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敬宗的疑问,李忘忧很轻松的耸耸肩膀:“许公,此事简单,我听闻这昆仑奴,即便在高句丽,也同样是稀罕货色。想必渊盖苏文,也是喜欢的吧?许公有昆仑奴做敲门砖,还怕亲近不了那渊盖苏文?”
许敬宗闻言又是一楞,心中暗道户县伯送给自己的昆仑奴,难道是让自己拿去当敲门砖,以此接近那名叫渊盖苏文的高句丽副使?
那他不是白忙活一场?
李忘忧见许敬宗愣神,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不由笑道:“许公放心,我府上有两名昆仑奴,一名赠与许公,另一人许公拿去送给渊盖苏文便是。”
许敬宗这才清楚自己误会了李忘忧得意思,不免有些老脸发烫,连忙岔开话题。
“伯爷,下官只是担心卢国公放出话后,那渊盖苏文恐怕不会轻易出鸿胪寺。”
李忘忧对此倒是不担心:“再过几日便是朔望朝参,高句丽使团也要去太极宫觐见圣人,想来那渊盖苏文身为高句丽使团副使,也是要去觐见圣人的。只要他露面,以许公的本事,还怕接近不了渊盖苏文?”
许敬宗点点头,他身为老官僚,这些事情自然不用李忘忧吩咐。
对于李忘忧吩咐的事情,其实在许敬宗想来,也
甚是简单,他有的是办法达到目的。
甚至许敬宗都在琢磨,自己用不着将宝贵的昆仑奴,赠与那高句丽副使,一样能与其成为“朋友”。
不过此事他也只是想想而已,许敬宗虽然贪财,倒也分的清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偷偷昧下一名昆仑奴,若是被户县伯知晓了,岂不是自讨苦吃?
许敬宗心中只是略微有些担忧,李忘忧下那么大的血本,只怕所图非小,恐怖不会仅仅是他之前所言,出口心头恶气那么简单。
但他既然已经点头应下此事,倒也不好反悔。
反正即便李忘忧想要了渊盖苏文的命,许敬宗也并不在意这些高句丽人的死活。
他只要小心一些,不要被李忘忧弄去顶雷就行了。
李忘忧又吩咐老管家李衡,给许敬宗拿来了数百两黄金,说是给他的“活动经费”,用以宴请渊盖苏文去平康坊与胡人酒肆的花费。
许敬宗假意推脱了一番,终于笑着收下来黄金,在李府吃过一顿美食后,领着两名“黑又硬”回长安城去了。
李忘忧送走许敬宗,便也暂时将“谋杀”渊盖苏文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他并不打算短时间内让渊盖苏文毙命。
毕竟高句丽使团副使,大对卢的嫡子
死在长安城中,大小也是件麻烦事。
而且长安城中名医众多,万一渊盖苏文犯病后,李二让孙思邈、张宝藏他们去给他诊治,倒时候被人看出病症,那也不妙。
准备弄死渊盖苏文这事,干系太大,李忘忧准备烂在肚子里,谁也不准备告知,自然也要提前洗清自己的嫌疑。
也正因为如此,李忘忧认为最佳下手时间,便是待高句丽使团准备离开长安之时,找机会给渊盖苏文扎上一针。
等渊盖苏文狂犬病发作,高句丽使团早已远离长安城,届时便与大唐,与自己没有丝毫干系了。
之所以让许敬宗去与渊盖苏文刻意亲近,便是为了届时能悄无声息,不引人瞩目的下手。
不过这些都只是李忘忧自己心中的谋划而已,能不能实现,他也心里没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总之,距离高句丽使团离开长安城,还有数月时间,却也不着急。
近段时间,李忘忧倒是又闲了下来。
书院之事,都丢给许敬宗去操持了。
当日在务本坊国子监中招募落地学子,用一套心理测试题,倒是筛选出了一百多名性子纯良,又有耐心的学子。
这些学子只要经过几个月的培训,便可充入书院之中,担任助教去教导
蒙童了。
不过李忘忧这懒鬼,连这种事情都不想做,居然死皮赖脸,将此事丢给了美女上司。
用他的话说,美女上司以前在公司内可是经常给新晋员工进行培训,经验丰富。
对此,美女上司也只是给他翻了个白眼,然后欣然跑去调教那群“职场菜鸟”了。
李忘忧对此偷笑不已,他自然清楚美女上司肯定不会拒绝自己的。
一来美女上司也闲的无聊,别看她管着顺丰马车行、内衣坊这些产业,但她带领的一票“娘子军”,如今都成长起来了,将那些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几乎无需她亲自出马,每日操劳。
最近她待在定周村户县伯府中的时间越来越多,麻将也是打的愈发纯熟,连李忘忧都不是她的对手。
再者能够调教一群菜鸟,对美女上司而言,也是件趣事。
大唐这种男性为尊的社会,她这位后世的职业女性,自然十分不爽,却又无可奈何。
李忘忧自然明白美女上司心中的失落,所以他也是故意让美女上司去“培训”那群读书人。
能耳提面命百多名大唐儒生,对于美女上司而言,自然也算是一种心理解压。
至于那群大唐的“读书种子”被一位女子教导,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