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寿、王仁佑等人,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阻止李二从他们口中夺食。
即便李二贵为大唐帝王又如何?五姓七望却也不是吃素的。
“陛下,大师与我等已经谈妥,怎能言而无信?”
“陛下富有四海,如何能与民争利?”
郑元寿、王仁佑、崔信等人纷纷出言,话里话外的意思,自然都是不愿李二介入其中。
李二微微蹙眉,不满的轻哼一声:“诸卿又未与大师签字画押,写下文书,朕为何不能参与?这是何道理?”
郑元寿等人无语,倒是李忘忧在旁劝说道:“叔叔,此事确实是诸公与大师有言在先,不若大家各退一步。叔叔也在其中入一股?也拿出部分黄金借与大师,如何?”
郑元寿等人互相看看,虽然不愿,却也只能无奈点头。谁都清楚,李二再入一股,他们日后能从金矿分出的黄金,却是更少了一份。
李二微微颔首,却又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朕也不强人所难,此事朕也只占一股便是,但是房公与杜公也自然需在其中各占一份。嗯,那便算十二份,十万斤黄金,每家拿出八万两便是了。诸位爱卿,意下如何啊?”
李二的金口玉言,郑元寿他们虽然不愿
,却也只能无奈点头同意。
八万两黄金,他们倒是拿得出来,也不用四处筹措了。只是未来金矿的收益也少掉许多,这才是让郑元寿他们最难受的。
不过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用。
郑元寿等人也是怕再多生事端,别待会又有什么百官勋贵得知此事,那就真的抓瞎了。
于是干脆就在这兴国寺大雄宝殿内,由杜曲县县令做见证,李二与众人写下借出黄金的文书,用印画押,算是正式将此事确定下来了。
包括李二在内,众人又被和尚领着,却那寺后的坑道亲眼见证了一番。
果真如他们府中部曲汇报的那般,近百米长的坑道,在火把的照耀下,四壁满是各种金灿灿的耀眼光芒,显然这些都是金矿石。
在亲眼看过矿洞之后,众人再无疑虑。
“大师,三日之后,我等便将黄金送来兴国寺。不过老夫有言在先,这些黄金,必须随时处于我等府中部曲的监管之下,即便是将来铸造金佛,使用黄金,也必须由我等府中部曲监督,大师没有意见吧?”郑元寿对正道和尚吩咐道。
和尚躬身回道:“阿弥陀佛,贫僧自然没有意见,如此最为稳妥。贫僧也担心如此多的黄金堆放在寺内,引来宵
小的窥视。有诸位贵人派人看守,那自然再好不过。”
“很好,那老夫等人就不打扰大师修行了。三日后,自会有黄金送来。”
郑元寿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又向李二躬身施礼后,才告辞离去。
今日兴国寺一行,倒真是出乎了这些世家大佬的意料,有些一言难尽的感觉。
原本以为可以轻松弄走一座金矿,却没想到变成了借出黄金换取金矿收益。
但之所以郑元寿他们会同意此事,一方面是舍不得金矿可能产生的巨大利益;另一方面却也是觉得所谓借出黄金,不过是换个地方储存黄金而已,并无任何风险。若那兴国寺的和尚,能从五姓七望的众多部曲,以及陛下派出的宫中禁卫手中盗走黄金,那才叫见鬼了。
虽然付出不小,但总算没有白跑一趟,郑元寿等人对此还是十分满意的。
毕竟今后那金矿若能每年稳定产出足够的黄金,也足以让世家赚得盆满钵满。
待五姓七望告辞离去后,李二却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果然如子忧你先前预料的那般,这些饕餮当真入瓮了。啧啧,八万两黄金,郑公、王公他们若是知道真相,怕是要被气得吐血吧?”
程咬金也大笑道:“哇哈
哈哈,不枉老子演了半天的戏。赔掉八万两黄金,即便是五姓七望,怕也得脱层皮。”
大雄宝殿之中,众人皆是大笑不已,就连正道和尚与他的俗家弟子林阳也是如此。
显然,什么所谓的金矿,什么借黄金,根本就是针对世家设下的一个局而已。
金矿自然是子虚乌有,这只是当日李忘忧与美女上司一起琢磨出来,为了报复世家而设下的骗局。
正道和尚,分明就是当日李忘忧在荐福寺内,寻到的文载和尚,而那林阳自然便是林大牛。
当初文载和尚,在户县骗了李氏二百两黄金,便是化名正道。
而这兴国寺,确实是当初文载和尚曾经修行之地。
之所以在这兴国寺内搞出种种假象,也是文载和尚所建议的。
兴国寺后的石头山,自然没有什么金矿。
那条坑道,不过是前朝天下大乱时,为了躲避兵灾,当时的兴国寺僧人们挖掘的藏身之所而已。
之所以众人方才入内,火把照射下,石壁会闪闪发光,貌似黄金矿石,那不过是李忘忧他们将金粉涂抹到了石壁之上。
而洞中那些采矿工具,还有散落的矿石,都是故意布置进去,就是为了哄骗世家上当的道具而已。
黄金矿石自
然是真的黄金矿石,但却是李二命人从朝堂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