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下张飞营,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让李忘忧很是沮丧。
这名凶手,能够如此干脆利落的自尽身亡,可以肯定,他必然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最多也只是黑手手中的一柄刀罢了。
原本以为能够抓到真凶,谁成想,线索却再次中断。
众人对这名冒充府兵的凶手进行了检查,却又发现了诡异之处。
此人身上的府兵腰牌,居然是真的!
木质的腰牌,上面刻绘着繁琐的纹饰,而这种很难仿造的纹饰,便是辨别腰牌真伪的关键。
唐军的腰牌上,虽然没有持牌人的姓名,却也刻有基本信息。
通过死者的腰牌,可以看出此人也是益州府兵,官职为旅帅。
“高公,难道此人真是府兵出身?”李忘忧好奇问道。
高士廉点了点头:“很有可能!老夫方才已然命所有人都查验过了,并无府兵遗失腰牌,说明这块腰牌必然是他随身携带之物。”
“这倒是有意思了,府兵旅帅居然与僚人搅合在了一起,干起谋反之事。却不知此人究竟是谁?”
高士廉冷哼一声:“子忧倒无需担心,待老夫返回成都县后,立即命人去各个折冲府查验,看看哪个折冲府中有旅
帅失踪。他若真是我益州的府兵旅帅,那这种事情就不可能瞒得住旁人。”
李忘忧也点头认可高士廉的话,如今却也唯有一步步来了,先查出此人的身份,再调查其背景,看看谁有可能指挥一位大唐的府兵旅帅,干下这种事情。
事已至此,多想无用。
大军在张飞营上驻留一夜后,押解着两万多僚人俘虏下山,向着九陇县而去。
至于如何处置这些僚人,那就是高士廉的事情了,李忘忧也懒得参合其中,左右都是麻烦事。
由其两万多僚人俘虏中,大部分还都是妇孺老幼,就更是一个难以处理的包袱。
好在这些琐事,与李忘忧也无关,他自然不会多事。
大军押解着两万多人,在丛林之中,艰难行军了几日时间,才终于返回了九陇县。
一回九陇县,李忘忧便“毫不留情”的丢下了高士廉这老头,领着牛武等人返回城中旅舍去了。
离去数日时间,他想媳妇啊。
苏长卿与阿芙拉、佩兰,见李忘忧终于安全归来,自然欢喜,连忙张罗着给他沐浴更衣准备吃食。
李忘忧没与三女详细讲述大军作战的经过,免得吓到她们,只是轻描淡写的交代了两句,说僚人的事情都已经
解决了,让她们无需担心。
苏长卿倒是知道,事情没他说的那么简单,却也很聪明的并不多问,只是很“嫌弃”的催促着李忘忧快去洗澡。
在山林之中待了数日,又是炎炎夏日,李忘忧身上早就臭了,也难怪佳人嫌弃,就连李忘忧闻闻自己身上的馊味,都觉得难受。
让牛武与张家兄弟也自去沐浴休息后,李忘忧很舒坦的泡进了浴桶,又心安理得的享受了一番佳人按摩搓澡,总算是将数日来的奔波辛苦,全部驱散。
沐浴更衣后,李忘忧神清气爽的坐到屋内,品尝着三女给他准备的美食美酒。
回想之前几日辛苦的行军生活,李忘忧很是聪明的认清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这种懒人,是绝对不适合上战场的。
吃不好,睡不好,还有蚊虫叮咬,简直要了亲命了。
君子劳心,小人劳力,李忘忧觉得如今自己也算是君子,地位够高,今后这种劳力的事情,还是敬谢不敏了。
他不禁想到自己刚刚穿越来大唐时立下的“志向”。
娇妻美妾成群,良田沃土千顷,牛马猪羊无数,奴婢仆役如云……
果然,做人不能忘本,必须要“不忘初心”才是正道。
李忘忧在心中“自我检讨
”了一番此次自讨苦吃的经过,打定主意,今后再不干这种傻事了。
酒足饭饱,这货看看身旁苏长卿与阿芙拉两位佳人,却是有些男人都懂得小心思。正打算找个借口,将佩兰这个碍事的小丫头打发出去时,厢房的房门却被敲响了。
李忘忧不禁气结,想干点没羞没臊的事情,怎么那么难?
“何事?”
被打扰了好事,李忘忧的语气也很是不善。
门外敲门的却是牛武:“郎君,高公派人来了,请你去趟县衙,有事商议。”
高士廉相邀,他自然不能不去。
李忘忧无语翻个白眼,长叹口气站起身来。
也亏得苏长卿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否则肯定要取笑他一番。
直到去到县衙,见到了高士廉,李忘忧的心气都不是很高,懒洋洋的与高士廉互相见礼。
“高公,你请我来县衙,可是有事?”
高士廉哪里知道,欲求不满男人的小心思,捻须笑道:“早听闻子忧乃是书画双绝,老夫想到要给那死去的府兵旅帅画像,一时心痒,想见识一番子忧的画技。故而想烦请子忧,画上一副凶手画像,如何?老夫届时再命人仿画,拿去各州折冲府,寻访其身份。”
李忘忧一听这话,鼻
子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