者,我想要知道,她是否也活了下来。”
陈松眼中的青芒消失,红色的瞳孔跳动了两下,目不转睛地说道:“实话。”
听到陈松传递来的反馈,陆明的脸色缓和,“说实在的,那夜之后活下来的人都有谁,我并不清楚。”
看着云奕投来的满是质疑的目光,陆明继续解释道:“那夜陈松带着一众打更人和炎神胡德强大人上山,将那些闯入山中的贼人们都解决了干净,可山庄里七零八落还是逃出了不少人,而且夜间视线受阻,手持火把那些人更是躲得远远的,不肯靠近。”
陆明吞咽下口水:“等天亮以后,我便派人在山中搜寻,可惜仍是一无所获…”
“不对,不说当时有炎神这位圣人在场,就是那些打更人,也定是好手,他们不能使用精神力去搜查山中那些人藏在何处?”云奕打断对方的话,立刻说出其中不合理的地方。
“你不知道?”陆明并没有因为云奕打断他而生气,而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云奕一头雾水,反问道:“知道什么?”
“云山不只是山清水秀,幽静清新,更是有着一个奇特的现象。”陆明说到此处,就停了下来,因为他并非是修行者,接下来的内容他说不清楚,便看向陈松。
陈松十分默契,自然而然的接着说道:“简而言之,云山内部有一个天然形成的‘阵法’,虽说也算不得是阵法,山中的灵气会沿着特定的路径流动,形成的效果就和阵法一样,这就导致在云山内施展精神力法术,并无多少效果,往外延伸出两三丈已是凤毛麟角。”
“或许,炎神胡德强大人能够突破这种限制,不过炎神大人取得「成仙图」,便先行离去,剩下的我们也是毫无办法。”
陆明点了点头,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我知道山中藏着一部分从山庄内逃出的幸存者,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依旧派人继续在山中搜索,不过这些人并非是衙门的,也不是城主府的,都是我曾在江湖上认识的朋友。”
“只是我们这些人,还是比不过一直生活在云山上的人,他们对山里的了解远胜我们,我依旧没有放弃,让那些人搜寻的途中,留下我的亲笔书信,我想逃出来的人,应该是有人认得我的字迹的。”
“后来有消息传回来,我的书信被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