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定坤和风清扬对视一眼,虽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也只化作无声的点头,他们知道,秦萧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人,此时更需要的是支持与信任。
夜色渐浓,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一名身着华丽服饰,面容阴鸷的太监匆匆步入,尖细的嗓音在营帐内回荡:“秦萧,陛下有请,速随我前去。”
秦萧心中一凛,却也从容不迫地站起身,向许、风二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必担心。他深知,此行凶险万分,但亦是转机所在。
随着太监穿过曲折的山路,秦萧心中盘算着应对之策。
终于,他们来到了暴君的临时行宫前,那是一座巍峨而阴森的宫殿,仿佛吞噬着周围所有的光明。
踏入宫殿,秦萧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高位上的暴君,他身着龙袍,面容冷酷,眼中闪烁着不可一世的光芒。
秦萧心中虽恨,面上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鼻涕眼泪齐飞,声音带着哭腔:“陛下啊,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司马云天那贼子,竟想置我于死地,若非我命大,此刻怕是已成了黄泉之下的冤魂了!”
暴君闻言,眉头紧锁,显然对司马云天的行为感到意外。他沉声问道:“你所言可属实?”
秦萧见状,心中暗喜,表面上却更加卖力地表演:“句句属实啊,陛下!司马云天不仅想杀我,还口出狂言,说要……说要……”
说到这里,秦萧故意停顿,装作难以启齿的样子。
暴君见状,不耐烦地催促:“说要什么?快说!”
秦萧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他说,早晚有一天,要取代陛下,成为这天下之主!”
此言一出,暴君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与愤怒。他猛地站起身,怒喝道:“大胆司马云天,竟敢有如此野心!”
秦萧心中暗笑,表面却装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暴君怒不可遏,立刻命令身边的太监:“速去安排人手,护驾回宫,朕要亲自审问司马云天!”
太监领命,匆匆离去。
没过多久,他便神色慌张地跑了回来,颤声禀报:“陛下,不好了,我们的人被山中的不明势力围堵,根本无法离开这座山!”
暴君在得知司马云天的“野心”后,怒火中烧,几乎要立刻冲去与司马云天对质。
秦萧却适时地站了出来,用他那看似虚弱实则坚定的声音劝阻道:“陛下,此时冲动行事,只怕会落入他人圈套。”
“司马云天既然敢如此嚣张,背后定有依仗,我们不如先按兵不动,从长计议。”
暴君闻言,虽然心中不甘,但也知道秦萧所言非虚。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无奈地坐在营帐中,双眼赤红,仿佛能喷出火来。
营帐内的气氛紧张得几乎令人窒息,暴君终于忍不住,挥手将案上的茶具、文书统统扫落,瓷器破碎的声音清脆刺耳,却也无法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秦萧见状,心中暗自盘算,他知道,要让暴君完全信任自己,还需要更进一步的行动。
他故作沉思,随后缓缓开口:“陛下,我有个计策,或许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暴君闻言,怒气稍减,挑眉看向秦萧:“说来听听。”
“我们不妨演一出戏,让所有人都看到,您与我之间产生了嫌隙,这样,司马云天或许就会放松警惕,甚至主动露出马脚。”秦萧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暴君虽然不解其意,但见秦萧胸有成竹,便点头答应:“好,就依你所言,但你要确保万无一失。”
夜幕降临,营帐内灯火通明,不少大臣闻讯赶来,想要探知暴君为何突然发怒,又为何将秦萧召至帐中。秦萧心中暗自冷笑,他知道,这场戏即将开场。
他故意装作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手中提着酒壶,踉踉跄跄地走进营帐,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忠心耿耿,什么兄弟情深,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暴君见状,眉头紧皱,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按照计划,冷声问道:“秦萧,你这是何意?莫非是对朕有所不满?”
秦萧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自言自语,突然,他猛地一仰头,大口大口地灌下酒水。
随后,竟毫无征兆地呕吐起来,呕吐物不偏不倚,正好溅在了暴君的龙袍上。
暴君大怒,拍案而起,指着秦萧的鼻子大骂:“秦萧,你大胆!竟敢如此侮辱朕!”
秦萧仿佛这才清醒过来,连忙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道歉:“陛下,臣……臣不是故意的,臣只是心中苦闷,一时失态,求陛下恕罪。”
暴君怒不可遏,挥手命人将秦萧拖了出去,关进了营帐旁的一间小屋子里。
言罢,替身被“押”出营帐,而真正的秦萧则从营帐后方的一条秘密通道悄然离开,与早已等候在外的锦衣卫汇合。
锦衣卫们见到秦萧,纷纷行礼,秦萧挥手示意他们安静,低声吩咐:“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你们先在附近隐蔽,听我号令行事。”
锦衣卫们领命,迅速分散开来,隐入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