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勉强的笑容,接受了安陵容行的大礼,一如往常的训诫之言显得十分刻板,这让安陵容心情很好。皇后想害她,陵容不能亲自动手伤害她,但膈应她还是能做到的。
皇后又说了很多冠冕堂皇的话,让安陵容多跪了一会。兰息嬷嬷看不过去了,就提醒了皇后该让昭嫔起身。皇后脸上本就僵硬的笑容就更僵硬了,行了直骂兰息嬷嬷老货,没规矩的东西。但是她孩子那只能让安陵容起身,毕竟她还是要名声的。
安陵容笑得真诚,谢恩之后也不走,笑着跟皇后说这些日子养胎的事情,时不时还假意奉承皇后娘娘是生养过的懂得就是比自己多,难怪气色如此好。安陵容很清楚皇后已经动了两次胎气不可能这么健康,定是用了脂粉才掩盖住她的疲惫和虚弱。但她安陵容这些日子来受的算计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接过的,不给她心上多扎几刀怎么行。
当安陵容心满意足、满脸笑容地带着皇后赏赐离开后,皇后已然面色如金纸。剪秋恭送安陵容出门后,转过身来便瞧见自家主子那难看至极的脸色,顿时心中一惊,急忙快步走上前去,面露忧色关切地问道:“娘娘,您这究竟是怎么了?”
宜修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声音微弱得仿佛风中残烛:“快……扶本宫去歇息片刻。”剪秋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皇后向内殿走去。
待将皇后安顿到床榻之上,剪秋依旧放心不下,凑近皇后轻声问道:“娘娘,要不奴才去请太医过来给您瞧瞧?”说罢,眼神满含担忧与焦急,静静地等待着皇后的回应。
“不必了,本宫就是累了。”可不就是累了,心都被扎得血淋淋的了。安陵容那些话不可为不毒,她提到皇后之前生养的事,
“不必了,本宫就是累了。”这句话从皇后口中轻轻吐出,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是啊,怎么可能不累呢?那颗心早已被扎得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一想起安陵容说过的那些话,皇后就觉得心如刀绞。安陵容她怎么敢的,那么这么对自己说话的。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皇后的思绪瞬间回到过去,她想起了早逝的弘辉,那个曾经带给她无限希望和欢乐的孩子。
皇后想到自己早夭的弘辉,就想到了自己儿子去世时乌拉那拉柔则的得意,想到那个可怕的雨夜,想到了她查到的嫡母做的事。即使嫡母和嫡姐都被她弄死了,也抹不平她那一夜饿痛苦难堪。她明明已经退让了,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嫡母还不肯放过她的孩子,为什么嫡姐还要剜她的心!为什么,她不甘、她愤怒!这种情绪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灼烧着她的内心,让她几近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