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惟夕抵在门框上,当她听到大叔重新提及自己名字时,激动地差点泪奔,夕夕!大叔居然还会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用这么亲昵的称呼,她以为他早就把自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呢!
“原来你早就发现我了啊?”莲少卿耸耸肩,“你和那女人是什么关系?人家过生日,你就打算给人家送座金山银山?”
“我只不过是觉得她很烦,这么说可以早早打发掉她,没想到——”
“没想到节外生枝?女人就是这样,总有一个又一个不合理的要求等着让你崩溃。”
周北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面无表情道:“夕夕不会。”
“拜托,那是女孩,不是女人!喂,昨天圣诞节过得怎么样?有没有——”
“我回家的时候她已经睡下了,这没什么好说的。”还没等他八卦结束,周北便不耐烦地岔开话题。
夏惟夕在暗室里听得都快要抓狂了,那句“夕夕不会”让她不争气的眼泪瞬间便涌了出来,原来大叔回来时自己已经睡下了,可恶,为什么要睡觉那么早!少睡一会能死吗!她在心里恨恨咒骂着自己。
屋子里忽然陷入安静之中,一切声响都不复存在,夏惟夕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屏息静听了好一会,才再度听到大叔的说话声。
“夕夕最近似乎和宗世勋走得很近。”
这话虽然看似不经意,夏惟夕却已经悉数听到自己耳朵里去。她不由大惊失色,难道大叔看到了什么听说了什么或者误会了什么吗?
“为什么这么说?”莲少卿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周北面无表情地回答。
这算是什么聊天方式!饶是早已习惯他风格的莲少卿此刻也有些吃不消了,拜托,是你挑起的话题好吗,话说到一半剩下一半放在这里勾引人,很不厚道的好不好!
夏惟夕在暗室里惊慌失措,直觉告诉她她得出去解释一下才行,然而她不知道开关到底在哪,索性将墙壁上所有地方都摸了一遍,慌乱中她手心无意中按到什么东西,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倚在门上的她冷不防连滚带爬摔了出去,重重跌倒在地毯上。
“夕夕!”周北立刻大惊失色,“你怎么在这!”
“大……大叔……”夏惟夕结结巴巴站起身来,瞟一眼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莲少卿。
“是你干的好事?”周北立刻将目光投向莲少卿,怒气冲冲地问。
夏惟夕揉着摔痛了的胳膊站起身来,垂着头直勾勾看着脚尖不知所措。
她分明感觉到大叔已经站起身,正朝自己走过来,脑海中猛然想到那个头上被插了一刀的家伙——大叔该不会也这么对自己吧?
“摔疼了吗?”周北在她面前站定,拉过她的手臂,捏在手心中仔细查看。
还好,因为地毯的缘故,她倒是一点都没伤着,只是好像被吓到了,一时间有些呆滞。
“你跑来这里做什么?”见她无碍,他终于想到了最重要的事情,冷眼看着她,厉声说,“过来!”
夏惟夕颠颠跟在大叔的身后,可怜巴巴地站在他桌旁,莲少卿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叠交双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环着肩膀看好戏,他倒要看看周北如何处理他娇滴滴的“小娇妻”。
“你都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了?”他冷声问。
夏惟夕心惊肉跳,心想该不会是要杀人灭口了吧?
“什么都听到了……什么都看到了……”她老老实实回答,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