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笑的有点古怪“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周老夫人眯了眯眸子,想了一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都是一脸懵的看着周老夫人,周老夫人轻咳了一声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大家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看,都猜不到夜枭和周老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夜一几人进了山洞,手里拿着已经处理干净的野鸡和野兔。
楚七看了看说道“周正受伤了,不能吃太油腻的,给他熬汤喝。”
马仵作从角落里拿出一个砂锅,递给了楚七。
楚七一笑“马仵作你准备的还挺齐全。”
马仵作一笑“从你们离开大召,我就偷偷的跟着你们。你们去了神医谷,我就留在这里等你们。”
楚七不解的看着马仵作,马仵作笑了笑说道“我想和你们去大月。”
夜枭看着马仵作,看了很久“马仵作去了大月是想继续做仵作,还是打算从新开始行医。”
马仵作听了夜枭的话,低下了头。过了一会,马仵作抬起头苦涩的一笑“做仵作吧,也只能做仵作了。”
夜枭勾了勾嘴角“马神医的续命神针,不能救人,岂不是太可惜了。”
周老夫人听了夜枭的话,打量了马仵作很久“你就是马氏神针的传人。”
马仵作点了点头,坐在篝火旁烤着上面的野鸡。
轩辕皓不解的说道“不是说,马氏神针被仇家灭门了吗?”
马仵作自嘲的一笑“仇家?马氏神针祖祖辈辈行医救人,哪里来的仇家。”
轩辕皓摇了摇头“也对,要是救人都会救出仇,世上恐怕就没有行医的人了。看来传言不可信啊。”
舒安接口道“我知道,二十年前马氏山庄夜里突然起了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等火熄了,里面都是零星被烧焦的人骨。一个活着的都没有,什么都烧没了。”
楚七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武南卿叹了口气接口道“听我父亲说的,我父亲那时正好在大兴,听到消息就往马氏山庄赶,谁知道还是去晚了。
一个活着的也没看见,父亲只能收殓了被烧焦的骨头。也分不出谁是谁,就葬在了一起。”
马仵作听了武南卿的话,扑通跪在武南卿的跟前,砰,砰的磕起了头。
武南卿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急忙扶起马仵作“你这是干什么?”
马仵作泪流满面“我没能为家人收殓尸骨,多亏姑娘的父亲。才免去他们暴尸荒野,我替他们谢谢姑娘父亲的大恩。”
楚七鼻子发酸问道“马仵作,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武南卿扶着马仵作坐下,马仵作叹了口气,擦了擦眼泪说道“四百二十八口啊,一夜之间都死了。
要不是父亲把我挡在身下,用银针封住我的心脉,帮我止血我也死了。”马仵作一把扯开衣襟,露出胸膛,一道伤疤几乎贯穿了整个胸膛。
马仵作流着泪摇着头,哽咽的继续说道“那一天正好是大年三十,所有的人都回来了。大家都聚在正厅守岁,讲着各自在外,遇到的奇闻异事。
一群黑衣蒙面的人,冲了进来。见人就杀,就连几个月大的婴儿都不放过。
那一夜的雪是红的,他们杀完了人,就一把火烧了马氏山庄。他们守在暗处,一直到天亮了才离开。
我藏在了院子中的雪堆里,才没有被火烧死。”
子卿噌的站起身厉声的问道“谁干的?该天杀的王八蛋。”
马仵作握紧了拳头“大兴的长公主和他的驸马范彤。”
楚七一愣问道“为什么啊?”
夜枭冷冷一笑“驸马范彤也是一名医者,也用银针治病,无非就是贪图马氏神针。”
马仵作点了点头“一开始的时候,范彤拜访马氏山庄,为人谦虚有礼。只和祖父讨论医术。
可是有一次,范彤却要祖父拿出神针图谱,让他参详一下,祖父婉言拒绝了。
没过三天,范彤和长公主来到马氏山庄。范彤竟然要拜祖父为师学习马氏神针,祖父以祖宗规定,神针不传外人,又拒绝了。
长公主当时就非常生气,说驸马肯降低身份拜祖父为师,是我们的荣幸。马氏的祖宗若是知道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祖父说若是收了驸马为弟子,传了神针。违背了祖宗定下的规矩,怕死后无颜见马氏的列祖列宗。
长公主当时冷冷一笑说祖父不知好歹,神针传了外人,就无颜见列祖列宗。
要是马氏神针再也没有一个传人了,倒要看看,祖父要如何面对马氏的祖宗。
说完就带着范彤离开了。当时我们听了长公主的话,都认为她丢了面子,说的只是气话。
祖父还告诫我们,出门在外行医,一定不要与人起争执,能忍则忍。
过了几个月都相安无事,长公主也没有为难我们。我记得祖父还笑着说皇家的人果然心胸宽广,还说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谁也没想到,那一年的大年三十。长公主动手了,她等的应该就是那一天。
马家的人一个都不少,都回家了。他们抓了祖父,当着祖父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