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牧刚才确实有想要动手的冲动,看到陈二狗极为顺他心意的将板凳扔过去,并且直接砸到那少年的门面,这让陈牧心中不由的为自家这个二狗子摆手叫好。
看来有个能体会自己心意的下人还真不错呢!
陈牧现下倒是没有之前的怒气,毕竟陈二狗这一凳子也算是帮了他出气了,故而现在的他倒是没有了再动手的念头。
不过嘴上还是要做样子的说道:“二狗子,你做的不错,回去之后再去领赏吧!”
陈二狗一听又得赏,心中更是乐开了花,他就说自己这替主人出头,肯定不会错的,因此笑嘻嘻的站在陈牧面前。
而那刘姓少年可就没有陈牧这边那么安稳了,当其稍稍缓和一下将手拿下来的时候,突然惊呼一声。
“血……”说完便是晕了过去。
而他此刻身边的那几个朋友才想到上来搀扶,这才没有让他直接晕倒在地。
可这几个人也算是酒囊饭袋,此刻虽说看到自己好友晕倒,现下却不知该怎么办,只有其中一个对着陈牧叫嚣道:“你们完了,你们把当朝四品官员家的子嗣打晕了,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陈牧听到他这无力怒吼,反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随即说道:“打人者,陈牧是也,你想怎滴?”
见主子有嚣张起来,陈二狗自然不甘示弱,随手又摸起一个花盆来。
那些平日饮酒作乐惯了公子哥何曾见过等场面,顿时便被陈牧这边的气势所压制。
此刻真是说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这进退两难的局面倒是让这几人显得有些尴尬。
此刻其中一人倒是小声向几位同伴说道:“诸位,如今强敌我们自然难以应付,不如先带着刘公子撤走,待会回去咱们也搬些救兵,倒时好与这贼子好好较量一番。”
“如兄高见,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几人随即附和,此刻既然有人提议能够化解此间尴尬,这几位当然没有拒绝,里面应下。
因此这几人除了再离去之时,狠狠的瞥了陈牧一眼外,就再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举动。
陈牧见之反倒是不住摇头,陈二狗见与自家主子为敌的人就这样走了,反倒感到有些遗憾。
毕竟刚才一凳子就可以回去领赏了,此刻若是帮着主子将这几个人都干倒在地,说不定回去少爷一开心,还能再多给自己一些赏赐呢!
因此在陈二狗的眼中,这几个人反倒是他赚取赏钱的际遇,这让他看到这几人离去怎么能不感到遗憾呢!
陈牧倒也不是一个赶尽杀绝的人,再说这几人不过就是在言语上与自己有些冲突,自己还真不至于追上去揍他们。
故此也就任由这几人随意离去。
而龙跃阁外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里面自然收到了消息,其中一个小厮见到外面等候的客人竟然打起来了,立刻就将此事告知现下的龙跃阁管事。
说来也巧,今日裴律师也没有去乾元书院去听课,而是在这酒楼内查账,因此管事的自然将事情缘由都说与东家听。
裴律师一听有人闹事,此刻面色也有些凝重:“怎么,家父不当宰相了,这些人就不把我裴家放在眼里了?”
看着生气的裴律师,那管事的也不敢多嘴,他可知道,少爷嘴上说的,可是他们裴家下人都极为避讳的东西。
裴律师说完,也将自己手头的账本一扔,站起身来说道:“走,随我看看,到底是那个杂碎,敢到我裴家的地盘闹事。”
说着大步一跨,便冲向龙跃阁外,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物,会如此不给他裴家面子!
当裴律师来到门口之时,正是几人争端刚刚结束,
那几个少年带着被打之人离去。
此刻除了一张被摔坏的椅子,那便是被惊吓了的几位同样是在外面等候的客人。
不过即便如此,这杂乱的场面,却因为没人出来说话,显得极为怪异。
裴律师本来是心怀怒意而出的,可当他一出来,眼睛自然就看到在人群之中的陈牧,见到这位好兄弟,裴律师倒是将这件事给搁置到一边了,随即一换笑颜便迎上陈牧问道:“陈老弟今日怎么有心来我裴家的酒楼赏光啊?平日请你你都不愿离开你那陈府,今日倒是自己跑来了。”
见裴律师竟然在这龙跃阁,陈牧此刻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这一来就给裴律师惹了麻烦,裴律师还如此热情,到让陈牧觉得有些愧疚,因此苦笑道:“那有,本来是来县内做些事情的,凑巧腹内空虚,就想起你来了,就不知道裴兄会不会将我拒之门外啊!”
“这话说的,陈兄来了,我裴某怎么能拒之门外呢,倒履相迎都来不及呢!来,把天字一号阁给我开了,陈兄来了,必须要最高的待遇。”
说着裴律师也是满心欢喜的喝道。
这可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这龙跃阁最好的天字一号阁,那可是一直都没有开过门。
据说此乃是裴家专程用来家宴准备的。
所以一般人根本无从入内,就算你再有钱也不可以。
所以大家对于裴律师能将这个地方开启迎接陈牧,可见其身份可是能比及他家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