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世家大族的族长与程咬金都面面相觑,难道众人忙乎了半天,结果是做无用功?
若事情像这和尚说得一般,即便他们五姓七望却也难也从中捞到什么好处,毕竟与信徒遍布全大唐的佛门比起来,贵为卢国公或者五姓七望这些世家大族,也无法从佛门的口中抢食。
此刻郑元寿等人,倒是不在怀疑金矿的真伪,却愈发觉得难受。偌大一块肥肉摆在眼前,居然无法下口,这还真是见鬼了。
程咬金更是一副被和尚气得暴怒的模样,手中的鄣刀直接架到和尚的脖子上。
“秃驴,你安敢欺某!可是觉得老子手里的刀不够快吗?”
和尚直接双眼紧闭,口中默默诵经,根本不回话。
郑元寿与王仁佑、崔信等人互相看看,都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遇到一个不怕死的和尚,这让他们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杀了这和尚与他那弟子倒是简单,但如此一来,兴国寺的庙产,却变成了长安城中那几家大寺共同所有,他们就更别想从中捞到什么好处。
一直在旁没有出声的李忘忧却忽然开口说道:“程叔叔,有话好好说,莫要惊吓了大师。”
李忘忧上前拉开程咬金,又朝和尚施了一礼:“正道大师
,这几位郎君大师还不认识吧?我给你介绍一下,除了这位卢国公外,这几位郎君便是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陇西李氏,赵郡李氏、太原王氏、荥阳郑氏的家主。”
李忘忧指了指郑元寿等人,又继续劝说道:“大师你是出家人,又何必为了这些阿堵物,平白无故得罪了卢国公与郑公、崔公他们?难道大师觉得,自己能守着这金矿,过上什么好日子不成?为了身外之物,得罪如此多人,大师这又是何苦?”
和尚抬眼看看李忘忧,张了张口,却又只是念了句佛号,依旧闭口不言。
郑元寿等人看得着急,心中更是暗骂这和尚,简直就是茅厕中的石头,又臭又硬。
李忘忧面色也显出几分不耐烦来:“大师,我敬重你是出家人,才这般和颜悦色的劝说你。难道大师当真是要钱不要命?为了些许黄金,连自己与弟子的性命也不顾了?佛家可应戒贪,为何大师却如此贪婪?这可不是出家人的所为。”
听李忘忧这般说,和尚才叹口气道:“阿弥陀佛,非是贫道要贪那什么黄金。诸位贵人有所不知,贫僧当年便是这兴国寺的僧人,后四处云游修行,唯求一钵一粥而已,钱财与贫僧只是浮
云罢了。无论是贫僧还是老住持,从未想过要动那金矿一分一毫。”
程咬金啐了一口:“呸,休要说这些鬼话,若是你这秃驴没有贪念,为何刚一接手了这兴国寺,便开始与你那弟子匆忙发掘金矿?老子可是查得清楚,这半个月来,你这秃驴,一共在长安城中至少卖出了价值两千贯的黄金!这也叫没有贪念?”
郑元寿、郑善果、崔信、王仁佑这些世家大佬闻言,更是觉得大受刺激,金矿的产出远远比他们预计的还要多啊!
仅靠和尚与他弟子两人,居然半月时间就弄出价值两千多贯的黄金。即便去掉卖给郑家的块狗头金,也至少有一百两黄金的产出,何等恐怖?
若是有足够的匠人,那岂不是说,这处金矿,一月出产几千两黄金,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一众人等,看向和尚的眼神更是不善。
郑元寿忍不住阴恻恻的出言威胁道:“大师,你真不怕死?可大师却不知道,这世上恐怕有很多事情,比死还可怕!”
他心中也是这般想的,若是这和尚真不肯松口,那说不得只有将其抓起来。让部曲严刑拷打,就不信三木之下,这和尚还不肯签字画押将金矿卖出。
和尚却丝毫不为所动:“阿
弥陀佛,贫僧说过了,这身臭皮囊,贵人们若是想要,尽管拿去便是。贫僧与弟子发掘那金矿,并非为了贪财,仅仅是为了筹措黄金,修葺兴国寺,给我佛重铸金身罢了。”
程咬金听和尚这样说,不由大笑道:“和尚,这事简单啊。若真是这样,你把金矿卖给老子,老子出钱,帮你给佛祖重铸金身便是了,一座镀金佛像,算不得什么事情。”
证道和尚闻言,却是微垂眼帘:“阿弥陀佛,贵人,贫僧是在佛祖面前发下宏愿,要给佛祖重铸金身,却并非是那镀金的佛像,而是纯金铸造的佛祖金身。”
他这话说出口,却是吓了众人一跳。
尼玛,纯金的佛祖金身?
李忘忧他们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大雄宝殿之中,那座略显破败的泥塑佛祖塑像,各自在心头估算,这样一座佛祖金身需要多少黄金……
最少百万两黄金,十万斤!这是众人心中做出的大致估量。
这个数目,却是将众人全都震住了,一个庞大到不可想象的数目。即便以世家的千年积累,拿出十万两黄金已经要掏空家底了,更何况百万两之多。
其实华夏自古的黄金储量并不少,历史上有记载,汉武帝赏赐大将军卫青,一次赏给
黄金二十万斤;王莽晚年娶皇后,用了黄金三万斤;王莽时代,仅宫廷贮藏的黄金就在七十万斤以上……
但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