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对于李承乾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这分明就是自己姐夫陈牧啊!
李承乾颤颤巍巍的放下手头的工作回头看向陈牧说道:“没……没干什么,姐夫,你这大半夜的怎么还没回府邸啊?”
李承乾之所以会听到陈牧的声音会感到害怕,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如今有点做贼心虚,另一方面便是陈牧这个时间点按理说是应该返回陈府的,毕竟他又不是乾元书院的夫子,自然没必要像他们一样在这书院内住下。
所以李承乾才在这双重打击下,显得有些恐惧。
本来按理说,陈牧此刻确实是应该回府休息的,但是就在他准备离去的时候,凑巧看到李承乾鬼鬼祟祟的向离字府赶来。
这才尾随其身后,想要看看这货又想整什么花活,毕竟之前离字府已经被他烧过一次了,这次陈牧定要阻止他再做出什么坏事来。
然而就在李承乾又开始动手不知道要做些什么的时候,陈牧便立即出声阻止。
之后待陈牧走到李承乾身前,看到他有些惊恐的样子,这让陈牧瞬间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阿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陈牧一脸严肃的问道。
李
承乾看到陈牧这个样子,此刻更害怕了。
“没有,没有。”李承乾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不断的反驳了。
看到这个样子的李承乾,陈牧便更加肯定这货定然是瞒着自己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随后目光扫了一下李承乾刚才挖掘的地方,一个熟悉的金属配件正巧却是被李承乾挖掘了出来,虽说那仅仅是神武大炮的一角,但对于陈牧来说,那可再熟悉不过了。
毕竟那东西的图纸可是陈牧交给鸦九的,所以这神武大炮怎么会被陈牧看错。
故而陈牧也总算知道,这大晚上的,李承乾究竟在这里干什么了。
看样子,这两天自己在院内四处搜寻,倒是让这憨货觉得心有不安了,此刻竟然想到要转移脏物。
不过对于李承乾能想到将神武大炮藏在离字府的举动,陈牧还是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他此前倒是没发现这货竟然还能有这等智慧,若非是今日自己凑巧碰上,说不准还真让这货将自己玩的团团转呢。
“阿乾,你做的好啊!”陈牧这话一般带有一些对李承乾的鼓励,另一半却是对李承乾如今所做所为感到气愤。
李承乾这木鱼脑袋自然没有听出
前者,此刻还以为陈牧生气了。
赶忙向着陈牧道歉道:“姐夫,我错了,我不该做这些鸡鸣狗盗之事的。”
“你还知道这是鸡鸣狗盗之事啊,若是此前我也仅仅会简单的数落你几句,毕竟你是个孩子,犯些错也是应该的,可是你的身份你还记得吗?”
经陈牧这么一提醒,李承乾这才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
“你可是太子啊,未来大唐的希望,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
听着陈牧嘶声力竭的责骂,李承乾只能低下头,不敢多说一个字。
看到李承乾这个样子,放在从前陈牧也就罢了,可是这货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这让陈牧觉得,自己之前是不是做错了。
自己用心的呵护不但没有改变这小子的性格,反倒是促进了他为非作歹的行为。
这不就是后世所说的娇惯吗?
在这样下去,岂不是在毁了李承乾的未来,陈牧想到这里,瞬间便对自己此前所做的一切都感觉的后悔。
随即一脸严肃的问道:“阿乾,你知错吗?”
见陈牧神态不似开玩笑,李承乾怯懦的乞求道:“姐夫……”
“回答我的问题。”
“姐夫,我
知错。”
“好,既然你知错,你可知道大唐律法,凡偷窃者该怎么处罚?”
对于大唐律法,李承乾作为太子如何不知,这可是他从小就耳熟能详的事,故此在听到陈牧问询,顺口便说道:“则大唐律,凡盗窃者,杖六十。”
“还有呢?”陈牧问道。
“则大唐律,纵火者,徒三年。”
“好,既然你知道,那今日便按律法行事。”陈牧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什么?姐夫……”听到陈牧竟然要罚办自己,李承乾这回可真怕了。
如今自己这位一直尊重的姐夫,一直视做庇护伞的姐夫,现今竟然要按律法惩戒自己,这让李承乾如何接受的了这等变化。
因而略带哭腔的他,此刻便想向陈牧求饶。
陈牧见到后却丝毫不理,反倒是继续说道:“这盗窃罪你已然认罪,而且物证也在,所以你已然坐实,但是那纵火罪,当日依我来看却并非是你有意为之,那便暂且搁置一边,所以今日处罚仅此杖刑一条。”
陈牧这么说,还是多少有些心软了。
虽说李承乾平日里有些闹腾,但在陈府相处了这么久,陈牧早已将其视作自己亲弟弟一样对
待,此刻的情义却远非普通兄弟能媲美的,这已经算的上亲情。
所以在最终定罪时,还是帮李承乾减轻了一些。
可李承乾却丝毫不知好歹,见陈牧有些松动,便还想再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