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自己救回了程处默,李忘忧就一直躲着卢国公府与程咬金那老流氓。
平日里若无必要,他是绝对不会经过卢国公府门前的,宁愿绕路,也不从老流氓的府门前路过。
救了旁人倒也罢了,救了老流氓的嫡长子,唯一的感谢那必定是把自己往死里灌酒,仿佛自己不醉得不省人事,就显得程咬金不够感激一般。
对于老流氓这般行事风格,李忘忧早就懒得吐槽了。
今日不是为了石灰矿,李忘忧打死也不会去自投罗网的。
“哇哈哈哈,小子你终于舍得登门了。来人,备酒菜,今日不醉不归!”
李忘忧一行刚刚迈入卢国公府大门,程咬金那破锣嗓子,就响彻了整个府邸。
很是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李忘忧胡乱给程咬金躬身施了一礼:“程叔叔,喝酒的事情不着急,小侄今日却是又有好事找程叔叔商议。”
程咬金眼睛一亮:“可是又要与哪家赌坊下注?直娘贼,上次跟着你小子下注,老子赢得崔老头眼睛都绿了,哇哈哈哈,很是痛快!”
李忘忧无语,这老东西,赢自己老丈人的钱还如此开心。更无耻的是赢了黄金,也不知道分自己一点,实在是不讲究啊。
“
程叔叔,小侄今日来,却不是为了打赌什么的,而是想与叔叔合伙开矿。”
“开矿?开什么矿?金矿还是铜矿?”
“石灰矿。”
程咬金一愣,跟着反应过来:“可是用以烧制蜃泥的石灰?这倒是个好营生,小子,你知道哪里有石灰矿?”
李忘忧点点头:“小侄自然清楚,故而才来与程叔叔商量此事。”
“哇哈哈哈,算你小子有良心,有发财的事情,没忘了你程叔叔,也不枉老子平日里没少疼你。走,走,边喝酒边聊。”
李忘忧暗自撇嘴,也不知道这老流氓哪里来的自信,居然好意思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语。
“嘿嘿,程叔叔,小侄知道的石灰矿可不止一处,不若将秦叔叔、尉迟叔叔他们一并请来?”
李忘忧印象之中位于户县的石灰矿,大约有五六处。程咬金、李靖、秦琼、尉迟敬德、柴绍加上牛进达差不多正好够分。
他将几名国公的名字说出,让程咬金楞了下,接着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李忘忧得肩膀上,将他拍的又开始龇牙咧嘴:“好小子,老子果然没看错你!来人,拿老子的拜贴去请二哥、尉迟老匹夫他们!”
李忘忧没有自己一家家上门商谈此事,
而是让程咬金去请秦琼他们,在程咬金看来,自然是让自己卖了个情分与众人。
日后这些石灰矿,若是赚了钱,无论是秦琼还是尉迟敬德他们,都是要领程咬金一个人情的。
其实对于李忘忧而言,他纯粹是懒而已。
一家家国公府去挨个跑一趟,得费多少口舌,要喝多少酒水?还不如让老流氓将人都请来卢国公府,他费一次口水就行了。
程咬金代户县伯李子忧相邀众人,自然没人拒绝。
这群国公大佬住的都不算远,不多时,众人便齐聚卢国公府大堂。
程咬金招招手,立即有成群的婢女为众人送来酒水美食,乐师奏乐歌舞伎在堂前献舞助兴,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李忘忧的脸已经变得红润起来。他不敢再喝下去,否则今日就别想说正事了。
“诸位叔伯,小侄今日请程叔叔将诸位叔伯请来,是有桩买卖,想看看诸位叔伯是否有兴趣。”
尉迟敬德笑道:“哈哈,子忧你如今可是长安城里鼎鼎有名的财神爷,有什么买卖,肯带上我等,那可是好事。没什么好商议的,你直接说便是,要拿多少黄金,老子都听你的。”
“尉迟老匹夫这话说得漂亮,不错,便是这
个道理。子忧你愿意带着叔叔们赚钱,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程咬金仰头灌下一口酒水,豪气干天的嚷嚷着。
尉迟敬德难得没有与程咬金吵起来,周围一众国公大佬也是连连点头,觉得他们二人说得在理。
李忘忧汗颜,自己啥时候这么有号召力了?
他自然不清楚,一介白衣少年,短短一年多时间,便创下偌大家业,对这群国公是何等震惊。就连一贯心高气傲的尉迟敬德,如今对于李忘忧做生意的本事,都只能说个大大的服字,更遑论旁人了。
“嘿嘿,那小侄就直说了。小侄知道户县有几处石灰矿,尚未被人发现开采。小侄是个懒人,不耐得去操持这些琐事,故而想与诸位叔伯合伙,经营那几处石灰矿。不知诸位叔伯以为如何?”
“石灰矿?可是用以烧制蜃泥的石灰?那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子忧,你当真愿意拿这等矿山来与我等合股?”李靖闻言,诧异不已。
李忘忧点点头:“卫国公所言不错,正是那石灰矿。小侄已经与工部段尚书谈好了,五十文一石,有多少石灰,工部就收多少,所以无需担心石灰销量问题。”
程咬金大怒:“姓段的那老匹夫,欺
人太甚!子忧,你为何会答应他这条件?老子问工部买了些许蜃泥,可是三百五十文一石,五十文卖给工部,岂不是太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