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鸿一见李二到来,立刻上前哭诉。
“陛下,那户县子实在是肆意妄为啊!臣要阻止他残害太子,却被他当众殴打,还将臣给绑了起来。”
李二此时双眼通红,怒视耿鸿:“太子如今身在何处?”
“臣,臣也不知。那李忘忧将臣绑起来后,便找了几名内侍太监,用肩舆将太子殿下给抬走了。想必是要找地方,将太子殿下开膛破肚……”
耿鸿哭嚎的话还没说完,身体又是一阵剧痛传来。他被暴怒中的李二一脚踹翻在地。
“太子若有不测,朕便让人将你开膛破肚!你这混账东西,朕临走之时如何吩咐你的?你便是这样照看太子的?”
“陛下,臣冤枉啊!那李忘忧手持皇后殿下的玉牌,臣也拿他没办法。”耿鸿连连跪地磕头。
李二也不理他,怒道:“滚一边去!来人啊,立刻四下搜寻,务必将太子给找到!万不可让那李忘忧伤害太子!”
随着李二的命令,东宫之中就像是被捅了马蜂窝一般。四处都是禁卫、内侍提着灯笼,四处搜寻李忘忧与太子的踪影。
东宫的宫室就那么多,李忘忧他们所在的宫室也不是什么隐蔽场所,很快便被禁卫们发现了。
不过禁卫们想要冲进宫室,去解救被“绑架”的太子
殿下时,却被美女上司手持长孙皇后的玉牌,给拦在殿外。
“站住!皇后殿下玉牌在此,谁敢上前一步,那便是大逆不道!太子殿下如今在内治疗,谁也不得入内!你们想害死太子吗?”
美女上司如同护崽的母鸡,双手张开,死死拦在殿门处。
这倒是让禁卫们有些坐蜡,也不敢轻举妄动,干脆将这处宫室团团围住,赶紧派人去通知李二。
得到通知的李二,在众多宫中禁卫与内侍太监的簇拥下,来到了正在进行手术的宫室外。
“苏娘子,你让开!你拦不住这些禁卫,朕不想伤害你。只要朕的太子没有受到伤害,今日之事,朕可以既往不咎!你莫要自误!”
李二如今心情异常烦躁,不过面对赤手空拳拦在殿外的苏长卿,他还是留了一丝情面。
美女上司咬了咬下嘴唇,异常坚定的摇摇头。
“陛下,恕民女直言,如今能够救太子殿下的,唯有李忘忧与孙思邈他们。陛下,你相信忘忧,他是承乾的师长,怎么会害他?他真的是想救承乾啊!”
李二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也想过,李忘忧不应该会伤害他的儿子。但他怎么也不相信李忘忧所言,将人开膛破肚,便能救命?便能治愈肠痈?
“苏娘子,你且让开
!不管李忘忧他想做什么,让朕先去看看承乾再说。”
“不行,陛下,如今里面正在救治太子。倘若你们冲进去,太子殿下他必死无疑!”
美女上司的话,倒是让李二有些踌躇了,他自然不肯拿自己儿子的性命去冒险。
见李二犹豫了,美女上司继续说道:“陛下,据民女所知,尚药局的医师说太子殿下熬不过今晚,肠痈可是绝症,无药可医。倘若李忘忧不是为了救治太子,他何必出此下策?做出这种事情,对他有什么好处?陛下,你难道真不想救太子的性命?宁愿看着太子夭折吗?他才九岁啊!”
美女上司的话,终于让李二动容了。
“李忘忧他真能救朕的太子?”
“能!民女拿性命担保!”
其实苏长卿哪里有什么信心,以大唐的医疗条件,李承乾能不能活命,那都得看命够不够硬。
但此时她也只能咬牙坚持,一口咬定了能救李承乾,给还在宫室内做手术的李忘忧他们争取时间。
李二闻言也不禁动容,良久才缓缓开口:“既然如此,朕便给他这个时间。来人,将这处宫室围起来,谁也不许放走!”
这时尚药局的一群医师,以及奉御耿鸿也得到了消息,匆匆赶了过来。
听到李二如此说,耿鸿
不由大急:“陛下,不可啊!这肠痈即便是大罗金仙来此,也难救人。如何能让太子殿下被那李忘忧肆意侮辱,陛下,休要听这女子胡言乱语,不可啊!”
“够了!”李二猛地暴喝出声,吓得还在滔滔不绝,劝谏李二的耿鸿立刻闭了嘴,噤若寒蝉。
“再有阻止户县子救治太子者,直接杖毙!”李二语气冰冷的命令道,又十分厌恶的撇了一眼耿鸿。
他也想清楚了,自己的儿子原本就得了无药可医的绝症,危在旦夕。尚药局的奉御与医师碌碌无为,救不了太子,这种时候,李忘忧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说明他是真的想救李承乾。
做师长能做到李忘忧这般,甚至不惜矫诏,只为救治自己的儿子。就连面前的苏娘子,都敢拿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李二还能说什么呢?
“皇后殿下至!”
又有内侍高声通秉,正是身怀六甲的长孙皇后,牵着李泰也来了。
东宫的事情闹得这么大,长孙皇后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加上李泰由于害怕被李二责罚,也很干脆的向长孙皇后坦白了一切。
得知李忘忧居然假传自己的懿旨,将李承乾从显德殿内“劫走”,长孙皇后哪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