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李世民倒是也见怪不怪。
随即笑脸相迎道:“玄成何出此言啊,朕难道那里又做的不对了吗?”
魏徵见李世民这等行径,心中怒火更甚,随即说道:“陛下难道不知?圣贤所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苛待于民,此乃灭国之举啊!”
李世民也没想到魏徵竟然会说出这等话,脸色也稍稍有变,对着魏徵便冷言说道:“魏徵,你是不是说的有些过了,朕自上位以来,何曾苛待于民过?”
“哼,陛下竟然不认,那蓝田县陈家庄陈牧的那件事,您如何解释?”
李世民听闻,便装做不知道:“什么蓝田县,什么陈家庄,朕不知道。”
说完便用余光扫了一下房玄龄,然后昂头看向上方。
房玄龄一听,便也无奈的站出来道:“魏大人,此事其实陛下确实不知,这一切都是我私自做的决定。”
魏徵也是一愣,本以为只有陛下才能让户部做出这等决策来,到没想到是房玄龄搞得鬼。
随即矛头便指向房玄龄道:“房大人你可知此举乃是陷陛下于不义,此等欠民货款不还的消息传出去,将来让陛下如何面对百姓?”
房玄龄听着魏徵的责
问,自是也无话可说,毕竟自己在为李世民背黑锅,若是多言,让魏徵瞧出端倪,岂不前功尽弃。
只能强忍着魏徵的怒火,不敢有丝毫反驳。
而李世民倒也真非不尽情意之人,待见魏徵骂了许久,看其也算消气了。
这才缓缓的说道:“玄成,差不多就行了,最近事情也多,玄龄他可能也是一时疏忽而已,既然一切都是个误会,那也没必要再指着玄龄的不是了。”
见李世民还在护着房玄龄,魏徵怎么会退让,随即对着李世民说道:“陛下,房大人处事有误,当以责罚,以儆效尤。”
李世民也没想到魏徵竟然如此刚直,竟然还要求责罚房玄龄,这让他也有些为难,毕竟房玄龄可是在为自己背锅,总不能还要再受惩罚,这岂不是太过了。
而房玄龄也不想让李世民为难,便主动站出来说道:“陛下,此事都是臣的错,因而臣自愿将三年俸禄拿出,作以惩戒。”
李世民听房玄龄都这般说了,心中却也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魏徵却觉得三年俸禄的责罚也太轻了,便还要开口。
李世民赶忙打住道:“好了,既然房卿已然认错,并主动自罚,朕念其劳苦便也不再惩戒了,此事就此打住吧。”
“陛下……”
魏徵似还想再说什么,李世民却立即摆手道:“好了,就这样了,你们先都下去吧,朕累了。”
说完便如逃跑一般,赶忙离开了这紫宸殿。
顷刻间,大殿里只剩下了颇感无奈的房玄龄与一脸不甘的魏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