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由于之前坑了薛礼之后,今日自是不敢直接回乾元学院了。
虽说想来薛礼也不可能说是对他做出什么过于无礼的举动。
但即便是面对薛礼那幽怨的目光,陈牧都有些受不了。
因此只能先避上一段时间,待薛礼缓过这个劲头去,到时候应该就忘了此事了。
薛礼总归是个孩子,那里会有那么记仇的!
所以说呢,陈牧在吩咐下人将给薛礼买好的东西送至书院之后,自己就直接回府去了。
而当陈牧还没回到自己屋时,就听到书房那边李承乾哭喊的声音,这让陈牧感到有些奇怪。
按理说李承乾此刻应该是在乾元书院才对啊!
怎么这个兔崽子又溜回府里了。
出于好奇,陈牧只好改道前往书房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去,打死也不回去了。”李承乾抱着柱子不停的大喊道。
而在李承乾旁边的却是略带白发的房玄龄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殿下,这才几日啊,你就想着往外跑,书院里的规矩可是不准归家的。”
李承乾那里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当日只说是在乾元书院学习来着,可没说要一直住在那里。
刚开始迫于家书压力的李承乾,还能暂且装装样子,可是日子久了,那可就按耐不住那颗贪玩的心了。
而且乾元书院之中都是些什么人,抱着书本一读就是一天的货,李承乾哪里能接受的了这样的环境。
因此格格不入的他这几日别说是一个朋友了
,就是能有个与之交流喜好心得的人都没有。
随即让李承乾那颗幼小的心灵备受煎熬,所以趁着房玄龄一个不注意,便做了当代第一位翻墙逃学的坏学生。
但他突然消失的这件事,如何能躲过房玄龄的法眼,只是粗略的一想,就知道这货定然跑回了陈府,毕竟在这蓝田县,除了陈牧以外,他李承乾就再也不认识别的人了。
房玄龄因此在处理完手头的事务之后,便紧随李承乾的脚步追到了陈府。
李承乾这小家伙自然不是这房玄龄的对手,因此就算先房玄龄一步赶回陈府,但也没机会多玩片刻。
府内下人对于李承乾早已熟识,所以对于他消失的这几日,起初还真有些不适应,因此在他回来之后,一个个都还抱有一丝欢迎的意思。
这反而是又给李承乾增添了几分信心。
由于此番回来的时间短暂,李承乾没来的及给他们添什么乱子。
在李承乾一回到府内,便火急火燎的赶去书房,将自己藏的许多“珍宝”一一取出,毕竟有些时日没有把玩过这些东西了,可把他憋坏了。
而他还没来得及逐个叙旧的时候,房玄龄却是杀了过来。
这才有了现下的这一幕场景。
陈牧看着这两人来回拉扯的样子,着实让人有些好笑。
尤其李承乾抱着柱子的样子,简直与自家的团子有的一拼。
随即笑着问道:“小乾你回来了?”
李承乾在听到陈牧的声音之后,顿时嚎啕大哭道:“姐夫,救我啊
,救我啊!”
对于李承乾这拙劣的演技,陈牧早就熟知于胸,轻描淡写的问道:“怎么了,你先说来看看。”
李承乾直接无视身旁拉扯自己的房玄龄,此刻便使出浑身解数可怜巴巴的哭诉道:“姐夫,我不要去书院了,那里一点都不好玩!”
陈牧听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房玄龄问道:“房老,这是……”
之前房玄龄可是自信的说自己能够让李承乾心甘情愿的去书院读书的,陈牧方才将这一切都交给他来处理。
怎么这才安稳了几日,这小子就突然跑回来了。
陈牧现在的心里也有一万个为什么,需要房玄龄为其解答。
房玄龄听完李承乾的话后,又见陈牧这般问他,自然有些尴尬的解释道:“陈少爷,其实吧……那个……”
说着便将这几日李承乾在乾元书院中的境况与陈牧诉说一二。
陈牧听着听着眉头,眉头也微微皱起,对于在书院内被孤立的这种事,陈牧在未来也曾听闻过,这对于学生来说,那可是极为痛苦的事情。
没想到在这古代竟然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随即对于房玄龄说道:“房老,若是这个样子,阿乾可能还真不太适合书院生活!”
房玄龄根本没有意识到此事的问题有多严重,反而觉得陈牧此举无为有些惯着李承乾,立马一本正经的说道:“求学之路本就枯燥乏味,少爷他日后可是要继承老爷家业的人,怎么能连这些都忍受不了呢?”
陈牧听闻说继承家业,顿时笑出
声来。
自家岳父能有什么家业可谈啊,不过就是一县之长,那都是皇家恩赐,日后他这儿子若想有所作为,还是要靠自己的。
继承家业,怕是没有什么可取之物。
陈牧笑道:“房老,其实吧不是我说,岳父那点家当,实在不值得阿乾费太大的苦功,我想岳父大人也只是希望小乾能够学些本事,日后才不便在其成年之后没有什么作为罢了。”
“而本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