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然而陈牧给他的回答却让他觉得格外满意。
其中涉及内容之广,可比李世民想要知道的东西多太多了。
因此对于自己科举改革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他此刻也暂时也没太怎么在意了。
反正日后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未卜先知这种东西,不过就是安抚人心的话语而已,至此也就不用太在意了。
然而在李世民此刻心中宽慰的时候,一旁的房玄龄眼色中却流露出些许复杂之情。
陈牧话音刚落,房玄龄却突然其来的一问道:“陈少爷,你这乾元学院开门教学,不知现下可缺任职教员?”
而房玄龄这么一问,着实让陈牧一愣。
“先生从何得知的?”陈牧问道。
“这还用打听,就看日间,那人来人往匆乱的样子,想来陈少爷也没有预料到会来这么多人求学吧,因而安排的人手稍稍有些不足。”房玄龄说道。
而他所说的确是实情,陈牧本来想着能有个一百来个人也就差不多了。
谁知今日在他的一番论学之后,受其影响的又岂止是这个数目,因此人数一再突破陈牧的预料之外。
现今单单报了名的,就足有八百七
十二人。
这么多人一下人让陈牧一时都有些应对不及,不然也不会这么晚才赶回来。
学院来了这么多学子,这对于陈牧来说面临的最大问题自然就是房玄龄刚才提到的教员。
此前自己虽说也安排了几个负责其他科目的,但这儒学经典讲解,却也只能是他陈牧自己来做。
应对这么多学生,这可是要为难死他这个小青年了。
本还在刚才还苦恼此事的陈牧见房玄龄这般问,心中自然大喜问道:“先生之意,难道是想来我这出任教员吗?”
房玄龄见陈牧看出了自己的本意,略带笑意的点了点头。
陈牧也很是欢喜,但随后想到一些事情,这才疑惑的问道:“先生怎么突然提出这个想法啊,您不是在我岳父这干的好好的吗?怎么就想来当教员了?”
房玄龄看了看李世民,又看了看陈牧,便摇了摇头道:“年老体衰了,已然没有那么多精力再陪着老爷四处奔波了,因而想找个地方颐养天年,就不知道陈少爷可否给在下个容身之所?”
“这样啊……”
陈牧嘴上说着,但眼神还是有意无意的看向李世民。
对于房玄龄这个好学的老头,陈牧自然希望
能放入乾元学院之中,因为无论是才学还是年纪,他倒是比自己更便于让学生信服。
因此,他来教授儒经可要比一般人强上很多。
但即便陈牧再怎么觉得房玄龄合适,此人却是自家岳父的手下,若是此刻贸然答应房玄龄的请求,多少怕会惹得自家岳父不满。
陈牧这才需要看看,自己这老丈人到底是作何打算的。
在听到房玄龄变相请辞另投门庭,李世民的脸色倒是没有丝毫变化。
看样子倒是好像早知道此事,此刻也是毫不在意的拿起茶杯嘬了一口,神态自如的享受着茶叶带给他的快感。
陈牧见岳父这个态度,也有些不知该怎么办,最后还是不得主动开口问道:“岳父,您看……”
“看什么,房兄既然有此意,当然早就与我禀明,此事我已然知晓了,他与我也算处了十来年了,也苦了他了。如今你那学府正是缺人之时,让其在你那养老,倒是也算个不错的归宿,怎么你不愿意吗?”李世民问道。
“这倒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啊,你这小子,平日里机灵的很,怎么竟然倒是絮叨起来了,好了,既然你也没有疑议,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吧,房兄呢,我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亏待了他。”李世民严肃的说道。
陈牧一听笑道:“岳父这是那里的话,您若真愿割爱让先生来我这里,小婿自然欢喜的很,怎么会亏待他呢。”
见陈牧也没有别的想法,李世民也露出满意的笑容。
随后陈牧也恭敬的朝着房玄龄一拜道:“此前与先生见过数次,一直不知您老名讳?”
房玄龄也笑道:“在下房乔,见过陈少爷!”
陈牧初听到这个名讳之后,脑中也隐约觉得极为熟悉。
但一时也说不上在那里听过,思来想去便觉得应该是之前接触的人太多了。
以至于他对人名也产生了一些错误的印象,因而也不再多想。
而房玄龄所说的房乔名讳,自然是他自己的真名,他本就叫做房乔,但由于后世行走于世,常以玄龄字号,这才让世人只知大唐明相房玄龄,却不知治国良臣房乔之名。
房玄龄自然也认为陈牧这个小子,定然也不知道自己的真正的名讳,这才敢将真名告知。
陈牧呢,此刻也没有过多纠结此事,此刻也再三欢迎房玄龄加入自己的乾元书院。
就在这皆大欢喜的时刻,突然一阵怪声却是
传人众人耳朵之中。
大家随着声音看去,发现竟然是一旁的李承乾发出的,而且看其面色微红,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