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李世民也仅仅是派人调查了陈牧生父的事情,对于其生母倒是没怎么了解,所以对她的情况知之甚少。
唯一了解的便是,在陈牧的生父死后,这孤儿寡母的似乎渡过一段艰难的日子。
至于其他的,他倒也没有太多的了解。
所以,对于陈牧的母亲为何不让儿子离开这蓝田县,这里面定然还有内情。
想来这事儿,还需要回去之后再找人调查一下才是。
至于现在,既然陈牧所说乃是他母亲死前遗愿,基于孝道礼法,李世民自然也不能再强求于他。
“这既然是亲家的遗愿,贤婿你怎么不早说,倒是险些让我犯了大错。”
陈牧说着略带抽泣道:“岳父莫要自责,也是我这不孝子忘了她老人家的话,也是在除夕上香之时方才想起,这才在今日才告知岳父,还望岳父能原谅小婿的过失。”
“罢了,罢了,既然是这个原因,那让你离开蓝田去长安科考这件事想来也就只能作罢了。”李世民无奈的说道。
陈牧一听,险些就要露出笑来。
但想到现在的气氛,也只能低头感谢了李世民一番,随后又试探的问道:“岳父,现在我由
于特殊原因,不能参加科考,那我与丽姿妹妹的婚事?”
李世民现在的心情也是不大好,这得知陈牧已然无法入仕为他效力,现下也没有什么心情。
见陈牧谈及长乐公主,也不想再以此来要挟陈牧。
“婚约既在,这婚事那也是早晚的事。”李世民道。
陈牧见李世民没有改变主意,心中自是大喜,看来还是他足智多谋,随便想个理由便将这傻岳父骗的一愣一愣的。
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偷乐起来。
“本想着你科举入仕之后,正好为你二人举办婚事,好来个双喜临门,但如今你不再参加科举,那么这婚事自当就要另选时日了。”李世民淡淡的说道。
陈牧也愣住了:“啥?另选时日?”
“是啊,总归这成亲之事也不是小事,总不能马虎了不是,因此,你们二人的亲事,待我回去再细想一下,再定夺吧。”李世民说道。
陈牧有些着急的说道:“别呀,岳父大人,其实即便咱不参加科举,这婚事也可以照常进行啊,这并不妨事的。”
“你让朕……我就这么把女儿嫁给你吗?”李世民问道。
“有何不妥啊?”
若是李世民真是那
长武县的李县令,陈牧有没有功名还真无所谓。
可他毕竟是大唐的皇帝,你让一国之公主嫁给一个乡野无名的商贾之家,这让他李二的老脸往哪搁?
当世之人本就对这商户颇有偏见,李世民这般嫁公主,这不给朝堂内的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可乘之机吗?
本想着陈牧要是参与科举争些功名回来,自己也好应对下面的这些人。
谁知陈牧这里却临时变卦,又扯出个死去的母亲遗言,这让李世民有些为难。
因此对着满是疑问的陈牧也没有思虑太多,反而不耐烦的说道:“怎么,你是想着与我讨价还价了?好像这婚事的问题,也非是你这个小辈说的算的。”
陈牧自知没办法与这老丈人讲理,毕竟当代的婚姻还是讲究辈分的。
现下作为晚辈,自当没有与李世民争辩的资本,因此脸上也只能露出难色道:“那一切就按岳父大人说的办,小婿便也不再操心了。”
李世民虽说言语稍稍重了些,但见陈牧吃瘪,自己还是蛮舒服的。
谁让他摆了自己一个龙门,此刻让自己这么为难,要是不让这小子吃些苦头,日后还不知道让怎么踩在自己头上呢
。
一旁的杜如晦见到李世民与陈牧争辩这家事,也插不上嘴。
他与房玄龄的智谋虽说相当,但论这品圣心,却还是要差很多。
因此在李世民与陈牧交谈的时候,也担心自己说错话,便也只做壁上观。
以至于眼下的李世民虽然显得有些烦躁为难,但却没什么出主意的人。
而现下这火枪的事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对于陈牧掌控这杀人利器,杜如晦自然也放心。
看着时辰也当不早,便劝说李世民该回去了。
李世民此刻早就不想在这陈府待着了,每次来这都是他占了上风,让陈牧吃瘪。
但是却不曾想,这次竟然让这小子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这让李世民心中也有些杂乱。
因而对于杜如晦的提议,李世民自是没有拒绝,说着便要就此辞行。
陈牧听闻李世民又要走,也不再出言挽留。
他也算习惯了自家这个岳父,每次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谁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平日一得空就往他这里跑,搞得像长武县与蓝田县就是门前门后的样子。
陈牧也不知道,这便宜岳父今日这般离去,明日会不会又心念一动,屁颠屁颠的又跑
过来呢。
因此陈牧也是吩咐下人,将给李世民的礼物一一装好,准备送其离去。
而当几人行走在庭廊之间时,路上却是碰到了急匆匆赶来的马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