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吧,应该没什么事了。”她懒得同她解释,反正解释了她也不信。
一个翻身,她躺在夏惟夕旁边,和柠柠一左一右将她夹在中间。
那一刻她忽然有些羡慕睡在身旁的这个女孩,至少,所有人都想方设法在保护她,没有一个人,需要她也为之出生入死。
“哎,丽莲。”夏惟夕凑上来,小身板拱了拱她,“你教我功夫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因为你看上去小脑不太发达。”
“……”
夏惟夕撇撇嘴,赌气似的重重翻了个身。
凭什么说她小脑不发达,她也是协调性很强的好吧,现在给她一个木头横在这里她也是能跳舞的!她哪里不发达!
见她没动静了,丽莲支起身子看了一眼,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一个后脑勺,她不由哑然失笑。
“教你就是了,真麻烦。”
“真的吗?”夏惟夕喜出望外,立刻翻过身子来。
“你那么弱,教教你一点防身技巧也未尝不可,不过我觉得教你怎样逃跑比教你怎样防身更实际,你看上去除了逃跑实在是没有任何潜质了,连让你打别人一巴掌你都能吓个半死!”
“……你干嘛非要把这些实话都说出来,讨厌……”
“睡吧,这些事情明天再说。”丽莲打了个哈欠,疲惫不堪地合上双眼。
大叔离开的第一天,夏惟夕就在这种有惊无险的情况下度过,因为凭生第一次遇到这么激烈的事情。
然而书房那里却成了她的禁忌,她总是绕着走,丝毫不敢贴近。
此后的三天,就如同白开水一样平淡无奇了。
夏惟夕曾经想过她们应该没有一天安宁日子可以过,接下来的几天里应该很是血雨腥风,所以她开始苦练功夫,软磨硬泡之下丽莲居然叫她先扎马步,这让她情何以堪。
扎了三天马步,毫无用武之地。
日子过得轻松而惬意,保姆每天都会过来送三餐。
而第三天时,柠柠因事不来陪住了,不过反正她在和不在是一个效果,关键时刻只能把她横抱起来当凶器。
只剩下丽莲,每天都枕着那把黄金匕首睡在夏惟夕身旁,让她很是感动。
而大叔,却从此再也没打电话过来,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杳无音讯。
一开始夏惟夕还沉得住气,每天眼巴巴抱着电话等,连等三天之后,丽莲告诉她不要再白费功夫了,如果有事情的话早就打电话来了。
“那现在这种局面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北肚子里的蛔虫。”丽莲摇摇头。
夏惟夕叹了口气,一脸沮丧,丽莲看不过去她这么消沉,又让她去扎马步。
半个小时,动一下就重新计时。
夏惟夕在家里满头大汗站了几个小时,忽然被门铃声打断了。
“谁啊?”她边问边去开门,却被丽莲挡在身前,她一横腰间的匕首说:“现在不是保姆送餐的时间,不要太大意。”
夏惟夕被她的敏感吓得缩了缩脖子,握紧门把手的那一刻,手都有点颤抖了。
开门的一瞬间夏惟夕只见一束流星般的锋芒划过,等她看清眼前的局面时,丽莲已经将刀锋横在来人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