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几乎独立的小山组成的,两山之间正好有一个拗口,万一作战不力,柴安风的人马正好可以通过拗口退到山上。山上不利于骑兵行动,这是常识最基本的常识,这也就保证了自身最大程度的安全。
然后,岚山前方是大海,后方也是大海,将柴安风的船队停在岚山北麓,正好可以利用山体的掩护,消失在正面视线范围之内。同时占有海上的优势,又可以不被对手郭虾蟆发觉,那船队就能够最大程度上发挥战术上的突然性,这又是一个极大的优势。
最后,开阔平地因为长期受到海水的侵袭,地面土质也是十分松软,十分利于有利于战场临时的修建。孟银屏充分利用这样的有利条件,亲自带领麾下将士,只花了不多长的时间,便在空地前设置好了鹿砦、绊马索、铁蒺藜等阻碍工事,甚至还挖好了一条齐腰深的壕沟,作为火枪队的掩护。
其实柴安风是还想再乘机设置地雷的,但是孟银屏初步判断下来,虽然此战是以少敌多,但全身而退还是有十足的把握的,也用不着使用地雷这种秘密武器,还是留到今后的战场上再用不迟。
部署停当,刘天雄却忽然担忧起来:“柴大官人,这么着……就要和郭虾蟆打仗了吗?”
柴安风瞥了他一眼:“怎么着?你现在心虚了,现在走还来得及啊!”
倒不是刘天雄胆小——他要是胆小也不会做抗金这种刀头舔血的营生,并且坚持了数十年。实在是红袄军这段时间,已经被郭虾蟆给打怕了。
自从,前几年意气风发的李全率领重兵攻打泰安以来,红袄军就数度在郭虾蟆手下吃了败仗。哪怕是在郭虾蟆被蒙古人打的找不
着北的时候,红袄军依旧在他身上占不到半点便宜,都快被这个名字奇怪的家伙打出心理障碍来了!
要是郭虾蟆真的是一只成了精的蛤蟆变的,那红袄军就成了成千上万只蚊子,那是遇到天敌了。
如今柴安风摆开了阵势,摆明了是要堂堂正正地和郭虾蟆较量一番的,刘天雄身在其中,当然有些心虚。
不过刘天雄虽些顾虑,但也不是胆小如鼠之辈,被柴安风这么一激,反而激起了他心中的胆气,一拍胸脯道:“柴大官人这就小看我了,不就是一死嘛,我刘天雄都是鬼门关前闯上好几回的人了,怕他怎的?”
“你这厮说话可真不吉利!仗还没打呢就要死要活的,也得亏不是我手下的兵,否则像你这么说话,我早撕了撕烂了他的嘴!”
柴安风和刘天雄正你一言我一语的搭着话,前头快马传来情报,说是数万精兵,正快速向岚山这边逼近过来,为首一将打出“郭”字大旗,正是金国名将郭虾蟆!
刘天雄一听郭虾蟆来了,释然之中带着几分紧张,紧张之中却又想要跃跃欲试:“好家伙!等你半天了,总算来了!”
柴安风在一旁听了,冷笑一声:“刘天雄,你怎么像三岁小孩子似的?说翻脸就翻脸呢?刚才还害怕得不行,现在听你话的意思是不是要跟郭虾蟆正面分个胜负?你想分胜负没事,我就问你,你打得过他吗?”
刘天雄吃了个瘪,支支吾吾道:“我……我打不过他……不是还有柴大官人帮着吗?”
“哼!可真有你的!”柴安风嘲讽道,“你刘天雄现在也会使小心眼了,这不是把我当刀使嘛!让我给你去拼命,你倒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这算盘打的也太精了吧!”