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闻言,微微一愣。
什么叫不见了?
“怎么回事?给朕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子忧他不见了?”
“禀大家,奴去户县公所乘坐的马车上寻他,那些李府部曲说户县公在歇息,不准奴打扰。直到奴说是大家要召户县公,他们才让开了道路。但奴怎么敲车门,却都无人回应。奴便只好闯了进去,但马车之中却根本没有户县公的身影,不仅户县公不在,连那苏娘子也同样不在。奴问过了李家部曲,他们全都一问三不知,说不知自家郎君去哪里了。”
李二不由眉头一皱:“子忧他可是跑去其他马车上了?”
这随行的车队绵延几里,不少老臣因为身体缘故,都乘坐的是四轮马车。
自从李忘忧搞出四轮马车后,那种带车厢的四轮马车,便很受朝中大臣喜爱。尤其是像虞世南他们这些老臣,因为腿脚不便,骑马已经很不方便了,这马车却是解决了大问题。
故而在李二想来,李忘忧许是去其他大臣的马车之中,与人闲聊去了,这却也很正常。
“禀大家,奴原本也是这般想的,但方才奴已经去车队之中,与户县公相熟的几位大臣马车之中找寻过
了,都未见到户县公的踪迹。”
“这怎么可能?必然是你找的不仔细,再去寻一遍。”李二自然不信李忘忧会消失不见。
要知道,这御驾车队,前后左右,可是有上万禁军守卫着,别说是大活人,就是苍蝇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随意进出御驾车队。
没有李二的旨意,即便是房玄龄、杜如晦等人,也不可能离开御驾队伍。
这自然不是将百官当囚犯,而是为了安全起见。
若是都能随意出入御驾队伍,肯定是会存在安全隐患的。故而这一点,却也是帝王出行的常识。
米拓自然也清楚,所以他也没有争辩,连忙诺了一声后,再次跑出去寻找李忘忧的踪迹。
但就和见了鬼一般,米拓带着人将御驾车队从头找到了尾,甚至连那些国公大佬们的马车都去查看了一番,却依旧没有李忘忧与苏长卿两人的踪迹。
米拓领着人,满营地寻找李忘忧,动静自然小不了,也瞒不了旁人。
没用多少时间,整个营地内,几乎全都知道户县公李忘忧失踪一事了。
米拓几乎就要将营地挖地三尺,却依旧找寻不到李忘忧的踪迹,只能讪讪的回去与李二复命。
“
什么?为何会找寻不到?他还能飞了不成?去将卢国公、鄂国公给朕唤来!朕要问问,这人怎么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的!”
程咬金与尉迟敬德二人,负责的便是御驾队伍禁军护卫。得到米拓通知后,两人也是一头雾水,这好端端的,李忘忧那小子会消失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
两人也不敢怠慢,匆忙赶来向李二求证。
这消息也没瞒得住其他人,不多时,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等大佬便全都闻讯赶了过来。
“陛下,子忧他不在御驾之中?这怎么可能?老夫亲眼见他上的马车。”
“这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太常卿王颖此时倒是恢复了精神,扯着嗓子喊道:“开什么玩笑?这御驾队伍,里外全都有禁军把守,即便是户县公,没有军令或者陛下的手书,那些禁军也不可能放其离去。卢国公、鄂国公,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禁军之中,还有人徇私舞弊不成?”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质疑程咬金与尉迟敬德两人,私自放走了李忘忧。
随行百官纷纷将目光投向程咬金与尉迟敬德,连李二都很是狐疑。
车队从郑州
出发之时,众人可亲眼看着李忘忧与苏长卿进入了马车车厢。
但若说李忘忧与苏长卿两人,能从御驾队伍之中凭空消失不见,这事怎么听怎么玄乎。
难道他还能飞天遁地不成?
故而众人才怀疑,是程咬金或者尉迟敬德,私下里将李忘忧与苏长卿给放了出去。
程咬金与尉迟敬德两人,当即便跳脚喊冤。
“直娘贼,放你娘的屁!老子疯了才会私自放子忧那混账小子离去!”
“陛下若是不信,大可让人去禁军之中查问,看看是否有这般事情发生?某是与户县公私交不错,却也不能没有陛下允许,便放人离去的道理!”
尉迟敬德也同样喊冤,这件事情,他与程咬金明明没做过,却被众人这般怀疑,如何能让他们不恼?
程咬金与尉迟敬德这番态度,让众人也是将信将疑。
要说他们二人胆大包天,敢不经李二允许,便偷偷将李忘忧与苏长卿放出了御驾队伍,不仅群臣不信,连李二自己也不信。
李二琢磨一下,干脆让人将李府部曲与婢女全部招来,准备问个究竟。
待米拓将那些部曲与婢女带来后,李二与程咬金等人才注意到,连牛武
这位李家部曲统领,阿芙洛那位胡姬侍妾,也同样不在。
“你家郎君究竟去哪里了?给朕老实道来!”
一众部曲互相看看,才有一人出言回道:“启禀陛下,下走等人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