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忧也不顾天气炎热,顶着大太阳跑了一趟户县县城,又去了户县那家烧制瓷器的窑口。
“老夫见过户县子。”窑口掌柜连忙迎了出来。
如今李忘忧的名声,在长安城都如雷贯耳,在户县县城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即便不认识李忘忧,只看他胯下的宝马,以及身后跟着瞎了一只眼的牛武,便也知道这位少年郎,便是大名鼎鼎的户县开国子,定周村李忘忧。
“有劳掌柜,我要烧制一批瓷器,这是纸样。”李忘忧也懒得客套,这一路跑来,已经出了一身臭汗了。他拼命摇动着折扇,将画好的图纸递给了掌柜。
掌柜连忙双手接过,打开一看,却不由愣住了。
“户县子,你当真要要烧这东西?这如何使用?”
“呵呵,我只有用处,你尽快帮我烧制出来,钱短不了你的。”
他的要求在唐人看来,始终是那么奇怪。窑口的掌柜再三与他确认,又收了大笔的定钱,才硬着头皮接下了这桩生意,约定几日后将烧制好的物件送去定周村。
从那窑口之中定制了一批东西后,又回村里找到刘木匠,让他帮自己做一些物件。
美女上司看他一通忙
乎,愈发的好奇。
但不管怎么询问,李忘忧也不回答,只是神秘笑笑,让她等着看好戏。
几日后,户县窑口的掌柜,领着几辆马车,将李忘忧定制的瓷器送来了定周村。
自从长安城的那些乞索儿来定周村闹过后,如今的定周村口,日夜都有村中的青壮汉子巡逻。
见有马车来此,自有人上去盘问来意,又将其引至李家老宅门前。
老管家李衡打开了府门,询问掌柜来意。
“有劳老丈,我是来给户县子送瓷器的,这几车瓷器都是户县子定制的。”
李衡想起了前几日,自家郎君跑去户县县城的事情,便知这些送货的马车是怎么回事了。
他让掌柜稍候片刻,让佩兰去后院请李忘忧,自己笑呵呵拿起了马车上的一件瓷器打量。
这一看,倒让李衡不由愣住了:“掌柜的,你这烧制的不对吧?这高足杯为何没有底座?而且还是底部还有那么大的孔洞?这如何使用?”
窑口掌柜闻言也是苦笑:“老丈,户县子定制的便是这样,我也不知啊。”
“这怎么可能?谁会烧制没有底座,下方又是孔洞的高足杯?这样的杯子如何盛酒?”老管家李衡不信
掌柜所言。
他手上拿的瓷器,确实很像大唐的酒具,高足杯。
高足杯,样式与后世喝葡萄酒的高脚杯十分的类似,皆宽大的杯口,圆润的杯身,下有高足。
但窑口掌柜送来的这批瓷器,只有上面宽大的杯身,下方却无高足,而且杯底还有一个圆形的孔洞……
李衡哪里信掌柜所言,只当他是在哄骗自己,正争执之时,李忘忧出来了。
窑口掌柜连忙给他见礼,十分委屈的说道:“户县子,你定制的瓷器,在下已经烧制完成,贵府管家却非说在下烧错了,这……”
李忘忧哈哈一笑,拿起一个“高足杯”检查了一番,满意的点点头:“没有错,这便是我要烧制的瓷器。李衡,你与掌柜的结算一下铜钱。”
李衡一听自家郎君这般说,不由也傻眼了:“郎君,这便是你烧制的器具?这些器具有何用处?如何拿来盛酒?”
他至今还以为这些瓷器是酒具,被李忘忧这样一说,完全迷糊了。
美女上司这时也带着阿芙洛走了出来,看到马车上的这些瓷器,也同样疑惑不解。
“子忧,你这烧制的是什么东西?”她在后世也没见过这样造型的瓷器,同
样弄不清楚李忘忧想做什么。
李忘忧哈哈一笑:“空调啊,你忘了?”
美女上司只觉得满头黑线,头顶一只黑乌鸦飞过,这特喵的是空调?你逗我玩呢?
阿芙洛一脸疑惑:“郎君,空调是什么?”
李忘忧朝“少女版安吉丽娜朱莉”挤挤眼睛:“就是能让室内降温消暑的东西。”
“郎君,你没骗我?这些东西就的能让室内降温?”阿芙洛同样不信。
李忘忧也不解释,只是让李衡收货,又命人去通知刘木匠,可以把东西带来了。
不多时,刘木匠带着自家三个儿子,同样运了一车的物件来了李家老宅。
他们带来的东西,更让美女上司与老管家李衡看不懂。
看似像窗户与门板的薄木板,上面却满是密密麻麻的孔洞。
美女上司也懒得继续追问,耐心看李忘忧如何用这些东西,做出什么“空调”来。
李忘忧指挥着刘木匠一家,小心那些露底的“高足杯”,一个个按着顺序装到木板之上。
刘木匠带来的木板,上面的孔洞大小,与“高足杯”底部的孔洞,是一样的尺寸。将这些“高足杯”插入木板上后,又在接口处涂上胶泥,将二者紧紧
粘合到了一起。
很快,满是一排排的“高足杯”的木板,便制作完成了,甚是简单。
李忘忧笑着让刘木匠拆下前院堂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