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忧闻言看去,与美女上司说话的男子,三十岁左右,留着三寸长的美鬤,模样倒还算周正。
但李忘忧第一眼见到此人,就本能的对他感到讨厌。除了那一身的香脂气外,此人身上还有种另李忘忧十分厌恶的气质。
“郑公子安好,别来无恙。”美女上司见到来人,露出笑容对那男子行了个万福礼。
“苏娘子,不知是否方便,与我转转这户县伯府?”姓郑的男子温文尔雅的笑道,可从头到尾都没看李忘忧一眼,仿佛他是透明的一般。
美女上司为难的看了眼李忘忧,李忘忧倒是哈哈一笑:“长卿,你便陪这位郑公子,参观一下我们家好了,这里的宾客有我招呼。”
他说话时,将“我们家”三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李忘忧明显注意到,之前还幅温润如玉笑脸的男人,再他说出这话后,明显脸色僵了一下。不过旋即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淡然笑容,却依旧看都不看李忘忧一眼。
美女上司哪里还不明白他的小心思,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朝那位郑姓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说笑着向着城堡行去。
李忘忧看着那男人背影,总算明白自己为何如此讨厌此人了。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傲慢与狂妄,
在李忘忧看来,简直臭不可闻。
后世电影中,这样人设的“富二代”数不胜数,倒没想到今日让自己遇上了。
不过貌似自己才是这大唐的顶级“富二代”与“高富帅”吧?这人在自己面前拽什么拽?
此人一见面,不仅没有与自己这主人见礼,更没有恭贺,反而直奔美女上司而去。
说话语气看似轻柔,却分明带着一种不容拒绝。
要不是看在今日来自己府上的都是请来的宾客,李忘忧很有一种将这男人丢到湖里去的冲动。
他伸手朝一旁的纨绔们招了招手:“诸位兄长,方才那人是谁?”
“嘿嘿,荥阳郑氏的郑伯益,郑善果的嫡长子,之前与你家发生冲突的郑康伯,就是他堂弟。”房遗爱嘿嘿笑道:“子忧,以为兄我看来,这个郑伯益,似乎对你家苏娘子有意思啊?你可当心别让人钻了空子。我看你家这位苏娘子,尚未梳头,你可是还没得手?嘿嘿,再不抓紧,小心金凤凰飞去别家窝里了啊。”
古代女子,在被收房之后,会梳头改变发型。美女上司一直梳着未出嫁女子的发型,故而房遗爱才有此一说。
“胡,胡说什么,长卿是我表姐。”李忘忧还想辩解一下,两人的关系是纯洁滴。
“呸!你当哥哥们的眼睛是瞎的?你与那苏娘子互相看对方的眼神,都要粘在一起了,还表姐?再说了,这什么表姐糊弄糊弄旁人也就算了,你李忘忧好歹也是皇族宗亲,这表姐请问是哪里冒出来的?宗正寺有登记吗?”
李忘忧的话,立刻遭到了纨绔们无情的群嘲,让他很是无语的摸了摸自己鼻子。
好吧,虽然知道这事瞒不了众人,不过被这样当面错破,还是有些尴尬滴。
“子忧,你家苏娘子怎么会与那郑伯益认识?她与荥阳郑氏不是出过郑康伯那档子事吗?”柴令武很八卦的问道。
李忘忧耸耸肩膀:“我怎么知道?”
“嘿嘿,子忧,你可小心啊。你怕是不知道吧?你家苏娘子,在长安城中名头可不小。那内衣坊与四轮马车行,被苏娘子打理得蒸蒸日上,如今长安城中不少勋贵夫人,与苏娘子可都关系匪浅。我可听说,不少人都打算给苏娘子说媒呢。”
“还真是这样,我娘亲如今可也是内衣坊的主顾,与苏娘子认识后,还问过我爹,族里有没有合适的青年才俊,想给苏娘子说媒,被我爹给骂回去了。”杜荷坏笑着来了这么一句,听得李忘忧直翻白眼。
这杜夫人也太无聊了,幸好杜如
晦给自己面子,没瞎掺和。
“是啊,子忧,你与苏娘子这不清不楚的,也不是回事。这苏娘子什么都好,唯独就是年龄大了些,不过你要是有心,可也别老拖着了。”房遗爱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劝说着李忘忧。
李忘忧摆摆手:“小弟不是还在斩衰吗?这事不急,嘿嘿,两年后再说吧。”
“你不急,可有人急啊。那郑伯益,我可听说也尚未婚配,你就不怕苏娘子被他给拐跑了?”
李忘忧一撇嘴:“就凭他?不是小弟吹牛,这种人小弟还真不放在眼里,更别提哄骗长卿了。”
程处默笑道:“那郑康伯虽然是个废物,名声狼藉,可这位郑伯益,你倒是莫小觑了他。此人今年二十八岁,却已在弘文馆中任直学士,素有才名。”
房遗爱点点头:“连我家大人也夸奖过他,说其才华横溢,将来必有大作为。”
“不错,这郑康伯,我也听说过,很是厉害,诗词歌赋无不精通,许多朝中大儒都对他赞叹有加。”
李忘忧暗中撇嘴,自己都没在历史上听说过这人,能厉害到哪里去?什么诗词文章,能有自己抄袭的那些“大神作品”牛逼吗?
“说起来郑康伯此人,除了十分孤傲,总是一副谁也瞧不起的
样子,甚至有些不通人情世故外,倒却也算得上是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