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他忍着心底的欲望同她分开来,用力呼吸两口,看着眸光泛起水雾的小丫头,声音沙哑道:“现在有没有想起来该叫我什么?”
夏惟夕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她拼命大口喘息着,直到平复起伏的胸膛,这才想起来去摸脸。
糟了,她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都没了?
她挣扎想要从大叔怀里爬起来,他却死死扣着她不让她动,她只好在他怀里摩挲着自己这张光滑如初的脸。
她的疤痕呢?她吊起的眼角呢?她那张丑八怪的面孔呢?
周北觉得她的样子分外搞笑,看,她还是他可爱的夕夕。他摸摸她的小脸说:“你天天顶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跑,累不累。”
夏惟夕闹了个大红脸,她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嗫喏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把你认出来了。”想到这点他就觉得很好笑,亏得这小丫头傻,虽然表情总是变幻莫测故作正经,但是她非要演戏,他只好陪着她演了。
夏惟夕捏捏小拳头,忽然觉得大叔好坏……他怎么能这样呢,她一直以为是大叔被蒙在鼓里,现在看来原来自己才是个小傻瓜,一直被大叔牵着鼻子走!
“那为什么一直都不问我?”
“你不说肯定有你自己的原因,也许这是你自己的心结,我想等到你自己解开,所以就一直等着,反正你在我身边,也跑不掉。”周北揉揉她的发丝道。
“可是你都把我脸上的东西给除掉了,还不是你先逼我说的,你强迫我!”
“那看来你是不记得你被蛇咬过后说了什么……”周北捏捏她的小脸,“你叫我大叔,你在昏迷之前就已经招了,我当然要顺着你的意思配合你一下了。”
夏惟夕这下彻底傻眼了,她眼眶泛红,一时间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大叔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逸面孔就定在自己面前,他沉声问:“现在知道该叫我什么了吗?”
“大叔……”夏惟夕小小声,如同猫儿一样轻轻叫了一声。
周北这才用力将她搂在怀中,皱起眉头担忧地说:“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把我吓死了,你被蛇咬的那么厉害,我担心如果你死了怎么办。你怎么能这么傻?你没想过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不会再活下去吗?”
夏惟夕心里又苦涩又甜,事到如今这一切已经不按照她的计划来走了,她原来是打算瞒一辈子来着,可是这才多久她就暴露了目标,她真失败……
“夕夕,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当时为什么一声不响就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急疯?”
夏惟夕张张嘴,想说什么,但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她被自己口水呛到,咳了半天。
“好了,这些帐等出去我再跟你算,反正到时候有的是时间折磨你。”他忽然一笑,白森森的牙齿吓得夏惟夕心里直打哆嗦,她忙护着脑袋说:“我错了。”
“你哪错了?你一点错都没有,你只不过是顽皮了一点,爱胡闹了一点,脚底抹油了一点。”
夏惟夕隐隐觉得大叔好像变了点什么,至少……变得能说了,不像以前那样沉默寡言了,这一句两句的她都招架不住了。
可她不知道对于一个憋了两年的话要说的人来讲,现在这些,才只是开始而已。
见她憨态可掬的小傻样,周北喜欢得要命,他之前还一直担心夕夕到底经历了什么能让她像性情大变似的对谁都摆着一张冷漠的脸,现在看来他是真的过于担忧了,他的夕夕还是一直很可爱的,只不过她伪装了自己的性子。
她在他悄然不知的时候一点点长大了。
“肩膀还疼么?”他捂着她的伤口轻声问。
夏惟夕用力捏了一下拳头,发现并不是不能动,只是动起来很吃力,她沮丧地说:“我受伤了,这下说不定要成为累赘了。我会不会少一只胳膊?”
“怎么会,你伤口的毒我已经都帮你吸出来了,还给你打了抗毒血清。你乖乖休息就是了,不要乱想。”
夏惟夕听话地点点头,有大叔在的时候她总是觉得格外安心,她虽然不想,可不可否认她现在又成了可以躲在大叔怀抱里的小丫头。
“那大叔不会有事吧?那些毒液……”
“有点事,嘴角肿了。”周北指一指自己有些红肿的嘴角,“所以等我们回去以后,你要负责补偿我。”
夏惟夕不好意思地缩缩脖子,大叔的“补偿”总是很有特殊含义,看他看自己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她就明白了。
“你怕我?”见她目光躲闪,周北有点不高兴。
“怕大叔折磨我。”夏惟夕小声说。
“怎么会呢?要折磨也会等你痊愈了再折磨,我憋了两年,不差这几天。”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明显有“罪加一等”的意味,夏惟夕想起自己痛得生不如死的第一次,忽然觉得没准不久之后,她又要体会这种感觉了。
她将小脑瓜枕在大叔胸膛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自己窝好。想到外面还生死不明的队友们她总觉得有点不踏实,还有慈慈,他还好么?那些家伙有没有伤到他?
夏惟雪和慈慈……这两个人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