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后退一步,夏惟夕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紧张地看向他,却见他手攥成拳,皱紧眉头说:“别碰我。”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夏惟夕立刻从椅子上起身,匆忙想要迎上去。
“不,不是——”
这可怎么办?宗世勋在心里苦笑,结婚了,他却没有勇气碰她,那副他渴望至深的小小身子,如果她不是心甘情愿,他绝不会碰她。
那团火在他体内久久散不开去,他用力深呼吸,平复着内心叫嚣的望,然而他到底是个男人,这些表面上的强压只能让他更痛苦。
“我吃饱了,要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吧,东西等我回来再收拾。”
“恩。”夏惟夕点头应着。
他头也不回便大步走了出去,不消片刻,夏惟夕就听到他车子发动的声音,她手足无措在餐厅站了一会,隐约仿佛觉察出什么,却又不敢深究。
过了好久,她才回过神来,将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干净,整齐码放在沥水架上。
无事可做,加上倦意袭来,她索性上楼去回到卧室休息。
路过宗世勋卧室时,夏惟夕停了一下,她在犹豫自己要不要换个房间睡觉,他们之间不能总是这种名不副实的夫妻关系。
她了解他的心理,想要他们之间变得更自然,更无拘无束,这第一层“窗户纸”,或许要她先来捅破。
然而当她将手放在门把上时,却猛然发现自己鼓不起勇气进入,她脑海中全是大叔的影像,令她喘不过气来,那种铺天盖地的彻骨之痛再度将她原本就不堪重负的心击得七零八落。
大叔现在在做什么?他怎么样了?
她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到大叔身边!
不等她的脑瓜反应过来,身子已经不由自主朝着门外走去,当她发觉自己是要回去她和大叔住的地方时,她已经关上房门走出好远了。
她只着一件家居服,失魂落魄站在家门口愣了半天,这才苦笑——她现在回去算是什么呢?回娘家?
夏惟夕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份冲动,她回到家里,疲惫不堪地走回到自己卧室去,不多时便坠入梦乡。
那些光怪陆离的梦让她透不过气来,在梦境中浮现的那些面孔让她几乎要窒息。
她梦到丽莲,她那张被血染红的面庞她死不瞑目的双眼都逼真得如同近在咫尺,她一遍又一遍对着她说“对不起”,她想醒来,想要回应,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那种感觉很痛苦,如同溺水的鱼,她拼命挣扎,拼命想要动一下自己的身体。
她在梦中明明醒着,她明明想要跟丽莲说她从不怪她,可是这些话如鲠在喉,她的肢体竟然无一处能动。
就这样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听到房门响起,有个声音在她耳边说:“夕夕,夕夕,醒醒。”
她如获大赦,拼命喘息着睁开眼睛,不知不觉间睡衣已经被汗水浸透,朦胧中她看到一双关切的眼睛,她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大叔,我难过。”
宗世勋身子一僵,嘴角立刻攀上一丝不易觉察的苦笑。
“是我。”他沉声说。
夏惟夕这才清醒过来,当她意识到自己叫错人时,简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了,她竟然把宗世勋当成大叔……他会不会生气?
“你做噩梦了是不是?我听到你挣扎的声音所以才过来看一眼,并不是有意想要进来你的房间。”
他解释着,然而夏惟夕却怔怔盯着他,半晌才喃喃说:“我是不是应该跟你睡在一起?”
她睡衣的领子滑落一半,露出肩膀上白皙如羊脂玉一般无暇的肌肤,那些曾经的伤口在她身上都好像没留下任何痕迹似的,她完美如初。
致命的诱惑,宗世勋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底那团火,冷不防又被重新点燃,并且比之前还要浓烈。
他一只手还抓着她的手腕,见自己身体隐隐开始不受控制想要亲近她,他忙深吸一口气,将手移开。
“等你适应了再说,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你好好睡吧,我就在旁边。”
岂料夏惟夕却反握住他的手,她的小手冰凉,湿湿滑滑的显然刚流了汗,因为紧张,她的薄衫都被汗水浸透,透出隐隐的姣好身形,让他移不开视线。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死说不定就是下一秒的事,这不是我怠慢你的借口,我——”
“夏惟夕。”见她又开始胡思乱想,宗世勋只得厉声制止,“你受丽莲的影响太大了,不是所有人都会像她一样,我说过,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别勉强自己。”
“我嫁给你,并不是因为我觉得你可以永远不碰我,而我也不会永远都不让你碰。”
她眼中的决然让宗世勋诧异,她好像下定决心要豁出去了似的,竟然开始反手解自己的衣扣。
她疯了吗?何必这样让自己难过?
宗世勋赶在她春光乍泄之前按住她的手,她却已经是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她想大叔,想的要命,那些心理的麻痹已经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她此刻甚至觉得,唯有当这身子再不能完完整整属于大叔,她才能彻底死心。
“夏惟夕,别这样!”
“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