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们今日看球,简直是如坐针毡。
每当他们在球报之上,撰文预测获胜的球队进球,纨绔不仅没有站起来欢呼,反而各个如丧考妣,脸色难看。
反之,当李二预测的球队进球后,这群纨绔们都像是自己猜测准确那般,挥舞拳头大呼小叫,好不激动。
李二自然知道这群纨绔心里想什么,却也不点破,只是跟着一同叫好。
好在李二在击毬一道上,经验比之纨绔们要高出许多。加之二十二支禁军击毬队,李二都看过不知多少次他们的比赛,十分了解这些击毬队的实力。
故而预测今日五场比赛的胜负,李二化名“李天寿”撰写的文章,准确率也自然更高一些。
五场比赛,有四场双方赛前预测结果相左,而这四场比赛,李二猜对了三场比赛,纨绔们只预测对了一场。
至于双方预测结果相同的那场比赛,倒是没有任何意外,都猜对了。
如此一来,皇家击毬联赛,第二个比赛日,五场比赛,李二化名李天寿撰写的文章,预测对了其中四场。而纨绔们则有些难看,只猜对了两场比赛。
这个结果,让李二十分满意,哈哈大笑两声,便招呼米拓,摆驾回宫。
纨绔们连忙全部站起身来,毕恭毕敬,低眉顺眼
,准备恭送李二。
却不料李二在程处默的面前站定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混账小子,方才敢在朕的面前自称老子,你且说说,应当如何处罚与你?”
程处默没想到李二居然还记着这事,吓得膝盖一软,扑通一下跪了下去:“陛下,臣罪该万死,之前不知是陛下,还请陛下恕罪,宽恕则个吧。”
李二大笑道:“哈哈,你这混账小子,又说罪该万死,又让朕宽恕你,这让朕很矛盾啊。”
程处默哭丧着脸,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李二又接着说道:“行了,不知者无罪,朕也不与你们这群混账小子计较了。”
显然,在球报上的两篇分析预测比赛的文章,是李二化名的李天寿赢得了最终胜利。这让李二自然心情大好,也懒得再去计较纨绔们之前的无礼举动。
纨绔们闻言,全都暗自长出口气。今日之后,他们是不打算再写什么狗屁文章了。
与皇帝打擂台,实在是太“刺激”了。
但让纨绔们没想到,李二却又朝李忘忧说道:“明日,朕便让米拓送来下一期球报的文章。另外杜荷他们的文章也不错,让他们继续写下去,哈哈,朕要继续与这群混账小子们,在球报上一决高下。”
他这话,让纨绔们为
之愕然。
纳尼?
还要他们继续在球报上写球评?还要继续打擂台?这特喵的不是逗他们玩吗?
“陛下,我等……”杜荷苦着脸,还想辩解一二,他是真的怕了啊。要早知道李二会在球报上撰文,他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与他唱对台戏。
“好了,无需多想。让你们写就写,朕恕你们无罪!子忧,你不准给他们通风报信,不准把朕的文章拿给他们看,否则便是欺君之罪,明白吗?”李二说罢转身便走,根本不给纨绔们说话的机会。
话已至此,纨绔们还能说什么?众人只能老老实实应下,恭送李二。
待李二背影消失在众人视野中,一众纨绔们摩拳擦掌将李忘忧给围在了当中。
程处默与房遗爱将指骨捏得咔咔作响,一脸狰狞:“李子忧,你这个混蛋!今日便要让你知道知道,叛逆者的下场!”
“对!收拾这小子,今日断不能轻饶了他!叫他戏耍我们!麻痹,老子方才差点被吓尿了!”杜荷更是在一旁煽风点火。
李忘忧倒也干脆,直接投降,双手抱头往地上一蹲:“诸位兄长,别打脸,小弟还靠这张脸吃饭呢。”
他这疲怠样子,自然引得一众纨绔们大笑。
“子忧,你自己说,今日如何
赔偿哥哥们的损失?”
“我错了,我错了,今日小弟请客,平康坊还是胡人酒肆,诸位兄长随意,一应花销,全部由小弟承担。”李忘忧知道自己惹了众怒,态度十分端正。
不提李忘忧如何被纨绔们“敲诈勒索”,皇家击毬联赛后,坊间却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今日比赛日,许多人都是冲着杜荷这位莱国公府嫡长子的身份,相信他的分析,去购买的博彩票。却没想到,五场比赛只赢了两场,可谓是输得相当悲惨。
球场之中,被撕碎后漫天飞舞的博彩票,简直就像是片片雪花,寒彻心扉。
而球场里观众那响彻云霄的谩骂之声,也羞得纨绔们掩面而走,不敢在球场之中多滞留,生怕被人给认出来。
还有更多的人捶胸顿足,后悔自己为何不相信那位“李天寿”的分析,白白错失了赢钱的机会。
仅仅一个比赛日后,“李天寿”这个名字便在长安城中名声鹊起,所有人都开始期待下一期的球报,这位“李天寿”是否还会继续刊登文章,预测比赛胜负。
这些反馈,都被百骑司一五一十的呈报给了李二。
闷骚的李二心情大好,当天晚上便兴致勃勃挑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