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乾王的心思我们都知道,药人那么好的东西,怎么可能与人分享呢。”
看着夜枭说的就跟真的一样,乾王差点咬碎了满口的牙。只感觉自己已经七窍生烟了,恶狠狠的看着夜枭“夜枭有些话不能乱说。我再说一遍,根本就没有药人。”
“有没有还不是乾王说了算。”夜枭淡然一笑看着已经怒火中烧,却又不得不强压着怒火的样子,真的是好可笑。
皇上垂着眸子沉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家都沉默了好一会,皇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乾王说道“玉锦。”
乾王听到皇上叫他心一提,开始莫名的心慌,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皇上一笑,笑的甚是古怪“你把药人的血拿出一滴,朕只要一滴救你的三弟。等解了老三的毒,这件事朕永远都不会再提。”
听了皇上的话,乾王的心犹如落在冰寒刺骨的深渊。别说他真的没有,就是他有也不会拿出来。乾王深知有第一次,就会有十次,百次,无数次。
乾王闭了闭眼,声音微颤的说道“父皇,儿臣不是不肯拿出来。儿臣是真的没有,要不是夜枭提起药人,儿臣都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药人。
父皇,儿臣若是真的有药人。儿臣早就献给父皇了,儿臣不敢也不会藏私,请父皇明鉴。”乾王越说声音越哽咽,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皇上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喝着茶。嗵的一声,皇上把茶盏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冷厉的声音响起“贺玉锦,躺在床上的人是你的三弟。
你们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可你们都是朕的儿子。哼,况且玉行也帮你做了很多的事。你宁愿看着你三弟生命垂危,都不愿意帮他。
只不过是一滴血,你都不愿意。要是哪天中毒的是朕,你也要冷眼旁观吗?”
“父皇。”乾王大喊着,眼含热泪砰砰的磕着头“儿臣冤枉,别说是至亲骨肉,就是素不相识的人。儿臣要是能救,定然不会吝啬一滴血。父皇。”乾王痛哭流涕的伏地大哭。
皇上还是怀疑的看着乾王。殿里除了乾王的哭声,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皇上站起身,走到乾王的跟前弯下腰用手轻抚着乾王的头顶“玉锦,父皇相信你。父皇只是要你帮玉行把毒解了。”
乾王的哭声一瞬间止住,就好像被人猛的掐住了脖子。乾王抬起头愣愣的看向皇上,当他的视线对上皇上那虽然带着笑意却异常冰冷的眸子,忍不住浑身轻微的一抖。
楚七抿了抿嘴唇,强忍着才没让自己笑出声。皇上说的相信,是真的相信乾王有药人。
乾王知道不管他在说什么,皇上都不会相信的。“呵。”乾王一声轻笑,笑声里充满了自嘲更多的是无奈。
“父皇,儿臣没有说谎,儿臣说的都是真的。”乾王说完,就低下了头。一副我无所谓,你爱咋想就咋想,反正我就是没有的神态。
“贺玉锦,你很好,好的很。”皇上拍了拍乾王的头,语气平淡的说道。
连溯阴恻恻一笑“皇上,草民确实正在炼制药人。可是,还没有成功。要是成功了,别说一滴血,就是整个药人都献给皇上,也是应该的。”
皇上眯着眸子看着连溯,根本就不相信连溯说的话。
连溯也不在意施了一礼道“皇上,草民炼制药人也有十几年了。虽然没有成功过,但是草民累积了很多的经验。
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定会成功的。”
皇上这时才算真正的看了一眼连溯,打量了很久才说道“那要怎样才能尽快的成功?”
连溯面露残忍的嘿嘿一笑“人,各色各样的人,越多越好。”
皇上略微的一愣问道“人?还要很多。”
连溯恭敬的回道“皇上,药人。顾名思义就是用人炼制出来的。”
皇上皱起眉背着手,在殿里慢慢的踱步,沉思着。
夜枭冷冷的一笑“看来大召尊贵无比的皇上,打算当个昏君了。”
皇上停住脚步看着夜枭“夜指挥使,嚣张狂傲要有个底线。”
夜枭毫无惧色的与大召的皇上对视着,嘴角轻勾“难道不是吗?皇上刚才在衡量利弊,是打算牺牲大召的百姓来助连溯炼制药人。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事要是让大召的百姓知道了,让各国都知道了。啧啧,大召可就出名了。”
皇上看了看夜枭呵呵一笑,放松紧皱的眉头“夜指挥使也许朕在百姓的心中不是一个好皇上,但是朕绝对不是昏君。”
夜枭也笑着说“那皇上就下旨斩杀连溯,让本座和大召的百姓都知道皇上到底是明君还是昏君。”
皇上意味深长的看着夜枭,你竟然敢把朕架在火上烤。
夜枭挑了挑眉,绝对把你烤的外焦里嫩的。
皇上又看向连溯,看了好久。“朕不能把在场的人都杀了,炼制药人的事绝对不可以传出去。
要是传了出去,朕就是没有做过什么,天下的人谁会相信。到那时,朕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遗臭万年了。
若是让连溯跑到别的国家,万一别的国君和他合作,真的把药人炼制成功了。不行,朕得不到的,别人也不可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