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他将其中的几块儿留了下来。
这东西出现的刹那,飞鸢的身子也坐直了些,她鼻子朝着桌子上风干的肉拱了拱。
“大将军?!”
“姑娘倒是识货。”
飞鸢点点头,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云大师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说着,她伸手将肉拿到面前,用鼻子嗅了嗅。
壮壮已经局促的从床榻上下来,站在床边,朝着这边看来,他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又咽下口水。
云奕嘿嘿一笑,站在一旁相互搓着手。
“这就送给姑娘了,不过贫道有件事情想要拜托姑娘。”
“说来听听。”
“既然我与姑娘的目标相同,不如结伴而行,也算是有些助力,总好过一个人单独行事。”
“呵呵。”飞鸢抬起头来,明明是略带仰视,但气势根本不弱,反而更加凌厉,“云大师的算盘很响,要不你留在这间客栈里做个账房?”
云奕脸上的笑容不减,也不觉得尴尬。
“我知晓大将军难杀,但它的血肉也并非什么十分珍惜之物,何况还是肉干。”
飞鸢敲了敲桌子,继续道。
“这样吧,条件换一换,我带你们出城,这块儿肉干归我,如何?”
说着,飞鸢将肉干往前退了一寸。
“你要知道现在和尚们可是正在找你呢,你那非同寻常的吐纳术可着实让我惊讶,本姑娘估摸着,这几日想要出城,怕是有些困难。”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云奕,“你们出城的打算,怕是不会那么顺利。”
听她这么说,云奕的眉头紧锁。
西谟的情况本就与大魏国不同,这里没有官府,没有打更人,所谓的寺庙,看上去也只是懒散的门派,除了对去「圣灵根」上的人有把关外,守城的和尚没什么强硬的态度。
因此,云奕也不清楚招来的动静会有怎样的后果,也是现在才听见这个说法。
他第一时间,想找个人确认一番,脑海中浮现出卡卡塔和阿巴图依的身影,神情又是一怔。
壮壮也不是没有想过,但这孩子是从偏僻的地方出来的,也不一定清楚,更何况当着飞鸢的面,她还不知道壮壮是和尚的身份。
“我们在卡卡塔的院子里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和尚会不会找他们的麻烦?”
“不错,还能想到他们两个,不过不用担心,你进入院子以后,它就消失在了「钟」的感知里,若非那强劲的吐纳术撕裂出缝隙,「圣灵根」上的秃头们,根本不清楚。短暂的暴露,也只能给他们一个大概的方位,卡卡塔和阿巴图依是两个普通人,就算是盘问到他们,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这话说得极为自信,让人情不自禁的就产生了信服。
飞鸢又扬了扬下巴,“大师觉得怎么样?”
“可!”云奕不再犹豫,在达克拉法赫城待的时间确实有些长了,被明尘和尚盯上的壮壮,现在又多了个岌岌可危的自己。
“什么时候出发?”
云奕的反应似乎并没有让飞鸢感觉到意外,她站起身,一招手,将肉干拿在手中。
“一个时辰以后。”
她轻盈的转身,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般,动作飘逸,屋门轻开轻关,人已经离开。
-
直到飞鸢离开,壮壮才大大的喘了口气,将云奕都给吓了一跳。
“刚才那位,就是飞鸢?”壮壮显然猜出了对方的身份,“真是奇怪,我从她身上看见了熊熊的业火,也看见了磅礴的功德,一切皆是因,又都是果。”
桌上的不听纵身一跃,健硕的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啪!”
壮壮的额头遭受重击,整个人朝着后方的床榻倒了,砰的一声摔在上面,额头很快就出现了一道红色的猫爪印。
“嘶。”他五官挤在一起,用手揉搓着,挤眉弄眼。
“不听前辈这是干嘛?为何要打小僧?”
“小和尚,你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若是再去琢磨,怕是要被你口中的业火点燃自身了。”不听的声音很冷,很严肃。
“不听,你能看见?”云奕也是被不听的动作吓了一跳,赶忙问道。
“我看不见,但是小和尚方才的状况不对,他的精神力出现了动荡和崩溃的迹象,必须打断他。”不听摇了摇头,小声的回了句。
云奕点头表示明白,赶紧挥挥手,“快些收拾东西,咱们一会儿跟着飞鸢一起出城,今晚就走。”
说罢,他先一步开始整理被飞鸢翻得散乱的东西,同时还检查有没有遗失什么。
不听看了一眼壮壮,确认他没了问题,这才走出门。
走廊上空荡荡也很安静,它的脚步没有声音,一转身就来到隔壁门前,抬起尾巴,在门上轻轻叩响。
“小沛暖,收拾东西,要走了。”
它话音刚落,屋门被从里面拉开,姚沛暖衣衫工整,背囊已经挂在肩上,只是遮蔽风沙的长袍没穿,拿在手上。
看得不听一愣,脱口而出。“你没睡?”
“我睡不着,在修行。”姚沛暖咧开嘴笑道。
“不错,很不错,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