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李忘忧与纨绔们都穿了铠甲,但铠甲护不住的地方,却也被这上千名宫女,给打得浑身酸痛。
众人被打得抱头鼠窜,用力狂奔过了这二里多地,好不容易才逃出了数千宫女的包围。
再看众人,已然各个衣物凌乱,发髻散乱,好不凄惨。
待李忘忧与纨绔们跑到承天门下,还不等喘口气,就听闻宫门之上传来一阵爆笑之声。
“哇哈哈哈,子忧,你怎这般狼狈?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便将尔等打成这般,实在丢脸啊!”
“嘿嘿,想必这是陷入温柔乡了,中了美人计啊!”
“敬德老匹夫言之有理!哇哈哈哈!”
“还是陛下厉害,只用些许宫中娘子军,便能让扶风郡公鼠窜。”
“陛下,这几个混蛋,来迎亲居然还将铠甲穿在吉服内,实在是太奸滑了!”
李忘忧与纨绔们愕然,抬眼看去,却见承天门上,正站着数人,指着下方的李忘忧等人大笑不已。
不是旁人,正是以李二为首,身旁跟着程咬金、尉迟敬德这群老流氓等人。
数千宫女堵路下婿,此事虽然不是李二安排的,但这事却也瞒不过米拓这位内侍省省监。
得到米拓禀告后,李二却是哈哈大笑,不仅没有出面阻止宫中女官与宫女的“报
复”,反而兴致勃勃的叫上了程咬金等人,跑到承天门城楼上去看热闹了。
之前李忘忧与纨绔们被上千宫女围攻,让李二与程咬金等人,看得相当愉悦。
李忘忧与一众纨绔鼻子都快气歪了,却也有气难出。
旁人都是坑爹,程咬金、尉迟敬德这群老流氓,却很是喜欢坑儿。程处默他们越是倒霉,程咬金等人反而笑得越是开心。
对于这群恶趣味的大佬,李忘忧除了在心中暗自咒骂几句,也没别的办法了。
“小侄见过叔叔,见过诸位叔伯。”李忘忧强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看看禁闭的承天门,知道李二他们估计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
果不其然,就听宫门之上,李二大笑道:“子忧,你该念催妆诗。朕可先说好了,这诗得你来作,不得由他人代劳。这催妆诗若是作不好,今日承天门可是不开的!”
李二的话,顿时让李忘忧蛋疼了。
他自然清楚今日迎亲要做催妆诗,但他背过的那些唐诗宋词里面,又哪里有催妆诗这个品种?这种成婚前夕,贺者赋诗以催新妇梳妆的题材,佳作实在太少。
若是让他自己作诗,那才真要了命了。
李忘忧原本是打算让魏叔玉、杜荷杜构几人帮自己做这诗,糊弄过去就算了。
现在李二横插一脚,非要让他来作诗,还必须得是佳作才行,这可就要了亲命了。
“叔叔,小侄今日心绪不宁,实在无心作诗,不若小侄请叔玉他们代劳,可好?”
李二立即摇头:“不可!子忧你休要偷懒,朕也许久未曾听你作诗了,今日机会难得,岂能放过你?”
李忘忧坐蜡了,做你妹的催妆诗啊?打油诗行不行?
身为名满天下的小诗仙,若是连一首催妆诗都做不出来,这恐怕会是明日长安城乃至全大唐最劲爆的新闻了。
想及此处,“抄袭惯犯”的额头便侵出了豆大的汗水,搜肠刮肚回忆自己背过的那些诗词里面,是否有合适的诗句可以拿来凑数。
就在李忘忧被李二逼得快要绝望之时,承天门上匆匆跑来了几名女官。
即便在宫门外,李忘忧都能听见城门上李二与程咬金等人的大嗓门。
“什么?此事当真?可有召刘奉御确诊?此事关系重大,万万开不得玩笑!”李二的声音传来,让李忘忧不禁心中咯噔一下。
今日可是他与苏长卿大喜的日子,难道恰好宫中有贵人患病?
若果真若此,那还真是有些倒霉。
不等李忘忧琢磨明白李二话里的意思,便又听到程咬金的破锣嗓子响起:“直娘贼,这
若是真的,到还真是巧了!陛下,这是大喜事啊!”
喜事?
李忘忧刚才提起的心,不禁又落了回去。
李二既然命人传刘神威这位尚药局奉御去诊治,程咬金又说乃是喜事,难不成是宫中哪位贵人有喜了?
李忘忧还在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便听宫门之上,李二出言吩咐道:“快快开启承天门,让子忧那小子滚进来,哈哈,今日倒真是双喜临门!”
李忘忧闻言,倒是不禁一乐,这感情好,看来他那什么催妆诗应该不用做了,倒是蒙混了过去。
太极宫的承天门开启,李忘忧与纨绔们入得宫门后,便立即向李二躬身揖礼:“恭喜叔叔、贺喜叔叔!”
李二微微一愣:“子忧,你这话是何意思?朕喜从何来?”
李忘忧被李二的反应给弄蒙了,不禁呐言道:“呃,不是叔叔?难道是太上皇帝陛下?却不知是宫中哪位贵人有喜了?”
李二半晌才反应过来,气得上前便一巴掌扇在了李忘忧的后脑勺上。
“你这混账小子在胡说些什么?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你这混账小子要当爹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