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刚刚那么危险,你居然都不出手帮我?!”云奕心有不满,看着不听嘟囔道。“而且你说话都没声音的。”
不听的胡子一齐往后,耳朵抖了抖。
“我怎么记得你小子上次出招的时候,喊的不是这一句?”
不听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饶有兴致的问道。
“你别管,反正是我自己摸索的招式,还不是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云奕挥挥手,还有些不耐烦。
不听撅起小嘴,倒也没有什么不满。
“你刚才看见了什么喵?”
“一个巨型的「蜈蚣」!太大了,通道都装不下它的身躯,长歌剑也斩不断它的骨头。”
回想起方才战斗的经过,云奕依旧是心有余悸,若非有白齿在手,怕是自己只能先沿着卡卡塔之前的路径逃了,至于前面会遇见什么,那可就顾不上了。
不听起身,挪动身子距离云奕更近些,然后抬头道,“你把头低下来一些。”
云奕心中虽有不解,但他还是信任不听的,便立刻弯腰低头。
将尾巴甩到云奕面前,尾尖轻触云奕的眉心,不听继续道:“你再看看,可还有「蜈蚣」的痕迹?”
闻言,云奕将信将疑的直起身子,朝着刚刚杂乱的“战场”看去。
墙上有新鲜的火焰灼烧的痕迹,在诉说着刚刚才发生的一场激烈的战斗,地面与墙壁上还有不少才出现的深深的剑痕。
最重要的是,地上那些焦黑的疙瘩却是一个也看不见,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吞噬了,抛开被砍下来的细小石子,地面看上去依旧干净。
“这…”
云奕伸手指了指,张开嘴话又卡在喉咙里。
“什么都没有了是吗?”
面对不听的反问,云奕下意识点点头。
“可刚才明明…”
“明明看见了,还交手了,甚至长歌剑上的灵气被消耗了,丹田内的灵气也所剩无几,白齿也在你手中,实现了完整「御剑诀」?”
“…”云奕看着自己的手掌,虚弱感确实存在,不只是丹田的空虚,还有识海的枯竭。
“幻境?”
他沉思着,喃喃道。
“不是幻境,是「虚」,是「恐惧」。”
不听难得看上去认真许多,它扭过身,慢慢朝着屋内中间的琉璃大马走去。
哪怕刚才云奕挥砍的长歌剑多次落在它的身上,表面依旧是没有留下痕迹。
“我想我也清楚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了,它是一道「规则」,或者说,是某个存在留下的,带着「规则」的手段。”
“咕嘟。”云奕艰难的咽下口水,他没有插嘴,等待着不听接下来的内容。
“这是一种「虚」层面的「规则」,引导出负面情绪,「恐惧」、「懊悔」、「怨恨」…只要负面情绪足够稳固,它就能根据目标心中所念,幻化出「实」。”
“对其他人来说依旧是什么都不存在的「虚」,但是对目标来说,就像你刚刚看见的「蜈蚣」,就是「实」,是真正存在的东西。”
云奕站起身来,也走到琉璃大马旁边,沉思片刻,表情也逐渐的放松,最后露出恍然的神情。
“也就是说,卡卡塔之前描述的,飞鸢进入这里之后,因为触碰到这东西然后异常的状态,也是因为她被这道「规则」影响了?那为何阿巴图依触碰后没有事情?”
“因为他是个凡人,没有支撑他将负面情绪具象化的能量。”
不听立刻给出了解释,云奕思索着,觉得有这么几分道理。
“咦,你小子之前不是挺惧怕这东西的嘛?今儿怎么有些反常。”不听一脸疑惑的回头看着他,“还敢来这里,不怕再中招?”
“怕还是怕的,以前见识少,什么都没见过,甚至不清楚何为「规则」,偏偏在冀城,在摩索拉彼城,在这儿,一次又一次的遇见,从未知的恐惧,到认识到它们的强大,总归是我抵抗不了的。”
云奕摊开手,又害怕自己不小心触碰到前面的琉璃,往后退了半步。
“不过好在这只是一道无主的「法术」,我也已经解决了它,还知晓了其中缘由,如果再次应对,应该不会太难了,吧?”
说着,他还瞪大自己的眼睛,仔细地观察着琉璃大马到底有什么异常,想要记在心里,以后遇到这种东西,离它们远点,千万不能接触了。
看他的样子,不听就猜到了他心中的盘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不用看了,我都说了「它」是跑到你身上的,也就是这里面的东西已经不在了,谁来碰它,都不会再中招。”
“卧槽!我身上!”云奕吓得蹦了起来,赶忙查看自己身上每一寸地方,内视法也在第一时间开启。
“安啦喵,你不是都解决了嘛,白齿果真是神兵利器。”不听赶忙宽慰道。
“真的?!”云奕将信将疑地斜眼盯着不听,撇了撇嘴,他停下脚步,又走到琉璃大马面前,抬起手,犹豫了半天,还是觉得不碰了,没必要去验证一下。
不听心中暗笑,它现在也想清楚云奕能够突破如此凶险的「规则」的逻辑,白齿来历不凡,是仙遗之物,而且之前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